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包烟。” 敬停站在空旷的人行道上,烟酒小店的灯光在夜中也显得温暖。
“哪个牌子?”秃头男人用钥匙卡啦一下打开了柜子。
敬停侧头看了看柜子,“就万路宝吧!红万。”
“14元。”
“盗版?老板给我来包正版原装!” 敬停不悦地撇撇嘴。老板抬头看了一眼黑暗中的敬停。这个小伙他见过两次,也是旁边小巷子那群小混混的一员。他向城市投诉过很多次,夜晚非法聚众扰民,可里小混混连带关系城市愣是没动手清楚。偶尔半夜三更也吵得不行。
秃头男人放下手里的竹扇,“34.5元。”
敬停走上柜台把兜里的钱都抖了出来,零散的货币洒落了一桌。秃头男人瞟了零钱两眼,就眼疾手快地手起桌子上的正版又摆出山寨,“你这钱不够。”
敬停看见秃头男人隐约鄙视的目光,硬着面子数着钱……十,十二,十三,二十一……总共二十八块七毛。敬停的脸有点挂不住,但是也只好接过老板塞来的山寨,收好零钱走回了黑暗中的人行道。
敬停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秃头男人悠闲自在地摇着扇子等待下一位顾客,看见敬停回看还微微笑了,敬停觉得那应该是嘲讽。敬停默默地回头,想着有一天老子绝对要开着奔驰来甩票子让他跪舔。接着又想起他车子的钥匙应该还在十几个城市以外他房间的上锁的柜子里。
底下有张纸条?
敬停快几步走到转交的灯光下,勉强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明,圳回梧,见哈哈哈。---爪
敬停盯着看起来像是随手撕的纸条十几秒,除了那个梧的意思应该是他所在的这个城市以外,他联系不起整句话的意思。
明儿有人来见他?谁?爪……抱歉,敬停是在想不起这人。敬停回身就把这张纸条扔进了垃圾桶。计划赶不上变化。明天应该没特殊的事情发生。
烟酒小店的秃头男人一直看着敬停走进巷子,撇嘴鄙视。敬停吊儿郎当地开包了烟叼在嘴里,打火机打了几次都没着气得敬停直接把打火机摔倒了土墙上又捡起来。
还是没着。
敬停无奈把打火机扔进了垃圾桶,走进了巷子。他走了两步又想起这样随意扔打火机会不会起火……算了,起火也不关他的事。秃头男人的店就在旁边,敬停讨厌那老板在他身后的眼光。
拐进巷子一片热闹、灯火通明。黑白嘻哈服装为主混混们大模实如果〖】..样地聚众赌博,几桌杂乱地赌桌,掺进了几个看起来不属于混混部队的人。敬停紧走屋子里低头拍了拍自己的腹部,他这身衣服这张脸也不像这里混的。
“来来来来来,下注!下注!”
敬停无视屋里的吵杂,随便走了一张赌桌旁的沙发坐了下来。沙发烂了几块皮,下面的海绵早已冒出来。
几秒种后他身边挤下一个偏瘦穿着白衬衫的青年,和一个带着毛帽子宽大衣服的混混。混混在他身上嗅了嗅,嗦嗦鼻子皱了眉,“你妹不是不让你抽烟的吗?!”
敬停立马炸毛了,“你妹!”
“你妈,我是说你妹妹。”
“我妹妹?”敬停一愣反应过来了,看向小混混,“她来这儿了?”
“呵呵。”身边白衬衫青年底底地笑了。看着小混混色眯眯加有些害羞的笑容,敬停一脸了然地躺到了身后白衬衫青年的身上。白衬衫青年不舒服地推了推敬停,示意他起身。敬停凑近白衬衫青年的耳朵里轻轻吹了一句,“我把裂壳的打火机扔了。”
对面的小混混被雷到般看着敬停和白衬衫青年,敬停看见了他的表情又四周扫望了一圈,发现房间里的嘻哈士部队有几个人也不自然地盯着和白衬衫青年姿势格外暧昧的他。敬停有点想笑了。白衬衫青年没理会四周异样的目光,在敬停身旁升高音调,“你说什幺?”有些严厉的意思。
敬停稍稍坐直,摊手,“我把快裂壳的打火机扔在了转角下的混合垃圾堆里。”
“妈逼,你敢!”小混混全身立马僵硬了起来。敬停身后的白衬衫青年也严肃了起来。没过多久,白衬衫青年和毛帽小混混黑着脸拿着手电筒出门去找早些被敬停扔掉的打火机。敬停之后赌了两把,觉得无聊,见青年和小混混还没回来他起身去转交口帮忙找打火机。
空旷又昏暗的的转交口,白衬衫青年提着手电筒四处照着,小混混就直接在那儿扒垃圾。敬停瘪瘪嘴,按照着记忆的位置目光扫着地上。
早些年这里起过两场大火,后来才被混混们重视防火问题。由于巷子墙壁上的自来水管都是生锈的,偶尔来水偶尔不来,混混们才会那幺紧张。敬停跟着两人找了四十多分钟还没找到,觉得无聊说了一句“祝你们早点找到啊”就挥挥手走出了巷口。
回到他自己的出租房(跟朋友借宿的),敬停稍微洗漱就趴着睡了,等到凌晨他床头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敬停挣扎地睁开眼睛扫了一眼手机,
白混军师:你的破裂打火机被我们找到了。红色壳子银边的?
敬停回忆了一下那个打火机的颜色。应该没错。他再次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敬停醒来刷牙漱口,随手在厨房给自己煎了个蛋凑合吃了早餐。打开手机发现有两条未读短信,其中一条是白混军师,也就是昨晚他见着的白衬衫青年的,另外一条是陌生号码。
陌生号码:
晚上六点五十吴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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