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动作很快,那天晚上就带着人到汪寻湛家里把锁换了。
汪寻湛站在一旁看着工匠干活,随口问,“几把钥匙?”
“三把…”小哥笑着回答。
“…为什么是三把钥匙?”汪寻湛下意识说,“我就要两把。”
“你有病啊,”老黄在一旁忍不住吐槽,“现在锁都配三把钥匙,你这门的钥匙不就是你一把,我替你备份一把,还有一把在那谁那里吗?”毕竟有外人,老黄刻意避开了林晨的名字。
汪寻湛这才想起来,老黄还有他的钥匙…那这锁还真换对了,“行了,换完钥匙我都自己留着。”
“我家昨天进贼,又不是你家进贼,你紧张什么…”
送走老黄,汪寻湛关上门,转头拿起电话。他打给白楚,起手问,“过年你什么安排?”
“还有好多天,我没什么安排…”白楚轻笑着,“怎么现在问这个?”
“其实没多少天了…”汪寻湛听着他的声音,盘算以后每天都要多打几个电话,“过年剧组放假,你总得回来吧。”
“嗯,要回去。”
白楚的母亲不在了,父亲躺在医院,汪寻湛不确定白楚还有没有别的亲戚,但双亲是这个情况,年也不会过的踏实,“你要是没什么特别安排,干脆陪我过年吧…我就一个人,过年没劲!”
“……”
“怎么,不乐意?”汪寻湛是好意,但若是让白楚为难,大可不必,“你要有安排就算了,我…”
“可以,”白楚打断他,“你想怎么过?”
“到时候再说…”汪寻湛猜测,估计一半时间都在卧室的床上…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平淡的开口,“你回来之前跟我说,我开车去接你。”
白楚愣了片刻,“好,知道了。”
随后的几天,汪寻湛快马加鞭的完成配音工作,接着在周末给自己腾出了半天时间,去了趟医院。
站在骨科大夫办公室门口,汪寻湛看了看桌上的名牌,“刘医生,你好。”他礼貌点头,接着坐下,“我之前陪白楚来过,那会儿他手上带着石膏。”
医生放下手里的笔,看向汪寻湛,“我记得你,大明星…”
“嗯,”汪寻湛笑了笑,这医生年岁不小,看着慈祥,“白楚的手没好彻底,我就是想来问问情况。”
“应该不是大问题,”刘医生回忆了一下,“他肌肉有些撕裂,使不上力气或者没法承受压力都是正常的…我之前跟他提过,最好定期复健,他说最近有个活儿比较忙,之后有时间再说。”
“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这很难讲…要是自己上心,不是什么大事儿,但要是他自己都撒欢,过两年,遇到个变天什么的,关节处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那有什么要注意的?”
“你这么关心他?”刘医生打量汪寻湛,对这问题的答案并不在意,“要是你能劝他…让他少跑几次赛道。他手现在的状况来说,高压没什么好处。”
汪寻湛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已经是快晚饭的时间了。他低下头,顺着走廊往门口走,心里盘算得找个机会跟白楚说,以后尽量少比赛,别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儿!
身后人交谈的声音传进汪寻湛耳朵,起初他没留意,公共场合人来人往,道不尽的家长里短…
直到…
“如果不是白楚,干爹现在不会躺在医院…”
听到‘白楚’,汪寻湛注意力不自主被吸引。他不记得这个声音,但是从这语气以及内容来看,说话的人显然是找过白楚麻烦的夏寒。汪寻湛没有回头,但放慢了脚步。
“就事论事,你说的没错…”另一个声音淡淡的回应,不带过多的情绪。
汪寻湛认得这个声音,虽然只见过一次,但作为‘假想情敌’,他忘不了这个声音在和白楚说话时闪现的亲密。汪寻湛忍不住侧目打量,果然是英航。
“就事论事,你说的没错…”英航扶着身边的‘导盲犬’,与夏寒并肩走着,看不出丝毫亲密,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倒也显得熟悉,“可如果非要这么算,他是因为我回来的……而且那些生意,断了也好,至少兄弟们少点危险。”英航说话的腔调与那日在卫生间中并无二样,平静,克制。
“我从来不关心你说的那些…”夏寒活动自己带着手套的双手,声音就像是利刃一般,带着冷傲。
“我知道,”英航轻笑,“但是于叔把你架在这个地方,你眼前也没路可以选。”
“我只是希望,如果有一天干爹醒了,他在意的这些…”夏寒话还没说完,意外与回过头的汪寻湛四目相对。
心中一惊,汪寻湛连忙转过头…
“你尽力了,”英航误以为夏寒不愿说出后半句话,“白叔要是能醒来,没理由责怪你…”
三人从汪寻湛身边走过,夏寒用余光扫过,神情不曾改变。
汪寻湛从医院出来之后的几天,一直都在琢磨走廊上听到的几句话。他每晚都会在九点左右打电话给白楚,这个时间剧组应该已经回到酒店。
汪寻湛打过去,等了片刻白楚才接电话。
“在干嘛?怎么那么慢…”
“刚刚在洗澡,”白楚的声音有些疲倦,“今天回来的有点晚。”
“嗯,以后打电话快点接…”汪寻湛这几日都没有提起在医院的事,他也不打算贸然说起。白楚与英航的亲密他看在眼里,白楚信的人,他不好做判断。但两人若真是在背地里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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