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两人同时开口道:
“方家小少爷?”
“玉佩大大?”
两人相视一笑,陈秉玦伸手,“我叫陈秉玦,叫我阿玦就好。”
方仕一回握住他的手,“方仕一,我估摸着大你几岁,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方哥。”
方仕一看了看画室里的小孩子,“我还以为你的画室是那种安安静静的大屋子,里面飘满各种你画到一半的画和颜料。没想到这么……”他仔细措辞道,“……接地气。”
陈秉玦笑道,“这是我大哥的画室,我过来帮他打工。”
“打工?”方仕一有些不解,“要不你去我那打,工资随你开。”
方仕一确是存了这个心思的,要他看陈秉玦这种水准的画家,怎么也不该留在这里当一个老师。
陈秉玦拒绝了,“我挺喜欢现在这样的,放松又随意。”
方仕一见他确实没有动心,也压下了这个念头。
陈秉玦引他进了内室,那副《重生》正安安静静的摆在画架上。
方仕一感叹道,“比图片更震撼。”
陈秉玦道,“过奖了,我还得谢谢你给了我灵感。”
方仕一摇了摇头,“是你自己本就有此意,我不过是个引子。”
“没有引线,如何点燃?”陈秉玦给方仕一倒了杯水,方仕一找了个凳子坐下。
“我感觉我好像在哪听过你。”方仕一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摸了摸下巴,“我想想……哦!!你是不是参加过瓦尔顿艺术节!画《黎明初晓》那个!!”
陈秉玦道,“没想到这你都能认出我。都过了一年多了”
方仕一笑道,“我可忘不了,当时我还跟朋友说,这画看的我想谈恋爱了。我朋友还以为我疯了,说一个风景图怎么就看得人想谈恋爱了。”
陈秉玦有些惊讶,“我当时画的时候确实是存了这个心思……没想到你居然能看出来。”
方仕一促狭的朝他眨眨眼睛,“我看了你这么多年画,心有灵犀。”
陈秉玦没忍住笑了,他很久没笑的这么开心了,一下子笑过了头,左手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陈秉玦龇牙咧嘴的捂住左手,方仕一连忙上去,“怎么了?”
陈秉玦顶着满头的冷汗摇摇头,“之前手受伤了,有时候牵扯一下就会疼。”
方仕一看他这样有些心疼,“能好吗?”
陈秉玦道,“我在努力做复健,希望可以好吧,好在是左手不是右手,不然我现在就废了。”说罢笑道,“老天爷对我还是挺好的。”
“之前那个《黎明初晓》,是给女朋友画的吧?”方仕一试探着问,“那现在……”
陈秉玦道,“恩,没能在一起。”随后解释道,“是男朋友不是女朋友。”
方仕一惊讶道,“还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啊。”
“什么?”
“看不出来你是gay,其实我也是,但是你看起来挺直的。”
陈秉玦笑道,“直的弯的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顺其自然。”
方仕一又同陈秉玦聊了一会,见他精神不太好,便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就离开了。
方仕一走后,陈秉玦把那副画收了起来,从画架后面拖出一个大箱子,让朱寰宇帮忙扔了,朱寰宇看着这一箱都是纸直接扔了有些浪费,开着车又送到了收废品那。
晚间收废品的人拆开这一个箱子,放下里面一沓一沓的画纸,都画着同一个人。
“真是奇怪。”收废品的人念叨道,“总画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陈秉玦本以为不会再同方仕一有什么交集,谁料方仕一三天两头来画室找他,还把自己小侄儿送到画室里学画画,然后更加有借口每日过来画室打转,美名其曰监督侄子画画,实质上来找陈秉玦聊天。
跟聪明人聊天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尤其是当聪明人还同你有一样的爱好,差不多的审美品位,陈秉玦也很期待这种每隔几天和方仕一见见面聊聊天然后一起出去走走看看的日子。
三月份的时候陈秉玦收到了礼顿美术大赛的邀请函,请他以一等奖获得者的身份来参加礼顿大赛的参赛画展,并于当天接受奖品。
消息来的时候方仕一比他还兴奋,礼顿美术大赛算的上是国际性的绘画大赛中非常具有知名度的一个了,而且含金量高,陈秉玦获了这个奖,基本就不用再担心画卖不出去了。
方仕一直接把领奖那些天的工作全都推了,陪着陈秉玦去法国领奖。本来陈秉玦不想麻烦他的,结果方仕一一幅“卧槽我崇拜的男人获奖了你居然不让我机会一起见证这个伟大的时刻你真是太残忍了”的模样,让陈秉玦忍俊不禁的带着他一起去了。
陈秉玦的英语不错,但法语一窍不通,两人趁着画展还没开始,在法国玩了一圈,方仕一全程尽职尽责的做了一个翻译。
画展第一天颁奖,然后一共展览七天,第七天以拍卖会的形式拍卖所有获奖作品,最后陈秉玦那幅《重生》以一百万美金的价格被人买走,陈秉玦将这些钱全部捐给了立明孤儿院。
本来结束之后就该回国了,方仕一心血来潮又把陈秉玦拐到了意大利玩了一圈,试图全方位展示自己的个人魅力。
等两人回国的时候半个月已经过去了,方仕一将陈秉玦送回了寰宇画室。
陈秉玦从车上下来,绕过车子走到方仕一车窗边冲他挥了挥手。
“我走了啊,你也早点回去。”
方仕一笑道,“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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