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入池塘,危及性命。”话音刚落,林正清便瞧见二夫人脸色煞白,他自问对秦韵很是了解,以她的性格,必定事出有因,只是这个因似乎与二夫人也有所联系。
说话点到即止,秦韵走开了几步,对林正清浅浅一笑道“秋烛咳得厉害,我要去苏大夫那走一趟。”
“我陪你一块去吧,这孩子的病真是令人闹心。”林正清几步跟上,二夫人却突然喊住了他“方才我命人去找了苏大夫,秋声这几日受了风寒想让苏大夫瞧一瞧,秋烛要紧,等会儿便让他先行去一趟。”
秦韵对此不为所动,拒绝了二夫人的“好意”,转身便欲离开“不必了,还是先去看大少爷吧,做娘的对孩子最为紧张,磕着碰着都是剜了心头的肉,若是为了别人而害了自己的孩子,那心如刀割的滋味可不好受。”
“孩子?”秦韵离去之后,林正清左思右想,她说这番话究竟是在暗示些什么。一回头,二夫人神色苍白,双腿虚浮,魂不守舍,显然有些事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最终花园里独留林正清一人,伫立于当初修葺过的栏杆旁,这里是他亲生女儿溺亡之处,如今想起,心头依旧酸涩不已。
“孩子……”秦韵的性子恬淡,能够说出那番带刺的话,究竟意欲何为,然而再看看另一位,家中不过有三个孩子,那番话显然指向的是那个已经不在的人“双双……”
此时天上又飘起了雪,管家撑着伞赶到林正清的身边,还未开口,便被问道“双双走了多少年了?”
管家一愣,当年林正清可爱极了这个女儿,双双小姐去世后,他多年来未曾提及过,只怕触及伤心往事,他正奇怪今日怎么会突然又提起了。
“是啊,我怎么会问你呢,当年她走的时候才五岁,秋烛今年已经十八岁了。”这声感叹蕴含了无限的感伤“那年,双双死了,秋烛三月有余不肯开口说话,我是刻骨铭心啊……”
“庄主是否在担心二少爷的病?”管家心思剔透,听及至此,便明了了几分。
“不是只是风寒,为何迟迟不能痊愈,反倒是愈发严重了,难道上天是铁了心要夺走我一个女儿,还要带走我一个儿子?”林正清回过神来,反问管家,管家被问的哑口无言,却也开不了口安慰,心中有事,欲言又止。
林正清看出了管家神态有异,便摆摆手道“说吧。”
“庄主,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有一事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需要让庄主作定夺。”管家为人谨慎,有些事情太过敏,决不能对着主人乱嚼舌根“前些日子,山庄有些流言,二少爷缠绵病榻这几日,据说总是看见一个五六岁穿着红色衣服,手拿一个木娃娃的小女孩,这……”
“什么!”林正清一拍栏杆,管家吓得身子颤了颤“不知是真是假,好像是听二少爷身边的林棋说的,他们主仆情深,林棋又为人耿直,我想此事真假难辨。”
“秋烛果真见到这样一个小女孩?”林正清对秋烛身边的人总是了解颇多,林棋受恩于秋烛,不似别人,他们主仆情深,断然不会以秋烛名义造谣,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而且听说在二少爷之前,他们别苑的寻非也曾无意中对二少爷和林棋提起过此事,只是但是没人当回事。民间传说,孩子年幼双眼通阴阳,或是病重之人,徘徊鬼门关……”
“把林棋叫过来,我要问个清楚。”管家正要离去,却又被叫住“当初是谁修葺这个栏杆的,帮我把这个人找出来。还有,此事不准声张。”
秋烛半躺在火炉旁的躺椅上看着书,林棋无精打采的从外面归来,一见到秋烛便略显心虚。
“你去哪儿,方才找了一圈也不见人?”
林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秋烛连忙坐起身来“你这是做什么?”
“公子,您常说闲人莫说是非,上回您说见到一个小女孩,我心想此事怪异,便找了山庄里略懂阴阳之术的人了解,谁知一传百便传到了庄主的耳朵里,我方才就是被叫去问了话。”
秋烛听完,神色淡然,林棋更是紧张“公子赎罪,我并非有意散播。”
“别自责了,你也是一片好心,流言而已,不碍事。”若是过去,秋烛自然责备一番,怪责林棋太过多事,不知如今是久病不愈,令他心境有所变化,对待一切都宽容了许多。
“公子……”林棋听见秋烛如此宽容,却更加自责。秋烛此时才微微敛眉“你再不起来,我可要生气了。”
“说来奇怪,庄主似乎对此深信不疑,我还以为他会重则于我。”林棋了解,秋烛与庄主父子脾气相似,他们向来不信鬼神之说,这番言论,无论是谁都会大发雷霆,只是这次父子两个居然都是如此宽容镇定,令他捉摸不透。
“莫管闲事,帮我再去沏一杯茶来。”
寻非醒来之后,喉舌焦灼,欲要起身,却一个翻身滚落到了地上。
“哎呦……”头晕目眩,隐约记得昏倒之前,宗政木似乎朝他洒了一些粉末,随后便人事不省了。
“粉末……”寻非记起自己是落在了宗政木手中,赶忙摸了摸身子,身上的东西统统不翼而飞了,显然是被人搜刮走了“这混蛋,当初就该把他关在石室一直到死!”
宗政木外出归来,似乎是算准了寻非醒来的时辰,推门而进,正要点亮烛台,门却啪的一声关上了,随后手臂被人反折压在了桌面上,封住了几大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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