不会有人过来,这才捧着手机回复:“当然是真的,他刚刚给我发信息要取消今天所有的日程安排。”
这回大家不得不信,转而追问起细节,或是猜测老板翘班的真正原因。当然,“老板”自然指的是慕川,私底下他们这些下属闲聊基本用代称。
秘书小姐随手从桌上打开的罐子里挖出一颗核桃仁,放进嘴里嚼嚼,才慢悠悠地解答他们的疑问:“我觉得老板肯定是谈恋爱了,不然怎么可能变成恋家狂魔。”
这句话一出,群里沉默了半响,随即炸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无数表示难以置信的表情包哗哗哗刷屏,其中夹杂着几句“我不信我不管老板是大家的”、“哪个妖艳贱货抢了我们老板啊”以及“连老板都脱单了,我们这些单身狗怎么活”诸如此类。
等一波哀嚎过去,秘书小姐不嫌事大,哼着歌敲下一句话:“一大早翘班还能是什么原因,当然是累坏了,夜夜笙歌啦”满怀恶意地加了三个波浪号,充分反映了身为某种意义上最靠近老板(办公室)的人,秘书小姐没学别的光学会了黑心肠。
夜!夜!笙!歌!
遭受暴击的女下属们纷纷抱头痛哭,沉重悼念公司里最为有吸引力的男人从此不再是她们yy的对象,而男下属们一边为强有力竞争对手的消失感到高兴,一边也为自己的形单影只陷入悲伤。
“得了,好好工作,免得老板回来发现你们一个个不认真,到时候揪着错误不放,就别怪我不帮忙掩盖了。”秘书小姐看着热闹吃完最后一颗,心满意足地合上盖子,顺便给出了真诚提醒,这才转头处理起自己没做完的活。
只是心里难免也嘀咕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撬动看起来跟性冷淡没啥区别的老板呢?”
慕川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脑补成沉迷某种运动而丢下工作不管的“无良老板”,虽然这个猜测其实很对,但是要是按照他的说法,现在是做不到夜夜笙歌,顶多抓住空闲时间见一见阿云,然后喂饱他。
赖在床上直到快中午,慕川终于舍得从温暖的被子里出来,不仅没有翘班的负罪感,而且脑子里还在回放昨晚的旖旎梦境。他换上衣服,抖抖床上的被子,很小心地折了几折,抱起来往阳台那边走。
“今天天气很好,来晒晒太阳。”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摊开被子在窗台上,秋末的阳光洒在身上,即使是正午,也不觉得很热,反而是熏熏然的那种舒服。等将皱褶也抹平,慕川才回到书房,打算处理一下前几天堆积的工作。
对着发光的屏幕就忘记了时间,慕川丝毫没有留意到右下角显示的时间已经从十点跳到了下午一点。书房的窗是打开的,微风吹拂,掀起了白色的窗帘。这时,有同样也是白色的东西飘了进来,很小一颗,晃悠悠地像在寻找方向,在感觉到了正在伏案工作的人之后,才在半空中一跳一跳,很兴奋地跑过去。
敲打键盘的手停住了,慕川定睛一看,是莹白色的小光球降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就像撒娇那样蹭蹭,然后蹦起来有些不满地提醒他该去吃饭了。别说是怎么从一颗球的动作里看懂,和对方相处了那么久,慕川早就能猜到对方的用意。他不禁笑了笑,翻过手让光球躺在手心里,另一只手轻轻拨弄,怕痒的小球就微微颤抖,左右摇晃想要逃出去。但最后还是没有挣扎成功,只好愤愤不平地气炸了,无数星点一样的碎片散开,碰到手掌就消失不见,却带来温热的感觉,仿佛是谁的手握住了一般。
“好了好了,我去吃饭。”像在对谁说话,但是面前只有运作中的电脑,周围只有安静的空气。慕川走出书房,先是去阳台把松软的带着香气的被子收回房间,并且告诫阿云以后不准消耗精力去做一个小分身,然后才去给自己做了碗面,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
以前也是一个人吃饭,但是现在慕川莫名觉得有些孤独,嘴里的食物失去了滋味。看了眼旁边空荡荡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人和他一起生活,不只是身边,心里的空缺还没能彻底填满。
然而欲速则不达,他自我安慰说阿云已经很努力了,作为主要精气的来源,他要好好照顾自己才行。想到这,慕川咳嗽几声,暗暗做下决定:等下午去找相熟的老中医,让开个滋补的药方。虽然作为正值壮年的男人,一般不需要补,但是为了让阿云成熟,他算是豁出去了,脸面什么的完全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早一点在现实中拥抱自己的爱人,而不是只能彷徨地期待入梦。
4.
要是熟稔的几个朋友知道素来冷冰冰的慕川也有这么矫情的时候,想必会大肆嘲笑一通。这也是慕川从不和他们提起最近他在谈恋爱的原因之一,其实按道理他应该早早在朋友圈子里炫耀,毕竟那几个现在还是单身狗,作为最不可能却最早脱单的一个,慕川还是非常自豪的。
然而,他什么都不能说。
一旦开口,那群家伙肯定起哄要见,慕川可没办法从哪里找一个人过来,更不可能从实招来,说自家爱人现在还没有人形。
咳咳,准确来说,不管是谁得知真相,都会觉得和被子谈恋爱的他脑子有问题了。
连慕川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也难以相信自己会爱上一张白色的羽绒被子。说起来非常滑稽而且古怪,“阿云”这个名字喊的就是慕川家里现在唯一一张被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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