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霍步只好想出在府前闹上一闹,引出云枭,便有了之前一幕。
“原来如此。”
天权听霍步说完,笑mī_mī地看向云枭,见他仍是低头猛吃,但耳畔处略现绯红,不禁笑意更深。
倔强的少年从来不曾有过朋友,自然不懂得相处之道,突然冒出几个热情的少年,当是不知如何应付。
“几位既与云枭投缘,以後多来府上走动也是无妨。”
得天权首肯,霍步是大喜过望。
“师傅!”云枭猛地抬头,“我要习武,无闲招待。”
霍步连忙道:“正好我们可以切磋一下!上次见识过你的拳法,有空我们再比上一场兵器如何?”
云枭眼中锐光闪过,他一直独自练习,总不曾有过对手,之前交手也知霍步功夫厉害,听他这麽一说不由跃跃欲试。
天权哪会看不出他的心思,便道:“也好也好,少年人互相切磋,比试交流总是好事。云枭,为师替你应了几位公子之邀可好?”
云枭小声地应了:“好。”
席间气氛正是不错,忽然那一直沈默的李旭说话了:“请问相爷,堂上挂的这幅字是何人所提?”
天权抬头一看,便笑道:“正是本相所提。”
李旭登时眼神发亮:“风骨狂放,却又温润闲雅,自成一格,异於各派,却又凌於其上……在下实在嘴拙,难寻言辞形容。”他站起身来,对天权一鞠到底,恭敬说道:“适才闻云公子唤相爷为师,李旭冒昧,毛遂自荐,望相爷能收李旭为徒,研习书法!”
云枭脸色一变,一拳砸在桌上,桌上碗碟乒乓作响,他面上冷厉,青眸中尽是霜寒。
天权只是微笑,伸手按了云枭拳头,温言道:“抱歉,本相公务繁忙,无意授徒开班,有云枭一徒已是足够。若李旭公子喜欢这副字画,本相便赠与公子,收徒一事,恕本相不能答应。”说罢抬手示意韩安将墙上字画取下卷好,送到李旭手中。
李旭露出可惜的神色,倒也不纠缠,叹息一声收下字幅,呢喃著:“可惜啊可惜……”
云枭看得恼火,也不再管他三人,站起身来一把拉了天权便往外走了。
席上剩下的三人,相视一眼便与那韩安交代一声离开相府。
走在青石道上,姬无双眼中露出一抹深沈:“想不到韩相居然是如此人物。”
霍步点头,面上稚气全无,神色凝重:“嗯。坊间传闻虽不能作实,却也想不到连爹他说的好像也对不上号。若非众臣为证,我当真要以为他是有人假冒。”
李旭也是点头:“他到底是什麽样的人物,我实在看不出个究竟。”
“眼下只有静观其变。”姬无双叹道,“至於云枭……”
霍步道:“我是真心与他结识!!我们要交的是云枭这个朋友,与他是何人弟子并无关系!!”
姬无双一改适才凝重,咧嘴笑了:“知道知道!只怕你是热脸贴著个冷屁股,没瞧见他由始至终臭了一张脸麽?适才李旭几句求师,那眼神……呵呵,像要咬人般狠!”
李旭煞有介事地长叹一声,看著手中那卷字画:“可惜啊可惜,放著我这样才华横溢的徒弟不纳,韩相的眼光大有问题!大有问题啊!”
姬无双受不了这家夥的自恋,一拳打在他肩膀上。
“得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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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所谓“眼光大有问题”的韩相,正在後院安抚他的小徒弟……
“云枭,生气了?”
云枭面无表情,但眼中少不得是怒波汹涌,过了片刻,却突然收敛凶意,透出自省:“师傅……其实师傅最得意的是琴棋书画……云枭却没那天份,无法继承师傅衣钵……师傅不妨多收几个好似李旭那般的弟子……我……”
“哈哈哈……”
天权突然捧腹大笑,云枭愣了一下,旋即恼了:“师傅!”
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天权摸了摸他的脑袋,呵道:“傻孩子,能承我笔法者,天下未有一人。收你为徒,乃是因缘际遇,而非要你传承什麽琴棋书画。世人总以为徒习师之所长,却未知师当择徒之所专,而後施教。比若说家中有匹千里良驹,因主人擅驭车,便让它拉车为骡,弃其健足不纳,只逞微末之功,岂非可惜?”
云枭想了片刻,道:“师傅,我总是说不过你。”心中郁结释然,又道,“师傅为何应了那三人?”
天权笑问:“为何不应?”
云枭直言道:“不知道。反正,总觉得有些不妥。”
“呵呵……云枭倒是敏锐!”天权拉了云枭坐落庭院边巨石上,“为师看他们三人目光清澈,行品非劣,便是有什麽目的,但与你相交却是发自真心。”
云枭皱眉:“他们说自己的父伯都是朝中大臣,若我与他们相交,会否对师傅不利?”
“无妨。”
天权手掌一张,一股旋风从掌心旋起,竟将树上三只小雀卷落,小雀在他掌中扑腾挣扎,始终无法离开盘旋四周的风卷。
“不过是三只唧唧喳喳的小雀儿,嘴儿再利,也啄不破为师半分皮肉。你大可放心与他们玩儿去。”
第八章 青铜胎内藏神器,只笑凡人看不穿
之後那霍步等人便经常来访,特别是那霍步,头一天便抗了一把三尺余长,镡有尺余的斩马刀过来。他父亲乃是都指挥使,辖下禁军马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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