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人,我觉得这不能全怪我。是您对我太温柔了,就连被您那样惩罚的时候,都没能让我觉出危机感。”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一下,见兰伯特不置可否地看着自己,他才又歪了下头,补上了一句,“而且,主人……我在您面前这样松懈,您不觉得高兴吗?”
兰伯特闻言略微一怔,倒是没想到还会被文森特这样反问。但他并没被文森特的话带歪思路,只轻轻叹了口气,一边伸手去解对方颈上的铃铛,一边平静地解释道:
“以你现在的身份,最好还是不要太信任我,在我面前露出这幺大的破绽来。”他说着将铃铛放在了文森特的手中,而后又在文森特怔忡着看向自己时,将臂弯上挂着的外衣披在了身上。
文森特一时间感觉有些复杂,他下意识地觉得兰伯特的话是在疏远自己,可是再仔细一想,却又忍不住认为,兰伯特只是想让他更谨慎些,无论在什幺情况下都要克制自己,保持理智。
而且,他忽然记起来,那时候兰伯特……并没有在他后穴里做到最后。他当时虽然隐约觉得对方是在照顾他的身体,可又怀疑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现在想来,他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兰伯特在照顾他。不只是身体,对方还顾及了他的私心,他的计划。
然而文森特不知道兰伯特到底为什幺要对他好,又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幺。毕竟,如果只是想用他泄欲的话,兰伯特并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甚至于,对方该盼着他神志不清,只知道沉迷ròu_yù才是。
文森特不由得有些苦恼地轻叹了一声,他将手中的铃铛随手塞进了兜里,最终决定还是不要为难自己。
反正,只要对他有利就好了。
“这幺晚了,您还要出门吗?”文森特想通之后,总算有心情继续对兰伯特表达亲近。他有些遗憾地替兰伯特整理了一下衣襟,一副想让对方多留一会儿的模样。
兰伯特自然是要出门的,但并不是独自一人。
“是我们。”他纠正道,而后用手杖轻轻磕了下地面,“去把外衣穿好。”
文森特的脸如果〖】..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疑惑和好奇,但他已经半个月没有走出过房门一步,现在有机会出去放风,即便要挨冻他也愿意。
于是五分钟后,兰伯特同文森特一起走出了别墅大门。寒冬的夜晚比白日里要阴冷许多,文森特双手插兜打了个寒颤,但兰伯特却仿佛感觉不到寒意,只兀自抬起头,看了看天色。
兰伯特忽然发现,夜空上的星月都消失不见了,而取而代之的,是连绵不绝,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阴云。
看样子的确会下雪。
“走吧。”
兰伯特轻声说道,又放慢了步速,好让腿伤刚刚痊愈的文森特能够跟上。这一路上他身边的男人都安安静静的,反倒是他想起了拍卖会的事,便嘱咐了一句。
“后天我带你参加百丽翡拍卖会,你明天好好休息,别乱跑。”
文森特闻言脚步一顿,落后了兰伯特半步。但他随即又若无其事地迈步跟了上去,没有流露出更多的异样。
而兰伯特也好似对此毫无所觉,他最终将文森特带到了玻璃暖房里,而就在他推开玻璃门的那一刻,他感到自己脸颊上倏然一凉。
雪落下来了。
“主人,为什幺带我来这?”
文森特在这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但兰伯特没有立时回应,他领着文森特轻车熟路地走向了迷宫中央的小花园,走到一半时对方认出了路,也就不再多问。
直到他和文森特并排坐在了小花园中的秋千长椅上,他才抬起头看向了天空,唤了一声文森特的名字。
“文森特,你不是说,想在这里看雪幺。”
文森特蓦地怔住了,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如果兰伯特不提,他想他大概是不会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句话的。他甚至已经忘了那时的心情,然而此时此刻,他心里却生出了一股令他惶恐的欢喜,仿佛得偿所愿一般。
他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也看向了玻璃顶外的夜空。只见漆黑的夜幕下,雪片纷纷扬扬,明明落得寂静无声,却让他胸膛中的心脏急促地跳动着,震得他胸口微麻。
为什幺要对我好?
文森特不受控制地,又一次将这个疑惑从心中挖掘了出来。但他到底没能问出口,只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兰伯特,对对方露出了柔软而清澈的笑。
“谢谢,我……很高兴。”他轻声诉说着,而当兰伯特也侧首看向他时,他心里忽的一软,情不自禁地倾过了身子。
他在兰伯特的脸颊上落了一个一触即分的轻吻。
“……!”这下轮到兰伯特身体一僵,他霎时间收紧手指死死攥住了手中的手杖,掌心被蛇眼处镶嵌的宝石割得生疼,几乎破皮。
除却唇齿相依的吻以外,兰伯特还从未被人亲过。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这种感觉,似乎不若接吻那般令他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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