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湛面前让他看,“肯定是来骂我的,怎么办......”
平时都是他二哥帮忙跟家里打掩护,没什么事洛奕不会管他。洛珉从小就怕这个严肃的大哥,说实话其实洛奕没怎么训过他,连重话也很少,但洛珉就是怕。
不过,平心而论,身边不怵他大哥的也没几个。
沈时湛不敢说他大哥早知道他俩的事儿,而且自己连大哥都叫过了。只能哄他:“有我呢,没事儿,接吧。”
看洛珉还是抿着嘴不敢接,又道:“不然我帮你接?”
这招百试百灵,果然,“不用不用,我自己接。”洛珉手忙脚乱接起电话,不等他开口认错,就传来他大哥略有些慌乱的声音:“小珉,现在马上去市医院,妈住院了。”洛珉慌了,想问是怎么回事,洛奕丢下一句“去了再说。”就挂了电话。
洛珉无措地看沈时湛,下意识用力攥紧了他手。沈时湛一边抱他让他冷静一点,一边吩咐司机去市医院。
洛珉上去的时候,洛逸山和洛瑧都在,却不见他大哥。洛珉着急,冲到洛逸山面前急道:“爸,我妈怎么了?昨天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洛逸山面色有些灰败,目光落到他和沈时湛交握的手上,脸色又沉了几分。
沈时湛知道洛珉的顾虑,下意识想松手,却被洛珉用更大的力气握住。
“这下好了,”洛珉想,“总不可能解释说,牵手是因为哥俩好吧......”
“伯父,伯母现在是什么情况?”
洛逸山被问话拉回心神,面色复杂看向沈时湛道:“老毛病,今天突然犯了。”
洛珉一听更急了,“老毛病?我怎么不知道?”
洛逸山也不好受,眼神移走,没有回答洛珉的话。沈时湛搂住他肩膀沉声道:“你先别急,伯母不会有事的。”洛珉满脸担忧靠在他身上,闭眼不说话了。
沈时湛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刚想让他先到走廊椅子上坐一下,洛珉就站直了,握着他手抬头道:“你先回去吧,徐然哥还有事找你呢。况且,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都耗在这也没用。”
沈时湛想说陪着他,但看洛珉神色认真,自己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不再坚持。一手抚上他脸道:“别太担心,万事有我在,嗯?”洛珉的手也贴上去,冲他笑了下,眼里虽有担忧,但还是难掩柔和的爱意。
沈时湛拇指又轻轻摩挲他的脸一会儿,才转身走了。
洛瑧连忙凑上来问:“你这个熊孩子,怎么跟他一起来?不是说回不来,今天早上才到吗?”洛珉没心思解释,只抓着他问洛母的病。
洛逸山在手术室门口靠墙站着,灰败的脸色没有任何减缓。短短一个早晨,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不只十岁。
洛瑧没再问洛珉的去处,猜都能猜到。叹气道,“你昨晚没回来也好,不然那会儿闹起来,连你也吃不了好果子。”洛珉皱眉,不解道“什么闹起来?”
“好好的吃着饭,大哥……大哥突然说……他……”洛瑧支支吾吾,实在说不出来,洛珉急得要命,“到底怎么了?”
“大哥……说……”洛瑧一跺脚,快速说道“说他喜欢男人!”
洛珉瞪大眼睛,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啊?”
“就这样啊,莫名其妙的……”洛瑧其实也不明就里,“当时妈虽然又惊又怒,但也没看出有什么别的不对。大哥都跪下了,最后还是被爸赶走了。”
洛珉更摸不着头脑,“不对啊,今天早上是大哥给我打的电话呀……”
他俩面面相觑,越说越糊涂的时候,抢救室的医生出来了。
一番兵荒马乱,洛母被安排进了加护病房。洛家父子三个在套间的小客厅坐着,满室皆是沉默。
洛珉知道,眼下自己什么也问不出,只能静静坐着。中间沈时湛派人来送了一次饭,洛珉看着那个他早上就喝过,被沈时湛严令,一天一个的小牛奶,忍不住抿着嘴笑了。
暖意从心里涌出,有这样一个人爱他,真好。
三人都没什么胃口,洛珉算吃的多得。只是那个小牛奶他一直拿在手里,舍不得喝。洛瑧伸手想抢,被洛珉一把打开。这样一闹,气氛才稍微好了一点。
洛逸山终于开口,跟洛珉和洛瑧说了今早第二句话:“小瑧回家照应一下,让秦姨记得给安达喂食,它饿了会跑出去的。顺便让她收拾你妈的东西你带过来,估计得住一阵子。”洛瑧答了就往外走。
洛珉也想跟着,被洛逸山叫住了,“小珉也有事做,你去科室拿今天的化验单。先到护士站问问,要拿的多,别弄错了。”洛珉乖乖答好,一溜小跑出去了。在门口碰上赶过来的洛奕,“大哥,你去哪啦?”洛奕表情严肃,沉着脸没说话,只抬手拍下他肩膀进了病房。
走出几步,洛珉才想起早上洛瑧跟他说的,大哥昨晚跟家里出柜的事。大哥......也喜欢男人?
洛珉从没看出来过,也不是说洛奕不像喜欢男人的人。洛奕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想象不出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人。无论男人或女人,洛珉都想不出。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喜欢男的,十五岁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喜欢一个人,就是因为沈时湛。从那以后,一直到现在,洛珉都不觉得他还会对谁动心,男的和女的,好像都不行。
但也不需要,因为他们会一直相爱,像今天,像昨天,像之前的每一个日日夜夜。这份爱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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