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兄来找我,师父年初生病一直未好,前段日子突然加重,如今……”
“你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哥哥,我不放心留你一人,唉——”玄御将苏隐拥入怀中。
“我知道,没事的,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苏隐安慰般轻抚着玄御的脸。
“哥哥——”玄御抬起苏隐白皙瘦削的下巴。
“恩——唔!”苏隐不敢置信地感受着嘴唇上的温热,自己不经男女之事可却也知道是什么,这!这分明是玄御!
那温热细细描摹着唇形,可明显还不知足。玄御轻巧地一掐牙关,乘后者换气喘息之际便攻入城门。舌尖一挑就将那慌乱的灵舌捉住,挑弄缠绵,将一切都搅得迷乱。
“恩唔——哈——玄……恩……”
玄御终于放过被吻得通红娇艳的嘴唇,一边帮哥哥顺气一边在发红的耳朵边低声吐气:“哥哥不要再伤心了好不好,哥哥伤心的时候就想想我吧,不然我会很心痛的。”
“玄御……”苏隐脱力地靠在玄御胸口,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哥哥我去两天,两天就回来。吃的都准备好了放在厨房,水也打好了,哥哥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玄御抱着苏隐温存许久,苏隐一直没说话,玄御虽然早就做好这种准备可心中还是难免失落。
向往常一样陪哥哥吃完晚饭,看着哥哥在床上躺下,玄御才连夜骑马赶去。
耳边风声猎猎,玄御骑得飞快。他知道自己是在逃避,本可以明早再走,但是夜晚同眠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哥哥。
而这边苏隐坐在床头也是心中慌乱久久不能入眠。
思绪也一点点拼凑起来,不论是含蓄的言语暧昧,还是有意无意的碰触,如今想来早已如蚕丝般包裹着自己点点滴滴的生活,而一切都在这一吻间潮水般涌来。
苏隐叹了口气,一手按住心口。
这是不对的,自己是他的哥哥,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当了这么多年的哥哥。不对的,是不对的……可为什么自己心跳得那么快?
坐了许久还是没有睡意,苏隐索性起床,想着去厨房喝口水。
玄御虽只走两天,却将水缸打得满满的,茶壶里也有水但已经凉了。苏隐也不在意喝了两杯,正欲回卧房却似乎听到什么。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苏隐十分小心,即刻凝神屏气,仔细听着外头动静。
苏隐视力受损这也使得其他感官都更加灵敏,果然一声轻微的拔剑声传入耳中。苏隐紧皱眉头,听着外头动静的同时往侧门悄声移动。
他知道外面不止一个人,自己现在没有可防身的武器,而就算自己有也绝对打不过这些人。
就在对方破门而入的同时,苏隐拉开一条缝从侧门逃了出去。林中地形自己很熟悉,即使甩不掉也能拖一段时间。
“没人。”两个黑衣刺客站在床前,床上只有一床薄被,哪有什么人。
“老大,人跑了!”门外守着的人朝屋内喊道,他身边另一人已经朝苏隐逃的方向追去。
“追。”
苏隐大步跑着,林中很黑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完全是凭着记忆跑。
“呃——”苏隐低声痛呼,肩膀上的伤裂开了。
苏隐只得暂且躲在一颗树后,极力调息运功,按了几个穴位勉强止住血。身后已经有动静传来,苏隐撑起身,正要继续逃跑眼中却无意间闪过一片红光。黑暗中那片红色十分醒目,苏隐视力已是极差仍觉得刺眼。
苏隐呼吸一滞,敛下眼眸,咬着牙转身离去。再抬眼时,眼泪终是没忍住。
那里是自己和玄御的家,是重新开始的地方,如今一切都没了,一切都和当年一模一样!
跑了很久,苏隐的记忆开始模糊,林子深处自己很久没来过了。这里已经没有路,被绊到几次后苏隐只能摸索着前进。
远处有水声,那是条大河,过了河就是邻县。
苏隐趴在水边大口喘气,再往前就没有路了。
“找到了,人在这儿!”
随着一声招呼,苏隐面前很快多出四个人。
“真特么能跑啊,不是说是个瞎子吗?”前头那人边说边拔出剑朝苏隐逼近。
“别小瞧他,之前不就有个没回来吗?”
四个人缓缓上前将苏隐包围住,一人试探性地朝苏隐刺去被苏隐避开,其余几人见状纷纷出手。
虽有月色,可于苏隐无半点帮助。只靠听声音,凭着还未痊愈的身子,苏隐只能堪堪避过几次,身上很快就是伤痕。
“呸,这小子也配让我们哥几个来?”
“就是,快解决了咱回去喝酒。”
领头那人一剑刺向苏隐心脏,苏隐自知这一下是死手,拼命往后退去。
那剑就要刺入胸膛,苏隐落水前猛一侧身疼得倒吸一口气,剑身入肉,但好歹避开了心脏。
“扑通”一声,水流很快就将苏隐冲向远处。
“走,回去跟殿主交差。”
四人足尖一点,很快便没了人影。
第17章 第十七章
半年后,南渊入云堂,一男子负手立于山巅,脚下是碧蓝平静的湖泊。
“堂主,老主人醒了想见您。”一人垂首跪在身后,恭敬说道。
站了许久的男子这才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转身朝身后的楼宇走去。
屋内跪满了丫鬟和着一色青衣的手下,无人敢吭声。床上坐着一花白鬓发的老者,脸色不好地喘着粗气,此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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