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有的没的的问题。谨慎地推着车走近过去,待站在那人面前才吓了一跳。
“边翊?”
“是我。”
“你怎么在这儿?”
“帮我爸取东西。”
看着男生洁白裸/露的肩膀,边翊瞳孔的颜色忽然深了深,转眼就卸下黑包,快速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他。
周如斯连忙道谢,可穿上后有点小尴尬,衣服大了些。想他也是个一米八的大高个,当初选择打篮球也是因为身高还算合适,可现在穿个同龄人的衣服居然……
想着这家伙在复读前比他低一级,很有可能比他还要小,周如斯就想叹气。
不过总比没得穿好。
穿好衣服,周如斯主动解释:“刚刚打球的时候衣服不知道丢那儿了,真是谢了!改天洗好就还你!”
边翊望着他:“吃过饭没?”
“还没,正准备回去呢。”
边翊二话不说把他的自行车重新停回去,推着他就进了拉面馆:“看你挺累的,等会别晕路上,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周如斯真想说打完球有点累很正常,更想说的是咱俩真没熟到这种程度,可嘴都没张开,边翊已经点了两份面上来。
本来还没觉得饿,可碗一摆在跟前,热气腾腾的香味儿飘到鼻间,周如斯就有点忍不住,道了句谢,拿起筷子就吸溜起来。
吃着吃着,就听对面的边翊问:“怎么这么晚跑出来?”
周如斯把嘴里的牛肉和面咽了下去:“嘿,球瘾来了呗。”
边翊瞧了瞧他:“你这学期怎么没加入你们昭河的校队?”
“复读生的命苦,作为一个高四党现在还是要以学习为主,而且也没说不加入校队就不能打球了是不?”周如斯笑了下,继续吃面。
边翊盯着他的头顶,许久没说话。
吃完了,周如斯开始擦嘴,他发现边翊的那份几乎都没怎么动过。
“怎么,心情不好?”
“没,已经饱了。”
周如斯“唔”了声,出门的时候边翊要送他,他硬是没让。
“又不是小女孩子家家的,送什么送啊,我看你背着个包挺累的,也早点回去吧。”
边翊:“就一个摄影机,不沉。”
周如斯对他分不清重点的脑袋有些无语,再说摄影机哪里不沉了?
他挠了下头,想了个比较折中也比较蠢的方法:“咱俩扳腕吧,谁赢了听谁的。”
几分钟后,周如斯背着边翊的黑包,他坐在自行车的后座,默默地回想自己刚才是怎么输的。
边翊骑车很快却也很稳,路边的万家灯火渐渐远去,周如斯扶着边翊的背叹气。
“怎么了?”边翊偏头。
“很小的时候,我妈也骑车载过我,就像你这样,很快,很稳。”
周如斯感到身下的车子瞬间扭动了一下,片刻后又恢复正常,他叹了口气:“不过她还是被撞死了,一生还没过半。”
车子停下来,边翊看向身后的周如斯,后座的男生仰头看着黑幕中的某一处,嘴角牵动着,深色的眼眸微微发亮。注意到他的目光,周如斯拍拍他的肩:“所以说,骑车嘛,不是只有稳就可以,你还要注意你的前面,也可能有开不稳的车……”
“周如斯……”
周如斯哑然,因为前面的人突然伸出手,重重地摸上他的头,凉凉的头顶通过那人的手掌传来陌生的温热。
“诶,你干嘛?不会在安慰我吧?我没……”
“顺手……”
他庆幸道:“幸亏没顺脚。”
边翊望着他:“……”
周如斯低头举手:“我错了!您继续,想怎么顺就怎么顺!”
夜风渐大,边翊回身用力蹬上车踏板。
——
周二。
上课铃响起,李大雾再一次踩着点跑进教室,他坐在周如斯的后面,这节课是英语,随后走进来的是任课老师杨婷。
李大雾还没拿出课本就拽了下周如斯的衣服,悄声道:“喂,我刚刚上厕所看到恒川的人了。”
周如斯仿若未闻地按照老师的指示翻开书页。
“其中有个还挺眼熟的,好像是以前那个经常看你打球的染毛小子。不过还真奇怪,一群人在操场那儿围着个女孩转,也不知道想干嘛……”
周如斯突然咳了声,李大雾便瞥到自己桌位右边的熟悉衣角,他浑身一震,当即主动地站起来:“爱慕骚瑞!”
全班寂静无声,三秒后,哄堂大笑。
刚才正检查李大雾后面同学作业的杨婷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课程依旧在继续,周如斯起身回答老师的提问,李大雾哀愁地站在窗外的走廊望天。
大约二十分钟后,周如斯面有难色地举手说:“老师,上厕所。”
杨婷点头就让他去了。
昭河高中的操场在最南角,去食堂、实验室、室内球场旁边的公用厕所都会经过操场附近的小道。周如斯没去教学楼的卫生间,而是直接往球场的方向走去。
上课时的校园还算安静,走到远处顶多能听到些学生的朗读声、个别用扩音器老师的讲解。
周如斯走到操场一角的杨树林,如李大雾所说,他看到了那群人。
陈响顶着一头无人敢与之争峰的毛发正和一个化着劣质妆容、穿着打扮都很放飞自我的女生面对面笑着说话,女生穿着“改造”过的昭河校服,周如斯并不是认识。
杨树后边东张西望的是陈响带来的那群男生,他们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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