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跃。
就是超开心啊!
可他怎么走那么快啊……我抠着一旁的坐垫,心里的怨气不断升腾。只盼着那位大兄弟能在第二天的签售会上再次出现。
也就是今天。
现在,我正坐在靠椅上,挨个给粉丝递来的专辑签名,有心情时还会另外签些短句,什么“阖家欢乐”啊“身体健康”啊“寿比南山”啊之类的,签完之后彼此再击个掌,流程才算走完了。
有的粉丝还会送些小礼物,什么手打围巾、十字绣、东北长粒香之类的,也有小朋友送我她最喜欢的迪迦,我统统让龟龟接下了。
签售进行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中途我时不时就忍不住朝队伍后方望几眼,这下终于注意到队伍后方五米处一个身影。
戴着黑色的帽子,身高很扎眼,白t恤、黑短裤,再普通不过的打扮,却仍然能让人发现他的与众不同。
年!轻!啊!
私心驱使,我瞬间觉得右手腕好像装了发动机,笔下唰唰唰地签,又恨自己没练过左手,不能左右开弓。
终于轮到了my大兄弟,我看着他走近了些,忍住想仔细打量他的欲`望,只是抬眼瞟一下,露出个温柔的笑容。
要怎么跟年轻粉丝相处啊?这时候我用不用来个wink比个剪刀手啊?会不会太刻意啊?给他签个短句吧,我老天签个什么好啊!
——帽子好看。倪池阿。
签完我就后悔了,真的。
我僵硬着双手把专辑递给他,生怕他因此脱饭。
我怕不是个傻子吧。
我仰起头,这下有理由仔细观察他了。
他接过专辑,没有嫌弃的表情,眼里仍然含笑,只是他面部线条太刚硬了,好像古装剧里的那些不苟言笑的大将军,匿在眼底的那点笑意就很难察觉。
那样的五官,恐怕才刚刚二十出头。
积压了多年的细微的愁苦在一瞬间似乎全部得到纾解,我内心已然泪流不止,汇成了黄果树大瀑布。
只见大兄弟用一只手将专辑夹在了腰间,另一只手郑重地向我举起来。
我这才想起还有击掌。
大兄弟那副神情,让我没来由觉得我们在进行什么机密任务,现在正是接头的时候。
啪。
成功会晤!
怎么这大兄弟手汗这么重,肾虚吗?
这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被我晃晃脑袋晃没了。
人家肾虚不虚关我屌事?
不能搞歧视!
我还想说点什么挽留他,可眼下说什么都不合适,后面的粉丝有的都等急了,眼瞅着他向我欠了欠身,要朝台下走。
我越想越急,越急越想,简直要哭出来了,终于,在绝境之中,我忽然灵机一动,把龟龟召唤来了。
龟龟走近,我又比划比划让她弯腰,要讲悄悄话。
“让粉丝先别急着走,就说新增了一个福利抽奖环节,签售结束后抽一位粉丝跟我亲密接触,一起聊聊天啥的。”
龟龟挑起一边眉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片刻后又了然,小声说:“黑帽子那个是吧?”
我满怀深情、泪眼汪汪地望了龟龟一眼,用力点头,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知我者莫若龟龟仙女。
7.
因为落脚的是大城市,当天到场的人数很多,签售会结束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搁平常,这种程度压根算不上事儿;偏偏今天揣着些别的心思,两个屁股蛋活像长了倒刺,扎着扎着魂儿都要跑了。
幸运粉丝自然是被精准黑幕给了大兄弟。
因了我在前台还要和主办聊几句,龟龟于是先把大兄弟引到了后台,不成想主办拉着我,这一聊就是半个小时,愣是让人插不上嘴喊结束。
我到底还是用了肚子饿的借口,堵住了主办那张讲话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的嘴。匆匆和主办道了别,我心急火燎地跑到后台,多多少少还有点愧疚。
把大兄弟晾这么久,他会不会觉得我高冷不甜不近人情就脱饭啊?现在的年轻人不都喜欢那种接地气儿的?
我忽然想起自己人生中那第一支广告——别说地气儿,地沟油都快接出来了,可要我拿那个跟大兄弟套近乎……还真不如我现场给他打一段安塞腰鼓。
去往后台的路上,我都做好被大兄弟diss的准备了,到了地儿才发现人家压根不着急,一派闲云野鹤,背靠沙发,微微俯首,左手执张报纸,右手托个茶缸子。
……如果不是那张脸,我恐怕会觉得他鼻梁上架的那副黑框是样式新潮些的老花镜。
撇开了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朝大兄弟的方向迈步走去,这仔细一瞧,才发现那茶缸子边缘有些掉漆,内壁隐隐约约还沾有茶垢。
鬼知道我在只见了他两面的情况下,哪儿冒出来的护犊子情绪,我语气里有点不高兴,“他们就让你拿这个喝水?”
大兄弟神经仿佛有点粗,被我这一嗓子叫回魂,才发现我到了跟前,“不是的,是我自己带来的。”答完这句,大兄弟把手里的东西一概放到手边的矮桌上,又单手托了托他那副高级老花镜(并不),突然郑重无比地站起身,上身微微前倾,向我伸出右手。
我那个猝不及防,只听一声巨亮无比的嗓门:
“您好!”
我:“……”
脑子里不提防又蹦出方才击掌时的感觉,内心涌起一股浓浓的使命感,
眼前这人没准是上头指派下来的重要人物,我把所有可能展开的对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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