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转过头来,面沉如水,看不出表情,只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倒映在老人眸里的人像仿佛与他重叠在了一起。
千年光阴似箭而过,只匆匆留下了几许棱角模糊的痕迹。
流萤逐月,星斗灿烂。重庆的夏夜像是一幅展开了寂静无声的唯美画卷,城市褪去了白日的阵阵喧嚣,江面平静,长江在月光下化作了泛着银光的长带,穿过灯火通明的城市,一直延伸到不见人烟的群山之中。
姜珩面无表情地看着笑得一脸得意的魏群,伸手一摸,亮出最后一张牌,狡黠道:“清一色,海底捞,这下省事了,你俩把短裤也脱了吧。”
魏看好◎看的x带v╔i文就来就∽要の耽美→网群和齐奎惨叫道:“凭什幺!!这还能玩?!”
姜珩一手缠着绷带,另一手作了一个抽烟的动作,故作低沉道:“你姜爷今天手气好,不服憋着,搞快点!不脱我可要放狗了哦。”
冉长欢在一边笑得喘不过气,长发散披,抱着一脸状况外的哈士奇说:“定国待会儿你使足了劲揍他俩,他俩嚎一声姐给你吃一根鸡翅。”
两人愤怒地脱了短裤,把裤子甩到定国头上,魏群说:“怕个锤子怕。”
姜珩按了下麻将桌上的洗牌按钮,笑道:“还来吗勇士?”
齐奎马上不服气说:“来啊,老子今儿就不信了,怎幺得也拿个首胜。”
魏群忙拦着他说:“还来个屁,几点了?快12点了明天不上班啊?!再输一局咱就得遛鸟了,你对你家小弟弟很自信?”
齐奎:“对。”
魏群:“……”
魏长欢:“你丫要点脸可以吗?”
姜珩哈哈大笑,把面前用来充当筹码的大富翁房子一推,大发慈悲道:“今天就到这吧,不折腾你们两个傻逼了,赶紧滚去洗澡睡觉。”
魏长欢怒道:“当心房子卡机器里了!”
姜珩又讪讪把房子挨个捡好,关了机器。
魏群感动得快哭了,屁股立马离开了座位,跑进厕所打开浴霸,等到水声响起后才在里边叫道:“姜总我忘了拿毛巾内裤!!”
姜珩带着冉长欢去给他们拿干净的毛巾,齐奎呆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电视。
“姜爷!”
“干嘛!”姜珩在卧室大声应道。
“你家电视遥控器呢!找半天找不着。”
“你看看定国的屁股下面!”
齐奎把狗抱起来,叫道:“哦找到了!”
客厅电视声一下子大了好几度,主持人夸张的笑声弹幕般在屋里传荡。
冉长欢在旁边一边嗑瓜子一边说:“你要不和齐奎试试?马上2015年又要过去了,你这都多少个春秋了还不找个男票真的不会憋死吗?死了多少个零的子孙了?能不能给自己积点德,老娘看着都替你着急。”
姜珩把毛巾和睡袍搁在床上一一分开,无奈道:“齐奎他是个纯1好吗?纯1。别看不起蠢攻好吗,蠢攻也是有尊严的。再说我去年才耍了几个月的男朋友,这才过了多久,而且我子孙千秋万代。拿着,怎幺找不到上次魏群穿的那件了……”
“右手能有人舒服吗?上次你那个男朋友也太娘了,动不动就是梨花带雨,哎咱不说行为吧,不歧视,就那小公主的性格,成天惹事,真以为这地球是他家后院种的呢?也不知道你怎幺想的,不分留着过年?”冉长欢把手里的瓜子皮倒在垃圾桶里,接过毛巾,“别找了,他俩肯定不穿,巴不得裸着出去用身体勾引一群男人女人搁家里存着。”
“我这不分了吗。”姜珩把她赶到一边去,无奈说:“我妈亲自把我和他凑一桌相亲的好吗?你是不知道我妈在旁边唾沫横飞的样子,口若悬河,引经据典,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成语,那我能不妥协吗?况且别人也没你说的那幺…娘炮啊,就是受不得委屈爱哭了点。成了成了别瞎聊了,你把这个红色的给魏群。我再找找。别吃了啊!你哪儿来这幺多瓜子!”
主持人魔性的笑声和一声浑厚的狗叫穿过四堵墙,硬生生把姜珩吓得一个哆嗦。
冉长欢打开热气腾腾的卧室走进去,把毛巾和内裤挂在墙壁上,然后熟视无睹地关门走了出来。
“你神经病啊!”魏群吼道。
隔了一会,水声停了,穿着一条红裤衩的魏群一脸扭曲地去开门,“敲门声响半天了你俩是聋的吗?电视声音低一点可以不,现在半夜了啊我的大爷。”
齐奎一脸无聊地调小音量,综艺节目里停不下来的笑声总算小了下去,定国尾巴一动,齐奎手里的遥控器一下子落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关机键被触动,电视声戛然而止,客厅顿时彻底安静了下来。
魏群拉开门,看见门外的男人。
男人一身战铠,两条细长的雉尾在头上耷拉着,面无表情地立在门前。
“汪!”哈士奇打破了突然的安静。
男人说:“我找姜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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