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令牌扔给那侍卫,撸起袖子往那开口拦他的人揍去,人见这令牌是宫中的东西,也没敢对他动手。
三两下揍爽之后,慕容重华这才将袖子放下来走了进去,然而,进了侯府之后,慕容重华并没有先找到言措,倒是看到了正躺在一片姹紫嫣红的花圃中对月饮酒的言喻。
明明是冬季,冠军侯府中却总能找到绽放的娇花,也不知道当初先冠军侯从何处找来的。
虽冬季的宫中也有许多花绽放,但慕容重华就是不觉得宫中那些花能和言喻身旁的这些相媲美。
这景,看着看着,便能轻易让人出了神儿。
“皇上怎的这个时辰还往宫外跑,不怕遇上歹人吗?”
言喻的确是世上难得的美人,一双丹凤眼微微带着讥诮的笑意,微醺地看着他,酒意更为他添上了几分妖娆。
言喻一手握着酒壶,一手支在脖颈处,看着他,在月色下泛着水润色泽的丹唇勾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白天时还看着整洁的墨绿色直缀已经变得有些凌乱,以至于,上半身已经敞开了一些,露出里面那泛着微微古铜的肌肤,撩人得很。
言喻本来平时是最最正经的人了。
只是,这一沾酒,就变成了个妖精,还是专门勾人魂魄的那种。
看着这样一幅光景,慕容重华整个人都没了刚才闯冠军侯府时的气焰,也似乎忘记了这人的长姐对自己的皇长姐是如何如何的刻薄。
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眼睛从言喻身上移开,慕容重华感觉有些微微的不自在,轻轻咳嗽了?*之后,这才缓了过来;
罪过罪过,他可是要做大事的帝王,怎能因为美色耽搁了。
“朕有话要同言卿讲。”
“既然有话要讲,为何皇上不敢看着臣,难道是臣长相太过可怖,让皇上受惊了?皇上,这礼节,难道还需要臣再教皇上一次吗?”
酒后的言喻,吐着平常最常说的字句,然而,在慕容重华听来,这实在是一种别样的诱惑,顿时又觉得脸上有些发烫,赶紧走到旁边凉亭里,随便拣了一张凳子坐下,这才让心静了下来。
“并非是朕枉顾礼节,只是,言卿这衣着,似乎更加于礼不符,朕很是……尴尬。”
听慕容重华这样说,言喻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笑了笑,慢条斯理地站起来,顺手将衣裳拢好,对着慕容重华的方向就作了一个揖。
“臣醉了,失礼了,惭愧惭愧。”
“无妨,言卿过来坐吧。”
“皇上为何事而来?”
“私事。”
“这样啊。”
言喻放下手中的酒壶,提起石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壶,竟然稳稳地倒了一杯茶递给慕容重华。
然后,两人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熬到最后,墙外已经打起了二更,“咚咚!”,“咚咚!”的声音,敲得他有些莫名心躁,慕容重华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墙,这才开了口。
“那个,这事儿,朕也不太好启齿,皇长姐也说,朕不该管这些子事的,但是朕还是希望言卿能管管令姐,嚣张跋扈嘴又毒,以后谁还敢娶。”
慕容重华刚说完这句,就立马住了口。
言喻看他的眼神,果然在下一刻变得奇怪了起来:“皇上怎么像那市井小民一般开始八卦起来了,皇上,您可是我大梁朝的九五之尊,这种话万万不该从您的口中说出来。”
“可是……”
慕容重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言喻的眼神立马变得阴翳了起来,他立刻就闭嘴了,倒不是他怕言喻,他只是不想惹他生气。
“皇上说的事情,臣会考虑的。”说完这句话,言喻就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已经被乌云遮了一半的月亮,嘴角终于再次露出了笑意。
“侍卫长今日没有跟随皇上左右?”
“罗东家中有事,白日里朕便让他回去了。”
“该死,最近这般不太平,罗东竟然不顾皇上安危!”
言喻说这句话时的语气,似乎有些生气,但从他脸上,竟然看不出来分毫生气的迹象。
也不知是真是假,慕容重华皱了皱眉。
“言卿动怒给何人看,罗东是朕让他回去的,而且,宫中也不缺高手护驾,朕此次前来冠军侯府,行程也不远,所以朕才没有叫侍卫跟着的,能出什么事儿啊。”
言喻就这点烦人,恨不得所有的人都跟在他身边,将他当一个小孩似的,连皇长姐都没这么为他“操心”过,简直……管得宽。
不过,来的路上是感觉有些不对……想到这里,慕容重华的语气渐渐平静。
“天色已晚,朕该回宫去了。”
说完,慕容重华就要起身,手腕却被言喻给拉住。
“臣听说三国时候,孙权与鲁肃关系好得能同榻抵足而眠,不知臣是否有此荣幸,能得陛下垂青,好留一段佳话于青史之中,也不枉此生来尘世中走了这一遭。”
听这话,慕容重华猛地愣住了,言喻这话,是想和他睡同一张床?
虽然他老早就觊觎这样的事情了,但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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