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还不止一个。这要是撞上了……那可就尴尬了。
晏煌拉住燕迹的手,转身就跑,往自己屋里跑。
燕迹边跑边说:“你不去找晏大人说一声回来了?”
“等会儿让下人去。”
晏父听闻柳司来了,热情招待了一通。燕迹看见晏父,发现他长得不差,就是有点,用肾过度的特征。
风雨交加,开始下冰雹。
燕迹被安排在客房里。洗完澡,他往床上一躺,只觉坐了一天马车后这么躺着真是通身舒爽,接着很快睡着。
窗外电闪雷鸣,屋内安宁温暖。
一道闪电划过,白光照亮大地。一个臃肿的黑影被映在门上。“吱——”的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
一双靴子踏了进来。再往上,来人罩着一件蓑衣,上面的水顺着棕片流下来,淌湿了地面。那人站在门口。道道闪电照亮室内,他始终背着光,将脸藏在斗笠的阴影下面。
良久,他将门关上,取下头上的斗笠放在门口。
晏煌没有束发冠,任由头发披散着塞在蓑衣里,湿了一小块。他将蓑衣也脱下,缓缓来到燕迹床边,默不作声地看他。
燕迹睡得正熟,加上已经很疲累了,没有醒过来。
晏煌皱起眉,似是不解地在燕迹脸上轻轻戳了戳,又在他喉结上戳了戳,接着来到锁骨的位置……收了手。
没几个人想到王上拖着一个眼看就不行的躯体一拖拖了十多年,先走的不是他,而是体弱多病的太子。此消息一出,朝野震荡。王上向来宠爱太子,听到这个消息,伤心过度。原本油就尽了这下灯直接灭了。
短短几天先后送走王上和太子,百官大乱。这时,庄贞行出现,气势逼人,硬是接下了烂摊子。
按说,百官们应该对他有所怀疑,可是,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新王上任三年,雷厉风行。下边人是好好体会了一番,想起新王原来那个手段毒辣的传言,不寒而栗。
西边突然发生一场叛乱。朝廷反应及时,出兵镇压,未造成祸患。叛乱的是当地一个旧贵族,他在此地很多年了,明里暗里地屯了些兵,当土王。这事一出,挺多官员都暗地里摇头说他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造//反在此朝是个大罪名,诛九族。然而这人恰好和晏家有点关系——晏父恰在株连边缘。
王上掷地有声,流放晏家所有人。
晏家被流放的第六天,朝廷收到消息。队伍遭遇山贼,所有人都被烧死,无一幸免。
这一年,柳司恰好二十。
作者有话要说: ……………………
☆、古代8
侍女小红不满地撇嘴,将一盘葡萄递给面前伸着双手等待着的仆从:“送到少爷房里去,脚底下走得稳当些,别把盘子摔了。”
那人连连点头,端着盘子走了。
小红瞪了那人背影一眼,走了。刚刚那个人相貌普通,连话都说不了,怎么三年前一进柳府,少爷就让他去做贴身仆从呢?她实在不明白。
那人端着盘子一路低头来到燕迹屋里,将葡萄放到桌上,关了门,整个人气质一变。
燕迹正倚着床背看一本书,听到声音,扣上书,斜斜地看着来人。
那人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气,对着燕迹说:“柳大少爷,因为你,我今天可已经遭了三十二回白眼了。”
燕迹哦了一声,用书一指桌上的盘子:“给你补偿,吃颗葡萄吧。”
“颗?”
“……盘?”
“算啦,我不爱吃甜的东西。”那人走到水盆旁,伸手在自己脸上摸索,然后慢慢地,从脸上揭下了一层什么东西,洗了把脸。
再转身时,已是一张完全不同的脸,眉如刀裁,目似点漆。
燕迹看着晏煌朝自己走过来,脱掉外衣,熟练爬上自己的床……躺两个成年男人有点挤。枕头挺长,和床的宽度差不多。晏煌躺下后翻了个身背对着燕迹,道:“我歇一会儿,一会儿还好多事。”
燕迹幽幽道:“你不是只伺候我么?嗯?哪来好多事?”
“……”晏煌装睡。
燕迹笑笑,继续看书。
三年前,晏家出事时,燕迹以自己好友受牵连所以伤心过度为由,拒绝其他人进入自己房间。然而不久后他就让一个新进柳府的下人当了自己的贴身仆从,还允许他随意进出自己屋子,引得不少下人眼红。最初有谣言说那个人是柳司的禁x,不过随着那人的相貌被人们熟悉,这谣言就渐渐消失了。
午饭过后,柳父将燕迹叫去了书房。燕迹一进去,就见平日里总是严厉地绷着脸的柳父笑眯眯的,散发着慈爱的光辉,脊背不由得窜过几丝凉意。
他恭恭敬敬行礼,叫了声父亲。
柳父让他过来,给他看桌上的画像。画像上是一名妙龄女子,服饰华贵,神态娇羞。
1928:嘻嘻
被系统嘻嘻的身上更凉几分,燕迹抬头带着茫然,道:“爹,这是何意?”
柳父捋着长长的胡子说:“你今年二十有三,也该娶亲了。隔壁王大人家儿子才二十一,他儿子都会叫爷爷了。”
“……”
燕迹后退一步,站直身体,肃然道:“多谢爹的美意,但是我并没有成亲的打算。”
柳父的笑容渐渐沉了下来:“为什么?”
“男儿自当以事业为重,尚未立业,何以成家?”
电视剧里好像就这么演的。
柳父啪地拍上桌子,道:“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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