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老子现在非常不爽。
姜林撩起眼帘,顺着声音睃了过去。
去掉粗布衫,宽松的喜服把魁梧身材微微遮盖,莫名多出了几分素日不显的书生卷气。他拿起白瓷瓶斟了两杯小酒,肤色铜黑与润白色,两种颜色给看的人带来了视觉上的反差,只觉得单单两种颜色太过单调了,应该加上血的殷|红才算勉强完整嘛,姜林眼里窜过猩红。
高大壮阔步到书桌离半米距离站定,手里的小酒杯推向姜林。
“夫君,该合卺了。”
姜林伸手接过,白|皙的皮肤在烛光的映衬下越发剔透,他指尖捏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看身躯伟岸的男人。
高大壮被看得不好意思,只觉得他家夫今晚君笑得格外漂亮,勾得他心里有根羽毛在挠似的。高大壮进屋之前,设想了种种姜林会出现的不高兴,独独没到这种情况,他目光炯炯,说:“夫君笑起来好看,该多笑笑。”
姜林嘴角弧度一僵,继而他周遭气息铺满了灰色的邪肆,他语调缓缓又似蛊惑:“不是要合卺吗?”
点醒一般,高大壮愣愣地点头,伸手与他家夫君交绞。
洒水下肚的时候,高大壮目光发烫,他现在脑子里播放的全是那晚火辣辣的画面。越想他嘴巴里汩出的口水就越多,连续吞咽了好几波唾液,在他快要扑上去的时候,姜林打破了他的臆想。
姜林手里的酒杯狠狠砸了过去,在那张黑黝黝的脸上贴了额角一个血淋淋的窟窿,高大壮憨厚狼一样的表情顷刻凝固。
“齐公国不是夫如天吗”,姜林声音轻轻,却如千斤坠落在高大壮心窝里,“我有叫你站着吗?”
高大壮脸色白了一瞬,是他痴想了,原来他家夫君和外面那些的软弱白面不同。
左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右手撑着桌面,伸出另一只脚贴在高大壮的腰窝上,往他跟前用力一勾,男人又前近了一些,姜林漫不经心地说:“跪啊。”
高大壮大手紧握成拳,手背血管一鼓一鼓的,他瞳孔逐渐深幽,血丝跟着攀升,脑门爆筋突突直跳,鼻息也陡然粗重了几分,再加上从额角蜿蜒到脸庞的血渍,活脱脱地狱冥府偷跑出来的恶鬼。
瞟了一眼旁边的软萌图标,任务进度不仅没进,反而没褪色的那部分,里面还窜起了缕缕流丝荧光,姜林不着痕迹蹙頞,心里暗骂一声粗,嘴里却轻飘飘地说:“怎么?要打我麽。”
掐准了男人不会动手,姜林脖子微仰,颔劲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作出一副任鱼肉的模样,他神色嘲讽,薄唇磕张:“来啊,打啊。”
像是被逼到了极限,大山轰然坍塌,脑中那根弦被拉到极限,“”的一声震荡,高大壮腿下一软,膝盖骨与地毯碰撞,发出咚的沉沉闷响,
他跪了下来。
那声音听得姜林膝盖隐隐作痛,他眼睛紧闭了下,复睁开,然后暗道:这的实诚,但,绑婚这事情都给搞得出来了,也没什么我做得对不对,你受与不受的。
就两字,活该。
他嗤笑出声,腰背微弓下来拍拍对方的脸,姜林说道:“真乖,夫君就喜欢你这听话劲儿。”
目光锁住书桌角,高大壮不语。
姜林声音倏尔冷了下来,一把掐男人的下颚,迫使对方抬起头:“问你话呢,怎么不回,我就那么不堪入目,入不得你的眼?”
“还是”,掐下去的凹痕泛白,然后肿起了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的淤黑,可想姜林用了多大的手劲。
他语气森森,字句在舌尖上缭绕异常,又带着一股子的嫌弃:“没学过夫纲啊?”
高大壮嘴唇抖抖,眼框发红,明显是在极力按耐发颤的身体,高大壮声音发了哑,说:“夫君能喜欢,大壮很高兴。”
“夫君俊气潇洒,不污目。”
姜林露出尚可教的表情,放开手枕到自己脑袋后,重心一松,后背挨到墙上,脚拇趾抵在高大壮厚唇边,姜林长吁一口气,语调懒懒地说道:“赏你。”
高大壮面露难堪,他想拉出一个笑容,效果却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非常难看:“不、不用了。”
对方的话,姜林充耳不闻,他两眼只是愣愣地看着屋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脚拇趾倒也没放下,执拗一般抵在高大壮嘴边。
姜林此刻的神情仿佛进入魔怔,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一样,身影在夜晚的烛光下朦朦胧胧,迷乱了此时放在他身上的那双眼睛。
高大壮心脏猝然被一只无形大手紧紧攫住,呼吸霎时间停滞了一下,舌头一勾,把唇边的圆润玉珠含进嘴里,目光上仰幽幽地望着静若消逝的男人。
在姜林以为高大壮会无视的时候,他脚趾忽而传来一股湿|濡的热感。
一道闪电劈进姜林脑海,那突升的想法逃得极快,但还是被他抓了尾巴尖。
右腿蓦地一弓,快速缩回,他心里原本盘着把高大壮煎鱼样地翻过来翻过去,再起来往下蹲的打算,倏尔消失得一**二净,此刻姜林的脸庞几乎能结出冰块,嗓音也是寒气逼人地说道:“出去。”
瞅到高大壮想说些什么,姜林眼神更是阴沉得滴水:“我说过的话,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高大壮目光闪烁了下,听话地走了出去。
直到门磕合的声音响起,又静下来后,姜林发现自己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真是卧大槽,那么深的一个黑坑,差点就给掉下去了。
而后,姜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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