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来了一阵冷风,陈伽泽打了个喷嚏。
苏泽修从包里掏出一件长t给陈伽泽,陈伽泽也不多言,直接穿上,却在一处餐厅门口驻足。
苏泽修瞅了瞅,正是那家老板推荐的可以打八折的餐厅,里面人还很多,服务员热情的招呼他们进去,陈伽泽嫌吵,不想进,苏泽修觉得热闹说明菜不错,陈伽泽也没再说什么,只让服务员带着两人去了一个小隔间。
隔间用竹帘隔着上方,坐下来只看得到外面人的脚,勉强隔了一点音,掩去些对面包间的劝酒声。
刚入座,只听见对面“路铭,不喝就是不给面子了,怎么最后一天了,还板着个脸?”
苏泽修脸色大变,垂下头。
陈伽泽神色如常,点了三个服务员推荐的招牌菜,四碗米饭,和一扎酸梅汤,便下了单。
一双穿着白色耐克球鞋的脚出现在竹帘下,还往陈伽泽和苏泽修隔间这边靠了靠,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垂下,手指在玻璃杯上弹了弹,杯中的半杯白酒晃了晃,旋即抬起,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只听得外面一声“好,够意思!”白色球鞋往外走去,留下漆黑的空地板。
服务员掀开帘子,苏泽修背往后靠了靠,偏过头去。
菜品上了桌,陈伽泽夹菜到苏泽修碗中,冷声道:“不是饿死鬼投胎么,吃啊?”
苏泽修埋头吃菜,视线时不时在那地板上停留,有不同人经过,来来又回回。
陈伽泽起身,苏泽修也猛地站起来。
陈伽泽冷声道:“我去上厕所,你也去?”
苏泽修重新坐下。
陈伽泽掀开帘子的同时,苏泽修瞅了瞅对面,门已经关了。
陈伽泽双手插*入裤兜,闲适的在走廊上踱步,像是在找寻些什么。
忽地,他顿住脚,身体微弯,往里看了看,嘴角一勾,继续往洗手间走去。
叼一根烟,畅快的撒了泡尿,正提裤子,肩上被拍了一拍,带着懒散的男低音响起,“兄弟,借个火。”
陈伽泽偏头,唇抿了一下,拉上拉链,要从裤子口袋里掏打火机。
向他借火的人与他一般高,戴着棒球帽,左耳打着骷颅头银质耳钉,穿着明显从旅馆旁的小商铺甩卖买来的花衬衫、水洗蓝牛仔裤和一双宾馆塑胶蓝色拖鞋,颈间却系了一条质地考究的细长黑色领带,明明是怪异的着装,却让人瞥见时并无此番感受。
他微仰下巴,薄唇轻轻勾起,嘴角叼着的那根烟随着唇齿的开合轻轻上下晃动,“不用,我自己拿。”
左手食指和中指伸出来,轻夹住了陈伽泽叼着的烟,陈伽泽松口,那人便拿了过去,拿猩红的烟头点燃了自己的烟,又递到陈伽泽嘴边,陈伽泽张嘴,咬住,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转身就走。
经过一个隔间时,脚下一晃,手抓住了竹帘,砰地一声撞到墙上,他忙一脸真诚道:“对不起。”
隔间里只坐着一个女孩,长发齐肩,白衬衫牛仔裤,有着一张素净的脸,正是陈萱儿。
她眸光动了动,只看他一眼,便低头继续吃餐桌上摆满了的菜。
陈伽泽忽地就心中烦郁起来,关上帘子,三步作两步回了自己隔间。
苏泽修仍在闷头吃菜,菜少了一半不说,酸梅汤瓶底已空。
陈伽泽喊了服务员过来,又上了一扎酸梅汤,和两道菜,苏泽修想阻止,陈伽泽却冷脸道:“老子没吃好。”
苏泽修便不再言语。
外面传来一个酒里酒气的声音,“美女,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一个学校的吧?”
竹帘下一双穿着白色帆布鞋的脚停在竹帘外不动,另一双黑色球鞋挡在前面,陈伽泽蹙眉,起身掀开帘子。
苏泽修愣了愣,也往外看,那是……同班同学刘景,平时倒也喜欢和女生小打小闹不正经,这回可能是喝大了。
刘景未看到他,而是在挣扎,他被……那个女生抓紧了领口,间接扼住了颈,对面门口,有人出来。
陈伽泽关上帘子,复又坐下,苏泽修却来了好奇心,只听得哎呦一声,刘景重重摔入了苏泽修和陈伽泽所在的隔间,苏泽修没防备,吓了一跳,猛地站起来,帘子晃荡几下,只见那个女生似乎往陈伽泽那边望了一眼,嘴里好像是说:“陈伽……”
脚下一软,竟晕了过去。
一个人影晃过,迅速抱住了那个女生,那人正是适才找陈伽泽借烟的人。
但他未立刻离开,而是抬腿狠狠在挣扎着起来的刘景胸口踹了一脚,似乎还不解气,又往边上走了几步,就要踢刘景的头,苏泽修见势不妙,也不顾危险,忙拉了刘景到他那边,那人的脚踢了个空,没有再纠缠,只朝前面走去。
刘景嚎叫着扶墙站起,就要往那踹他的人跑去,苏泽修忙要拦住,陈伽泽却抓了他回来,对面的门始终未开,刘景只追着那个抱着女人的身影,叠声喊:“有本事单挑!”
那人转头,仰着头,只睨了刘景一眼,帽檐下的一双眼睛又锐又利,饶是苏泽修,也禁不住后退几步,刘景打了个哆嗦,忙开包间的门,门打不开。
有人围观,有人指指点点,抱着女生的那人未再挑衅,径直离开。
不一会,又是一片安和。
刘景转了个身,嬉皮笑脸拉住了欲往隔间走的苏泽修,“老同学,没想到在这里见得着面?”
陈伽泽瞥了刘景一眼,刘景悻悻然松了手,又说:“大家都听说你出院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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