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灾星就好,别再克死人。”
“呸呸呸!”毛利民拍了一下方孟韦的额头,力气用的大,竟红了,他也顾不得,只念叨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方孟韦看着他这样,十分亲切,抱着手臂抿嘴笑。
房间门从里面嘭得打开,杜见锋一脸的不满:“你们磨磨蹭蹭怎么这么慢?!都到门口了还不进来?……你这儿怎么红了?”
毛利民将人都让进话。”
杜见锋瞪他。
毛利民迟钝,没看见,还在跟方孟韦说话:“小方你坐,我给你倒水。”
方孟韦把毛呢短外套脱下来,自己挂到衣架上,回头正好对上杜见锋的目光。
有欣喜有得意还有不可言说的意味深长。
杜旅长看得出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只穿着军裤和军用衬衫,领口的扣子开了两颗,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他就坐在沙发的一边,翘着腿,拖鞋一晃一晃的,朝方孟韦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意思很明确。
方孟韦挑眉,从他身前走过去,要去坐旁边的单人沙发,被某人一把拽回来,按到身边坐好。
毛利民给他倒好了热水,端到茶几上,自己则坐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
“小方,喝点热的,这重庆阴冷,咋一来还真不习惯,你今天是走来的吧,看看脸都冻白了。”
方孟韦拿起水杯:“谢谢毛大哥。”
毛利民嘿嘿一声:“客气啥,你们三青团也太抠门了,你们干事出个门还没有车送一下?你这么瘦,肯定不禁冻,要是冻坏了,就不给他们上班了。”
杜见锋瞥着毛利民,见他聊得火热,竟没有意思要走,不由得咳了一声:“今晚怎么不去打牌了?”
毛利民随口就答:“这不是看见小方来了嘛,牌哪天打不行啊,昨天吃饭就没和小方说上话,今天正好聊聊。”
杜见锋冷哼一声:“你说得倒挺好,过一会儿那帮小子就到我门前鬼哭狼嚎了,你不嫌闹,老子还嫌闹呢,你赶紧滚,该上哪打牌就上哪去。”
毛利民犹豫了一下,站起来说:“那我下楼跟他们说一声去,今天不玩牌了。”
杜见锋不说话,看着毛利民出了门,然后跟着起身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上。
方孟韦也站起来:“你怎么把毛大哥锁在外面了?”
杜见锋理直气壮:“碍事。”
方孟韦不理他,走过来要开锁,被杜见锋扣住手腕搂到面前,一双俊目炯炯有神,盯住他不放。
“小孩儿,你又长高了,快跟我差不离了。”
夕阳终于淹没在地平线下,窗口暗了下来,只有火炉里映着橘色的暧昧光线。
方孟韦慢慢地眨眼,头略略歪着,还嘴道:“怎么?你还不让人长高吗?”
杜见锋低声笑起来,胸膛震动将方孟韦的心勾得酥麻,嘴唇维持着美好的弧度去捉那个小孩儿的唇舌,还不忘用气声调戏人家:“长高好,长高了……我亲着方便……”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fēng_liú高手,只会缓缓地舔弄下唇、吸吮舌尖,搂抱得极紧,然而心绪缠绵,陶醉得不能自拔。
除了毛利民的敲门声。
杜见锋想装作没听见,可惜他这个副官轴得很,一敲再敲,终于让方孟韦急喘着笑了场,原本抱着他腰身的手臂改为推他到门口。
杜旅长阴着脸把门开了一条缝。
“旅座,你们这干什么呢?我都敲了半天了。”毛利民抱怨着就要进屋。
杜见锋堵在门口:“给老子滚。赌你的牌去。”
毛利民一愣,低声问:“您该不会又跟小方吵架了吧?您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知道让着点小孩。”
杜见锋一脚踹出来:“你就不盼着老子好!”
屋里的灯打开了,方孟韦推开杜见锋,手里拿着钱包:“毛大哥,我有事和杜见锋说,你先去玩会儿牌,过一会儿麻烦你到附近酒楼要几个菜回来,我们几个聚一聚。”说罢拿了一摞钞票出来递给毛利民。
毛利民不接,用眼睛瞟杜见锋:“小方,你过来看我们,吃饭怎么还能让你破费,这钱该让旅长出。”
杜见锋这边已经掏钱出来,被方孟韦按住了手:“你们来重庆,合该我做东的,别忘了要坛好酒。”
毛利民瞪了一眼被人抓住手就像是被点穴了的杜旅长,接过钱说:“那行,我一会儿就去,咱们七点开席哈。”
“麻烦毛大哥了。”方孟韦望着人走远了,才将门关好。转头就被杜见锋拉过来,低头要亲。
他偏着头躲开,此刻才想起来警告人家:“我可没原谅你。”
杜见锋嗯了一声,重复道:“不原谅我。”
说归说,还继续亲他的脸。
方孟韦抬手按住他颈侧的脉门,拉开距离。
他那双晶亮的圆眼睛似笑非笑,盯着杜见锋也不用看路,直把男人推坐在沙发上,自己则盘腿坐在对面的茶几上。
“你说让我来招待所找你好好说话,那咱们就好好说话吧。”
杜见锋深吸一口,狡黠的小孩儿。
第23章
“说,好好说。”杜大旅长弯身过来给他脱鞋子,惊得方孟韦一缩。
“杜见锋,你干嘛?”
杜见锋抬眼看他,手上的动作可是没有停:“外面又潮又冷,你本来手脚就爱凉,我屋里有火炉,脱了鞋暖和暖和。”
他的手干燥温暖,扒掉方孟韦的鞋袜之后,就攥着他的一双脚踝,轻轻地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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