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晏在他怀里略略挣扎了一下,见力气大不过他,之后也就随他了。听他睁眼说瞎话有些腹诽,自己什么时候成他家的了?还我家晏晏?虽然心里吐槽,但也没拆台,这点眼色他还是有的,这男人显然是在许柏庭那儿给自己撑场子。心里有些熨帖。
苍黎一直看着孔晏的神情,见他表情变来变去,另一只手拍了拍他满脑袋的白毛,“怎么?又在心里说我什么坏话呢?”孔晏一惊,微微张大的眼睛猛地看向苍黎,我心里说什么这你也能知道?你到底还有什么些技能没使出来?
苍黎见他那受到惊吓的小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小宝贝哦,总是让他没办法不开心,把人往自己这边揽了揽,又自顾自地笑起来。
孔晏见他笑的开心,也莫名地有些想笑。放在肩上的手掌很宽大,手心的热气渗进衣服里,皮肤都要被灼伤了一般。在这个“人”身边,总是像晒着太阳一样舒服。
宴会开始后没多久,苍黎就跟着许家人从后门出去,上了车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一直在闭目养神,这态度让来接人的司机有些忐忑。
到了许家,苍黎一下车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迎了上来,想来是许柏庭的大伯许淳锡。
这许家也是有意思,正和施家办订婚典礼,偏偏还借此**这些勾当。
“真是劳烦苍先生走这一趟了,原本只是想请山海组的人过来看看,没想到惊动了您。”许淳锡接到许柏庭打来电话的时候也有些惊讶,因为换届在即,他们为了不惊动旁人,才借着订婚典礼的事由送了请柬去山海组,以为这种小事,来的应该不过就是山海组普通人员。
结果没想到,请来的竟然是苍黎这尊大佛!
第8章 第八章、骑马
苍黎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脚步没停地往里走,完全没有寒暄的意思。
“是怎么回事?”虽然他截下这份请柬来参加订婚典礼,只是单纯地为了制造与孔晏相遇的机会,但活儿既然接了,还是得收拾好,不然回去不被手下那群小兔崽子笑死?
“是我小儿子,之前为了给他哥买订婚礼物,特地去了一趟南陵,结果没想到回来突然就晕倒了。去医院也没有查出什么原因,看着不大好了,这才由我老父亲做主,说请你们来看看。”许淳锡说得很详细,尽力维持着上位者的镇静,但语气里还是有掩不住的焦急。
苍黎点了点头,也不要人带路,几步上了二楼,停在一扇门前,“就是这里吧?”其实也不用问了,门缝里面透出来的黑气都跟泼了一地的墨汁一样浓,不是才怪了。不过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得保持保持形象。
“对对对,之前在您手下人木先生那里求了一幅画,西山残照图,也挂在里面的。”许淳锡见他不用人带路就找到了地方,知道山海七组的人都有些神异,连连擦了额上的汗。如果不是他儿子实在是不好了,他是真不想招惹山海组那群“人”。
苍黎闻言“嗯”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开口帮木点墨打了个广告,“他的画确实不错,这满屋子的瘴戾之气没跑出来,应该就是那幅画的功劳了。”回去得给木点墨说说,以后卖画是不是也得给自己提成才行?那小子长年把自己不怎么满意的字画拿出来卖,价格定得奇高,就这样还供不应求,外快赚的不要太开心。苍黎已经眼馋很久了,但他得保持山海七组龙王爷的对外形象,已经很久没有接过私活了。
想想以后还要养老婆,未来突然就变得黑暗起来。
也没用钥匙,苍黎冷着脸抬起腿一脚就踹开了门,要是孔晏在旁边,肯定会拍手赞一句——“好腿!”
房内原本还铺了一地的黑气如临大敌一般纷纷退走,最后都聚集在了躺在床上的人身上。躺着那人确实有些不好,面色青白,瘦的简直皮包骨头,形销骨立的,看这节奏,怕是再没几天,血肉都会被身边那些瘴戾之气给消耗完了。苍黎有些嫌弃地偏开了头,“之后问问你儿子到底去了哪里,弄得一身脏。”聚集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的黑影连许淳锡自己都能隐约看见,连忙点头。
苍黎这才走近了两步,一手还揣在裤袋里,一手凭空打了一个响指,那密集的黑气就被一股力量快速聚集成团,随后挤压到了极限,“砰”地一声炸裂开,消散在了虚空之中。
简直轻松地让我没机会表演。
“行了。”苍黎摸出墨镜戴上,依然是一脸高冷范。往那儿一站,就像在说“快来叩拜我吧愚蠢的人!”
这就结束了?许淳锡耳边还回响着那诡异的炸裂声,见他往外走,也不敢怀疑是不是真行了,只赶紧让等在门口的助理将重新包好的报酬递过来,自己交给苍黎。
山海七组的人,可千万不能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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