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从林志豪手里要回来!”肖乐平微一抬眼,似乎是不经意,淡而无味的说道:“人不怕做坏事,这世上也没有什么是非对错,道上人都说我肖乐平梗直,为什么?因为我所有的坏事都只为了一个人做,你站对了立场,成为王候败为贼,不盖棺不定论,没人敢戳你脊梁骨,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裴少爷?”
裴新民微微出神,这说法真是新鲜,他以前可从没听见过,不由得多看了肖乐平几眼,这是个很普通的男人,从上到下都普通,连眼神都无精打采,他笑了,拍了拍肖乐平的肩膀:“我明白,谢谢你。”
肖乐平神色平淡:“我是希望你真能明白。”
裴新民拿着那张牌回到了屋里,屏息凝神,细细的端详着。
电话铃声忽然在耳边一炸,他吓了一跳,抓起话筒,顿时又被里面的声音惊得耳膜生疼:“裴新民,你考虑一下,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你三十分钟,从现在开始,我数一二三……”
裴新民听得一头雾水:“等等等等,大小姐,总得告诉我是什么事吧?”
“我不管。”扎宁兰像是一边跳着脚一边说话,“他们要我跟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结婚,真他妈的王八蛋,把老娘我当妓女了……”
裴新民直觉得认为这不是重点:“那么,然后呢?”
“没有什么然后。”扎宁兰扯着嗓子嚷嚷,“我讨厌那老头,还周围这一帮人,一个塞一个的让人恶心,肥肠流油,整天就惦记着怎么算计别人——”
“所以——”
“所以我们结婚吧。”
“我们?”
“就是你和我——”扎宁兰回答的斩钉截铁。
裴新民只觉得头痛,公主的绣球抛下来,也是会砸痛头的:“不可以——”
“没有什么不可以!我说行那就行!“
“我们才见过一面……”
“他妈的,那个老男人我还没见过呢。至少你长得好看。“
裴新民头更痛了:“不可以——“
“你少推三阻四的,马上出来,我们两个去教堂。”
裴新民扶住了脑袋,扎宁兰忽然放软声音,小摊上卖猪肉的商贩一样的:“你想想看,也没有什么不好啊,娶了我以后,谁也不敢再对你指手画脚,我的东西就是你的——”
裴新民微微的笑了笑,小女孩果然是小女孩:“我明白,大小姐,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惜你晚了一点,就在刚才我下定了决心,从今以后,我只会为一个人卖命了。”
【bsp;王子与公主
对于裴新民来说,这世上的人似乎就只有两种,一种是对他好的人,一种是对他不好的人。但他却始终无法定义林志豪在他心里的位置——毕竟他曾经对他是很好的。
裴新民可以感觉到张家男的目光,这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整个的会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热量非比寻常,他的目光也是炽热的,仿佛八月里的骄阳,或者是火焰,裴新民的背部像要被他洞穿了,燃成灰烬。
张家男走到床前,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继尔是脖子,然后摸进他衬衫里,他只是摸,抚摸,仿佛一个豪富的人在典藏他的宝藏。扎宁兰在电话另外一端轻蔑的笑了一声:“去死吧你,什么被逼的没有办法,我看你根本是喜欢男人。”
也许扎宁兰说的对,裴新民从始至终爱的不过是男人,但是这爱有时候不但不能成就他,反而会使他举步维坚。
张家男从他手里拿过话筒,轻轻的扣在了桌面上,扎宁兰似乎还在上窜下跳:“为什么不说话?啊?姓裴的,你敢不理我……”
张家男沿着他耳朵轮廓细细的描绘着,似乎对他的耳垂份外的感兴趣,轻微的咀嚼:“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所以我给你机会。”
裴新民微微一震。
“但你要,不能够辜负我,南瓜仙女的咒语有时效,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公主。“
裴新民回头看着他,他生命中的每一个人,即便是麻叔,对他也只抱有一种使用的态度,爱是做爱的副产品,轻的像长期闲置的家具上的那层土,但这也让他刻骨铭心。
他没有问他为什么,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为什么。
或许是你的一个微笑,或许是你的一个眼神,或许没有任何原因,不过是我一时兴起。
他执起他的手,低下头去,深深印上一吻。
王子的施舍,乞丐的幸福。
张家男想起了农夫与蛇的故事,裴新民想到的却是麻叔版的廉者不食嗟来之食,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当然也不能说。
张家男把他抱到自己腿上:“你想要怎么办?“
裴新民微微一笑,轻佻的吻了吻他的唇角:“我有我的办法。“
张家男拧他屁股:“不要打这个地方的主意。“
裴新民嗤笑:“除了屁股,我不是还有手脚和嘴吗?“
张家男一本正经的说:“这个地方它靠下,用起来比较方便。”
裴新民抬脚在他两腿间踩了踩:“这个地方更靠下,要不要试试,也许要屁股更方便。”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家男扑倒,按在了大床上。
转过天来裴新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莫先生。
莫先生这个人很奇怪,他在江湖中的地位也比较奇怪,看似闲云野鹤,但其实很多事他都要管,并且他也管得了。他的势力到底是在怎样的一个范围内,没有人能说得清,不过他的外号能很清楚的说明这一点,道上的人叫他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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