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担心地问:“怎么了?”
“我爸爸病了,我得回去看看。”
“病了?重不重?”魏青一惊。
莲摇了摇头,事实上,莲对于莫子歌所说的收到病危通知单这回事压根就是不信的,因为他的父亲,莫家的支柱莫言今年不过五十四岁,还正值壮年,自他懂事以来就从没见过他老爸进医院的。
不过他还是决定回去,之所以做这个决定,一来是想看看他这个和他断绝了三年父子关系的父亲到底是演的哪一出,二来也是太久没有回家,很多人,很多事多少也值得挂念。
“现在就走吗?那我送你去机场。” 魏青抛开被子要下床,莲忙拦住他,“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ls我很熟的。”说着又捧起魏青的脸在额头上落下一吻,“你病刚好,不要开车。”
“可是我想送你。” 魏青委屈。
莲终于又笑了,一改忧心的神色,“我回去了,你要好好工作。”他走了几步,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转过头来,他说:“阿青,等你这段时间忙完了,我们去旅行吧。”
魏青一愣,“去哪里?”
“日本。”日本啊,魏青想起他们在小镇的日子,他说:“好。”
经过魏国年身边,莲突然停了下来给了魏国年一个大大的拥抱,“叔叔再见。”
魏国年给他吓了一跳,立即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当他转过头去的时候,只看见莲远去的背影,那一瞬间,他脑海里却出现了一个似乎早已被他遗落在记忆深处的名字。
“他的父亲是?”
“莫家的大家长哦。”林宇笑着说,顺手拿了车钥匙,走出门去,“我去送他吧,记得要等我回来吃饭哦。”然后边跑边喊着:“莲,等等我。”
“原来他是莫言的儿子。” 魏国年低头沉思。
“叔叔你认识莲的父亲?”魏青对于莲的父亲其实也很好奇。
魏国年摇了摇头,“不算认识,但是三十年前混社交界的,却没有人不知道他,君子莫言,他是社交界的传奇。”
自己也只是很小的时候在宴会上远远的看过他,那时候的莫言才二十岁出头,宴会上有多少名媛佳丽,莺语绵绵,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却能够成为众人的焦点,就像冰冷的蔷薇,美丽,却难以接近,于是人们给了他这个称号,君子莫言,翩翩君子,与世无争。
有人曾说,若不是那人的思想极其古板,定也能成为个fēng_liú人物,只是他进入社交界的时间太晚,待的时间又太短,二十六岁就突然从社交界失去了踪迹,所以才一时成了传奇。
在他二十六岁那年,接受了家族的安排和姜家的千金成了婚,那姜家的千金却是歹命,嫁入莫家数年未得一子,莫言不得不遵照家族的意思又续了一房,同年姜家的千金却为莫言生下一子,可是还没来得及享福,就因体弱死了,他和姜家的千金所生的那个孩子,从年纪看,大约就是莲了吧。
魏国年这才想起第一次见到莲的时候,他说,我姓莫单名一个忆字,莫忆,忆的是那过世的母亲吗?
魏青转头看向窗外,视线里只有蓝色的天和枝叶尽落的树干,世界灰暗的教人打心底里冰寒,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原来他对莲一无所知。
第七章
明俊站在机场的门口,一面向机场出口张望,—面不时地低头看表,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外加黑色风衣,戴着墨镜,身后则是一辆黑色跑车,很是引人注目。
周围的行人已经完全把他当作黑社会,于是他所站的地方的半径二十公尺以内毫无人烟,就连徘徊在门口拿着罚单本的警卫也不敢接近。
他在门口站了大约三十分钟,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当莲的身影出现在机场门口,即使是向来训练有术、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也几乎难掩激动,似乎是完全无法等到莲自己走到近前,便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但依旧是紧守老爷的教诲,十分恭敬地弯腰九十度。
“大少爷。”莲笑着点了点头,进了车后座。
“子歌昵?”莲望着窗外的景色问。
“二少爷在公司,因为老爷这病来得突然,很多做了一半的事丢在那边,二少爷已经两天没回过主屋了。”
“其他人呢?”
“二夫人和云姨一直在医院陪着老爷,天叔来医院看过老爷一次,现在和表少爷住在主屋,还有很多亲戚也都回来看过,能打发的都打发回去了。”
莲沉思了一会,“去公司。”
明俊愣了—下,“大少爷不先去医院看看老爷?”
“不必了。”莲闭上眼睛,把身子整个放松在椅背上,“还有别叫他老爷,他没这么老。”明俊眨了眨眼睛,但还是依照莲的话转了方向,把车开向了公司。
“大少爷,我们到了。”明俊转过头,不敢大声。
莲睁开眼来,连续坐车,坐飞机,再坐车,他是真的有些累了,所以刚才那一会儿真的睡着了。
明俊打开车门,莲下了车,眼前是高耸仿佛入云的帝国大厦,市区的地标之一,也是莫家世代经营的企业,飞天国际,一飞冲天,很俗的名字,却很实际。
“该死的,最好别又是什么新的麻烦事。”听到敲门声的莫子歌忍不住大骂出声,他这两天几乎没怎么闭眼,父亲丢下的工作—桩接一桩,文件叠了大半张桌子,两天过去丝毫不见减少。
“麻烦事吗?你哥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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