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公子,你怎么也不告知我一声就离开了,害我好找。”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言喻的话中似乎带着几分怒气。
慕容重华转过身,顺势将右手搭在言喻肩上,将人往自己身边带,笑容满面:“明之莫要生气,我只是觉着不好打扰明之和主持,明之这不是找着我了吗。”
“我怎敢生气,还不是怕你慕公子被谁拐了卖了去,那言喻还不得死个千百遍不够。”
“呸呸呸,尽说些胡话,我怎么也不会舍得明之死的。”
一边说着话,慕容重华一边将言喻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慕容重华从门缝里看了看,发现并无可疑的人之后才放心将门关上。
转身的时候,也不再是刚才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见慕容重华一脸严肃,言喻倒是突然心情大好,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他,就自顾自饮下,这才笑问道:“慕公子这是怎么了?”
“刚才本公子和一个叫‘忘缘’的胖和尚打听事情,那胖和尚似是有所遮掩,我断定他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好说出来,或者是想要包庇谁。”
“臣明白了,这就去看看。”
说完,言喻就起身要拉门离开,手刚拉开门,却又折了回来。
“慕公子还得跟我一块儿去,我怕我回来的时候,又见不着慕公子了。”
言喻笑了笑,拉起慕容重华的手就往外面走。
两人先去主持那里询问了一下忘缘的住处,得知忘缘是主持的师弟,就住在走廊尽头的禅房,便告辞去找忘缘了。
来到走廊尽头,慕容重华和言喻也没打算进去,刚走到门边就听到里面有些动静。
两人面对着面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和刚才胖和尚说话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师父,弟子知道这般做是错的,但是却一点也不后悔。”
男子说话的声音中带着的全是坚毅,没有一份怯懦。
“戒怨,你……你糊涂啊!”
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来,慕容重华和言喻对看了一眼,言喻示意他快离开,但两人刚转身,身后那道门便开了。
“什么人!”
这是那个叫做戒怨的年轻男子的声音。
“跑!”慕容重华说了这一个字,就要跑,奈何领子被身后人抓了去。
言喻见他被抓住,立刻和那年轻男子动起了手来。
那戒怨原来也是一个光头和尚,但是在月光下看来,长相也算是清秀,颇有几分得道高僧之相,只是年纪跟他们比起来,可能还尚小一些。
戒怨一手抓着慕容重华,一手成爪状朝言喻抓去,言喻将腰间的折扇一抽,将他伸来的手给狠狠打到一边去。
奈何此人也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见正面袭击不成功,便将慕容重华往边上一甩,整个人都朝言喻而去。
刚才那下,言喻挡得竟然有些吃力。
如若这戒怨真的是幕后真凶,那此人功力一定不凡,交手几招之后,言喻只觉得若是自己一人,尚且可能有几分把握从此人手中逃离。
只是,现下还有一个一点武功都不懂的慕容重华,此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快离开!”言喻趁着一个空挡朝刚缓过神来的慕容重华喊了一句,然慕容重华刚要跑,那边戒怨已经闪身过来将人给重新抓在了手上,若是没有内力的人,看着就是一阵风。
这样的好身手,要想让普通人看不见人影,也是有可能的。
难道这就是婴儿神秘消失的原因?
“你们刚才在外面听见了什么?!”
戒怨问话的声音虽低,但是却挺凶恶的,手还掐在了慕容重华脖子上,慕容重华只好抬手去扳那只卡住他脖子的手,然不管如何,都扳不开。
言喻皱了皱眉,道:“你先把人放开,我就告诉你。”
袖子中滑出泛着亮光的东西,藏在身后的右手上突然多了几根银针,言喻将银针藏在手心,慢慢将右手往身旁移。
戒怨眼神似乎很好的样子,言喻刚将手移到身侧,他那双眼睛就盯上他的手了:“当我傻吗?我只要一放了他,你手里的东西就招呼我了吧。”
这时,忘缘才慢吞吞地小跑出禅房,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看向戒怨的眼神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戒怨,不得对两位施主无礼,还不放开!”忘缘可能也是怕把人引来,故压低了声音。
戒怨并没有因为自己师父的出现放了慕容重华,反而因为言喻的小动作,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慕容重华顿时直觉得喘不上气儿来,一双眼睛只有看着言喻,希望言卿能救驾成功。
“戒怨你……”
“你别乱来,你放开他,我做什么都成。”言喻见慕容重华脸色越发苍白,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将握着银针的右手抬起来,在戒怨面前蹲下去,然后将银针放到了地上,以此表示诚意。
“这样可以吗?你放了他。”
戒怨冷哼一声,看了忘缘一眼,眼中突然有了一丝不忍。
但是也只是在下一瞬间就消失了,转过头来看向言喻的时候,多了几分不屑:“早知道你这么重视这人,我就该早用他当挡箭牌了,刚才也免得跟你出手了,多麻烦啊。”
戒怨将一根绳子扔到他面前:“把你自己绑起来。”
“我自己绑自己?小师父你这是在为难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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