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他的笑是嗔怪,是羞怒,是一瞬而过、难以捕捉的美人图,可那眼里却闪着天长地久的喜色, 粉粉红红地照亮了整个房间,把房间外头的日光和暖意都引了过来。
叶深浅瞧了他那绝美的笑容,再看了看他眼里藏不住的喜色,忍不住瞅得痴了。
可他不能痴上太久,不能让兽性把人性给压得半死,毕竟盛花花还在一旁看着,而且是像燃着的蜡烛那样看着。
他只好走上前道:“你大可放心,我只看到了他握着你的手,并未听到什么要紧话。”
叶深浅说这话的时候,那双贼眼仿佛钉在了白少央的那只手上。
那只刚刚被盛花花紧紧攥过,还攥出了红印子的手上。
这只手若是放在他身边,只会被他捧在手心暖着,放在胸口供着,绝不敢这样发了狠力去攥。
白少央究竟与盛花花说了什么话,能让他这样激动万分,连该有的距离都不管不顾了?
叶深浅忍住不去吃这口陈醋,努力去做个心思光明、胸怀坦荡的正人君子。
但是他那眼睛却不住地往盛花花红红的眼圈子上瞟,不停地往白少央脸上看,脑子里一念三百六十五转,每一转都在谴责自己这坛不合时宜的烂醋,可那颗想飞的心却是规不住、圈不牢的。
像他这样一个人,最不该去做的便是吃醋了。
虽然盛花花英俊高大,虽然这人神智清醒的时候看上去比他还要威风凛凛,虽然白少央对他的感情的确是非同寻常,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长处够多。
至于那些长处是什么,具体分布在哪里,这个可以慢慢想,反正想出来了也不便说。
白少央知道有些话不便明说,便对着盛花花道:“你四处奔波劳顿,也是时候歇上一会儿了,不如咱两明日再聊?”
他面上是在询问,话里却是在送客了。
盛花花也只得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但走的时候还特意看了叶深浅一眼。
那一眼意味深长,实在不像是他这样的人能看出来的。
叶深浅也只是回以微笑,等他走后就关上了门,把门缝掩得结结实实,才转过身,才换上一副熟稔的口气道:
“小陆小郭还在下面,你要不要把他们也叫进来?”
白少央却道:“这话恐怕只能对着你说了。”
叶深浅皱了皱眉道:“在你开口之前,我能不能先问你几个问题?”
白少央笑道:“有话就问,在我面前装什么客气?”
叶深浅立刻把一张大脸凑上去道:“你好像又变了。”
白少央奇异道:“怎么变了?”
叶深浅笑道:“变得更可爱了。”
可爱得简直想让他咬上一口。
白少央正怕对方看出了什么,可忽然瞧见他这副腻腻歪歪不正不经的样子,忽觉自己一切担心皆为多余,很想在他脸蛋上狠狠来那么一拳。可转念一想,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被他给打破了,留个半青不紫的印子在那儿,到头来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于是白少央又道:“别说笑了,我有正经话想对你说。”
叶深浅忽的收起了笑容道:“你把这秘密告诉了一圈人,终于想起要告诉我了?”
他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格外地严肃,板着脸的时候就更为可怕了。
白少央也看得有些惴惴不安,摩着手指说道:“你不生我的气?不吃他们的醋?”
“气是有的,醋大概也有。”叶深浅坐了下来,坐在白少央的正对面,用两根手指那么一比划,撑开了三分之一筷子的宽度,小心翼翼道,“不过只有这么一点点,绝对不多。”
看他这副小心计量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讨价还价。
不过说是讨价还价也不算错,只是他讨的是自尊,还的是面子。
白少央自然得顾忌到他的面子,于是赔上了一副笑容道:“你当真想知道?”
当真想知道这副躯壳里头,装的是怎样沧桑的灵魂?
叶深浅道:“我本来是有点想知道的,可当我看到韩绽的大悲,又看到盛花花方才的大喜……”
白少央挑了挑眉道:“看了这大悲大喜,你便有些不愿知道了?”
“恰恰相反。我正是瞧了他们的反应,才更想知道你身上的秘密了。”叶深浅笑道,“而且我要知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绝不能比他们知道得要少。”
最后这句话仿佛才是他想说的重点。
白少央笑道:“在我说出这秘密之前,你就不能先猜上一猜?”
叶深浅自然是有过许多种猜测的。
但最合理,最让人信服的猜测只有一种。
那就是有一位熟悉张朝宗为人的高人前辈,传授了白少央那属于张朝宗的剑法,还训练他模仿张朝宗的一举一动,务必要使他像极当年的拈花君子,从而让他顺利成为张朝宗的“遗腹子”。
然而这充满阴谋味道的猜测或能让别人信服,却不足以让叶深浅信服。
因为白少央在他眼里是独一无二,是万里挑一,是傲骨天成、侠气天生。
这样一个独立而骄傲的灵魂,绝不会依附于任何人、或是任何门派势力。
至于模仿一说,看似合理,深究起来却是漏洞百出。
哪怕再熟悉张朝宗的人,也极难模仿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更难以一眼就认出张朝宗的老友徐意川。而一个从未见过张朝宗,只听过种种后世传说的山村少年白少央,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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