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过了三星期之后的现在,自己仍然记忆犹新。
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虽然怕得不敢去问,但这救了自己却是不争的事实。当得知这次的事是新闻部刻意捏造、夸大其词,因此不予追究时,大志一屁股坐在走廊上,大喘了一口气。(不过学生之间)仍有人固执地认定大志的同性恋化是希望中的事实,不受欢迎的男人们嫉妒的程度可真不是一星半点啊。
当大志痛苦地回忆起这些的时候,瞳一郎赶了上来。看着身边这个摆着万年不变高傲表情的男人,大志心想,这小子的辞典里恐怕没有“不可能”这个词。还有“危机”和“弱”也是一样。
“……喂,你一副傻瓜脸呆在那里做什么?以你那空空如也的脑子还要想问题,恐怕想个一百年也找不到答案吧。”
“你!你、让人、火大哩!讨厌鬼!笨蛋!去死吧!”
“这些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不管做什么,笨蛋不死一回是治不好笨病的。是,抱歉抱歉,你是死也治不好的朽木,如果我说了什么让你期待的奇怪的话,那定是我失言,请忘了吧。”
“揍扁你……我总有一大会把你和雾峰一起揍得满地找牙……”
两个人像平常一样说着相声走出神社,沿道都是路边摊,太冷了,来一盒章鱼烧吧。瞳一郎竟在这大冷天里,从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一罐冰咖啡。两个人往鸟居前的狮子像旁一站,开始物色女孩子。
“哦,看到了吗?刚才那个穿和服的小妞用‘哇!’的眼光盯着我着哩!”
“啊,那是因为你嘴边沾着章鱼烧的酱油。”
“不会吧?哪里?沾在哪边了?啊啊啊!俺的什么什么绝灭种类的超级贵重的美貌啊!”
“濒——临——灭绝,嘁,我看你的脑细胞才是濒临灭绝呢。”
大志在说出辛辣无比言语的瞳一郎的天灵盖上印了一掌,当然,是瞳一郎事后不会追讨治疗费的那种轻轻一击而已。(瞳一郎曾有做过“让大人我精密的头脑受到冲击”的处罚,将同学所有的钱一点不剩地刮走的前科。)
回报大志的一击而在他的鞋子上踩了一脚(是崭新的名牌货!)的瞳一郎放下咖啡,拿出一根香烟点上火,问大志:“喂,你今年也不回大阪?”
“没啦,也不是不回去么。啊,那个女孩子好可爱哩。”
“别打岔……你不会是从来这里开始就一次也没回去吧?”
这是这一年半以来一直怕被问到的问题,大志沉默不答。把两个章鱼烧一起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原以为瞳一郎一定会吐槽的,没想到他一反常态地沉默着。
把空了的章鱼烧盒子团成一团扔进垃圾箱里,舐着手指上沾到的酱汁。
“……渴了,我去买点什么喝的来。”
大志讪讪然,想要借机逃避,瞳一郎把自己的咖啡递过去。
“喝吧。”
“谢、谢谢。”
道了谢后接过来,碰到嘴唇的时候才猛然发现,这、这不是间接接吻吗?
“还是算了。”
垂下不知道是不是红了的脸,把罐子还过去,瞳一郎低声抱怨:“奇怪的家伙。”接过咖啡放到嘴边。咕咚,发出把液体咽下喉咙的声音,大志偷看着旁边。
略略低垂着的冷漠又端整的脸。最近才发现这张脸从侧面看来有多么的漂亮,睫毛意外的长,弓型的眉毛弧线优美、鼻梁高挺,还有——嘴唇的形状,正是大志最喜欢的那一种。意识到这些,只是不久前的最近。
瞳一郎倾斜罐子,咕,洁白的喉咙又响了一声,银色的罐边压住的嘴唇完全吸引住了大志的目光,心脏也随之快速地跳动着。为了把自己的视线从眼前的嘴唇上扯开,大志匆忙地提出:“差,差不多该回去了吧?你不是还事吗?”
自己不会这么欲求不满吧?
“混蛋!你他x的会不会开车啊?还要晃到什么时候!快点滚吧,蠢猪!”
啪啪啪啪!好像在打沙包一样,将前面的车主骂了个狗血淋头,坐在驾驶员座上叼着一根烟的这个男人名叫杵岛悦已,是大志的表兄,也是大志妈妈的弟弟,英一舅舅的独生子,现在是大二学生,到东京来已经有四年的时间了,仍然满口大皈腔,是从头到脚的彻底的关西人。
“哦,歹势歹势,那小子开得太面,叫人压不住火哩。”
他对冻在副驾驶座上的大志投来一个充满男人味的微笑。与像祖父一样有一张软派脸的大志不同,每个部分都显得锐利的悦已显然更多地继承了祖母品子那边的遗传因子。尖锐的美貌,野性十足又毫不客气的性格,让女人们对他狂热不已。
“……我说你啊,根本没回过尼那边,回手塚那个家呆几天嘛!”
手塚那个家指的是在手塚山的大志的家(尼那边指的是尼崎,地名)。他特意打电话过来,还用最珍爱的大红保时捷(真的是全红的哦!)来接约会归来的大志,为的就是说这些话。
他手中的年松唰唰做响,年松能够保佑生意兴隆。即使已经搬到东京,祖母还是让悦已每年都从大阪的今宫戎买年松,据说“不是那里的年松就不灵验”的样子。悦己今年利用寒假去看了关西的朋友,所以比以往更早地买回了年松。
玩着年松上装饰的鲷与稻草,大志反问:“阿悦去过船场了吗?”
船场那边有大志妈妈担任社长的杵岛产业本部大楼。曾祖父那一代起开创的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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