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被凝神打发了一个上午。
“念悠。”
直到开口唤出声才被凌念悠发现的男人挨着凌念悠坐下,笑着递给他一杯热可可。
“爸爸。”
回头换了一下身边和自己有相似的面容和苍眸的男子,凌念悠把身体的重量依靠在自己父亲的肩膀上,继续凝眸于窗外飘落的雪花。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张开双臂,念悠的父亲让自己疼爱的独生子靠在自己怀里,用手拨开凌念悠额前的刘海,眼神中充满宠溺。
摇了摇头,凌念悠没有说话。
“小鬼头怎么了?”
很冷冽的声音从凌念悠的卧室门口传来,是父子俩向声音的主人望过去。
“寒,你没问出来么?”说话的男人和他的声音一样,有一张严肃而俊逸的脸。
“没有,悠你要不要试试?”保持着搂抱住爱子的姿势,做父亲的皱着眉摇了摇头。父子俩的这个动作,出奇的相似。
“你们父子都那么难猜,我ss。”男人说着,也跟着摇了摇头。
思考了一会儿,做父亲的叹了口气,又问自己的儿子:“念悠,你是不是恋爱了?想和对方交往,又怕对方会因为我们这样的家庭而感到困扰。是这样么?”
凌念悠的父亲凌寒,虽然是男人,却是个对自己儿子细心体贴到保护过渡的温柔父亲。而他口中“这样的家庭”,只得大概就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任性——那次让他几乎燃尽了所有激情的恋爱。凌念悠讲给郁流彦的故事,实际上就是在讲他的父亲。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着的凌念悠,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他的父亲和另一个男人共同生活着。虽然一般而言并没有什么不便指出,但由于凌念悠渐渐进入择偶期,凌寒就开始为他和恋人和有这种不为世俗接受的感情会不会影响儿子成家而担心起来。
虽然还是在摇头,但这次凌念悠开了口:“爸爸、妈妈,并不是你们想得那样,我也没有和谁恋爱。我长大了,有很多事必须自己解决。”露出一个不很明朗的笑容,他想让自己的“双亲”少担一些心。
儿子的话多多少少让凌寒产生了些失落感,何悠拍了拍他的肩。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想念悠可以解决自己的事,毕竟他可是你教育出来的儿子。”
凌寒苦笑了一下,看来他确实是有点保护过渡了。
等到凌寒与何悠离开自己的房间之后,凌念悠对着窗外的雪花,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从深秋到隆冬,凌念悠和郁流彦的接触变得相当频繁了起来。那个温和的男人总是体贴的询问凌念悠想去什么地方,然后带着稳重内敛的笑容,和凌念悠见面。
他没有对凌念悠提过太多关于自己的事,似乎更喜欢听凌念悠说一些他自己的事。像是很开心一样,他的笑容有时会腼腆而愉快。
和每一个早熟的孩子一样,凌念悠对很多事情出奇的敏感。他感觉到这个叫郁流彦的男人,对自己很信赖。那种信赖,类似于朋友——因为他能看出,郁流彦在他面前的表情会很放松,没有虚假与伪装。而这种信赖又不同于朋友——郁流彦盯着他蓝眼睛似的那种眼神,似乎是介于友情与其他情感之间的某种感情。
和每一个早熟的孩子不一样的是,凌念悠在很多方面迟钝的令人咂舌。比方说,他并不知道,郁流彦对于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偶尔聊聊天的人?很谈得来的人?郁流彦对于凌念悠显然不是这样的存在。那又是什么呢?希望常常见面的人……或者是……一直待在一起,即使只是不说话的坐着,也不会感觉到无聊的人。
又叹了一口气,凌念悠把对郁流彦的关系就界定到了如此。他的眼前不禁又浮现出那个男人寂寞的侧脸,以及那似乎与生育来的忧郁眼神。但烙印在记忆中最鲜明的,却还是郁流彦温和的微笑。
其实凌寒考虑得没有错,从学生时代起,凌念悠就没有过相当要好的朋友。虽然有一部分是想凌寒想得那样因为不希望被别人因为特殊的家庭环境而歧视,而更大的一部分却是因为凌寒或许是天生或许是遗传的,他不喜欢和家人以外的人过分亲近。正如郁流彦对凌念悠最初的印象——看似开朗热情的凌念悠,骨子里对别人,却是那样的无法在乎。
但是凌念悠在乎了郁流彦,因为他的温柔、因为他的忧郁、因为他的寂寞、因为……无需太多理由,他就是在乎了郁流彦。
……
把很大的档案袋放在自己老板的办公桌上,秘书按照惯例问了一句:“董事长,还有其他吩咐么?”
抬起头,郁流彦向秘书露出一个带些冷淡的笑容。“麻烦你通知其他分公司的经理,后天召开例会。还有,请送一杯咖啡进来。谢谢。”
秘书退出了办公室,郁流彦揉了揉额角,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档案袋,抽出里面的东西。
过了一刻钟端着咖啡进来的秘书微微吃了一惊,他跟随了多年的董事长,总是恰如其分的对待每一个人。即使年轻,也因为他过人的办事能力以及生就的领导魅力,使那些心高气傲的元老忠心耿耿的协助着他,也使那些自命清高的英才们死心塌地的跟随着他。而这个被上一届于是集团董事长,也就是郁流彦父亲亲自看中并一手栽培出来的商业骄子,却在笑容中,永远带着寂寞和忧郁。
但此刻,这样的董事长,竟然对手中的东西,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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