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犯孤平,属于拗句,所以我们一般才认为正确的句子应该是‘枳花明驿墙’。”乔望拿着笔在纸上画着平仄,一首律诗没费多大功夫就工工整整地画成了一副小竖杠儿和小横杠儿。
姜雯雯还在掰扯着指头没想明白“照”和“明”两个字儿是平声还是仄声,连忙让他慢点说。
“z,51,仄声,,35,平声……”她嘟囔了两句,“你继续。”
“而‘枳花明驿墙’这句,是仄平平仄平,第三个字变‘仄’为‘平’,叫做救,这就是犯孤平的拗救。”乔望用笔尖儿点着薄薄的纸,“另外还可以补充一点,不过这个考试应该不会考,还有一种拗句是不需要救的拗,格式是……”
姜雯雯赶紧止住了他,“乔大圣,您快收了神通吧,小女子前边的才刚弄明白,您让我缓缓先。”
周不渡正巧从魏临泽对面走过来,一转头看到了张牙舞爪的姜雯雯和抱着一摞书的乔望,他朝魏临泽一抬手打算打招呼,结果像是看到了什么,又把手给放下了。
与此同时,魏临泽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josh站在魏临泽身后,头发已经长了不少,抿着嘴好像是在笑,说出来的话猝不及防地变了调儿,本来轻松的语气里竟然带了点哑,“我回来了。”
魏临泽露出了一个古怪了表情,没等josh琢磨出来,他就退后了一步,脸上挂着刻意的疏离,“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josh像看怪物似的从头到脚看了他一遍,“别闹了,我是josh啊。”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魏临泽保持着不温不火的态度,被陌生人错人也不急躁,客客气气地解释。
周不渡远远地看着前边本来要经过的老师被人拦了下来,直接转弯往乔望和姜雯雯那边走了过去。
姜雯雯一看周不渡过来,又像是躲瘟神似的跳起来就要跑。
周不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你跑什么?”
乔望坐在座位上拿着笔转了几下,姜雯雯站起来之后,看见了站在拐角处的魏临泽,就像看见了救星似的边喊着“老师”边往那边跑,“乔大神啊,你们聊你们聊,那些问题我去问老师也是一样的哈哈哈。”
乔望都没来得及提醒姜雯雯,他们刚才讨论的问题是古代汉语,不是古代文学。
魏临泽看见姜雯雯跑过来,冲josh颔首,“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说完就朝姜雯雯迎了过去。
josh愣在原地好半天,心里一直绕着两个字儿——失忆。
不可能,又不是拍电影儿,不可能。
其实不是没有其他的可能,很多更理性的可能性都在排着队等他想到,可是josh的脑子已经钝了,饶是怎样也摆脱不了失忆两个字儿。
他电话给张致和,张致和含糊不清地解释,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并不是不可能,而且魏临泽一开始的确是频繁地给他打电话问消息,最近几个月没有再打过。
张致和刚说完基本情况,正想帮着分析分析其他的可能,比如魏临泽是装的,或者最近加班太累出现了间歇性脸盲,都不是没有可能,可是魂不守舍的josh压根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郑飞没怎么有兴趣和他讨论魏临泽的事情,一接到josh的电话,就火速把他接回了家,摁在沙发上逼问三个字——程解之。
josh皱着眉头看了他一会儿,说:“你不早都猜到了?”
“操……”郑飞小声说,“我操,是我把程解之从温玉手里救了出来?还帮他回国?还帮他掩护?”
josh一把推开他,熟门熟路地去冰箱里找奶,边走边说:“是我。”
郑飞家的冰箱空荡荡的,别的没有,半壁江山留给啤酒,半壁江山是牛奶,他挑了一盒子纯奶,另一只手拿了一瓶啤酒,“你都是好好的干成哥让你干的任务,无意间让我钻了空子——”
他拖长了音调,然后使劲摁了摁郑飞的肩膀,“了吗?和你没关系。。”
josh强调了一遍这个“”,郑飞冷哼了一声,接过啤酒,不置可否,“你的‘劳改头’终于长回来了?给老子把酒打开。”
josh没搭理他,插了吸管自己喝奶,“剩下的事儿都和我们没关系了,姓陆的找着他了,他还真是神通广大,这都能让他找见。”
虽然他们躲的也的确不怎么走心,他在心里补了一句。
“我能猜到你们在海城,难保陆琛会不会从郑家那小子那里得到什么蛛丝马迹,郑家那小子和小程哥的那点交情还真不一定比得上他和陆琛‘发小’这层关系。不过这事儿我倒是给魏临泽透露过,他和这些人应该没交集……”郑映对着瓶子喝了一口啤酒,“唔……说到魏临泽,你真在我这儿住下?”
josh使劲用吸管吸空气,弄得奶盒子里一阵杂音。
郑飞悄mī_mī看了眼他的脸色,试探着继续说:“要我说,一开始的时候,他是真着急你,天天往我这儿打电话,可你一走这么好几个月,连句话都没留下。你自己数数,消失的这几个月还没你们认识时间长呢。他要真生气,那也是应该的。忘了,也无可厚非,人家天天那么忙干嘛专门记你这号儿人啊,也没认识几个月。”
“不过这么一想,他确实也很久没给我打过电话问你了,往好了想是失忆,坏了想,那就是真把你忘了——无情呗。”郑飞不知死活地使劲往下说,捏准了痛处稳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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