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累得弯下腰休息了好一阵,但安辰却仍旧轻松地,那隐隐带着嚣张的表情,很想让他把网球拍砸他脸上。
上半场两人实力还相差无几,下半场由于体力的差距,安郁接球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但对面的安辰却一个个球盖过来,来势汹汹,又快又狠,丝毫不给他留余地,打到最后,安郁恼火了,网球拍砸在地上:“你是故意的吧?故意针对我?”
安辰神色淡定:“技不如人,还敢乱发脾气,也就你了……”
眼看这俩兄弟又要打起来了,安郁班上的同学立马劝住了他。
安辰放下网球拍,转身走了。
最后一节课是数学。
安辰这几年个子长得快,坐在最后一排,隔壁桌就是当年小学撕他亲子画的那个小胖子,小胖子现在变成了大胖子,叫程东。
程东喜欢班花柳雪,但柳雪经常跑到隔壁桌问安辰数学,有同学请教问题,安辰也会解答,只是并不怎么热心,很快地解答完就把卷子还给柳雪,这让柳雪想跟他多聊几句的机会都没有。
程东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他可是数学课代表,但柳雪却从来不问他。
他嘀嘀咕咕地,安辰嫌他吵,扭头冷冷看他。
程东也瞪回去:“怎么?我还不能说话了都?”
安辰回头没搭理他。
程东又阴阳怪气地和扭头和同桌讲:“他叔是个瘸子,以前开家长会的时候都是拄着拐杖……”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咣当”一声,安辰抡起旁边的椅子就砸了过去,程东扭头,条件反射地抬头胳膊挡了一下,只听到周围学生的尖叫,程东看到自己胳膊上鲜血流了下来……
韩宁上午的飞机,刚出差,班主任打他电话没打通,就联系了韩老夫人。
韩老夫人颤巍巍地进办公室。
安辰打小脾气暴躁,和弟弟都能打起来,上学之后打架的次数更是不少,韩老夫人从安郁那里也听闻了那些劣o甙撸对这个小孙子更是不喜,当下也懒得教训,只说了一句:“敢作敢当,既然有祇讶舜蚪医院,就随我去医院道歉。
安辰抬头:“不。”
韩老夫人顿时火了:“你还知错不改?”
安辰怎么都不肯去医院道歉,气得韩老夫人把他叫回老宅,跪在偏厅里受罚。
傍晚时分,放学回来的安郁跑到偏厅,十分得意地绕着他转圈:“哎呀,可怜啊,四叔走了,没人撑腰了……”
安辰只抬头看他一眼,又挺直腰跪着。
他自小早晨就跑步,又年轻,身体素质好,但身体再好,一连跪着三小时也是疼得不行,但他又很能忍,跪着膝盖都疼得钻心,也咬牙忍着。
“哎哟,”刘嫂跑过来劝他,“你奶奶也就是让你认个错,跟他去医院道个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啊?”
韩老夫人吃完晚餐,听说安辰还在跪着,登时就气得给儿子打电话:“你侄子我真是管不了了,他都把同学打进医院了,你快些回来管管他!”
韩宁第二天的飞机就回来了。
刘嫂听说韩宁带着安辰去医院道歉了,笑着对韩老夫人说:“这辰小少爷啊,看来还是听少爷幕啊!
韩老夫人只哼了一声:“阿宁还是太惯着他了。”
“少爷有分寸着呢,”刘嫂说,“这不让他去道歉了嘛!”
医院里,程东的父母亲戚一大帮子人都挤在病房里。
一个半大的少年,一个拄着拐杖的青年,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管家。
怎么看,两边的阵势都不一样。
程东更为得意了,他坐在病床上,咬着香蕉,斜瞥着进来的安辰。
“我用凳子砸你,是我太过分,向你道歉,对不起,”安辰朝他客气地鞠躬,态度十分诚恳,鞠躬完毕,抬头,语气一变,“但如果你下次再敢说一句那样的话,我还是会打你。”
程东吃香蕉的手一顿,程东身边的那帮亲戚嚷开了:“这孩子怎么回事啊?说好的道歉怎么还威胁起来了?我东东说什么了就要打他?”
安辰不再说话了,只偏头看他四叔。
韩宁点点头。
韩宁满意了,安辰转身就要走,程家的亲戚们嚷嚷:“怎么回事啊?这就完了?也太不当回事了吧?”
林管家留在了医院善后。
没看到学校公告栏里的警告,安郁还失望了挺久。
学校虽然没有做出什么惩罚,但安辰用凳子砸人的恶劣事件还是不胫而走,以至于有段时间还专门有学生围在教室门口,指指点点。
“就是他!就是他!”
“可凶了,据说那天还被砸出血呢!”
“好可怕!”
安辰的同桌也跑出去跟人哭诉:“安辰那小子小气吧啦的,吃不完的巧克力宁愿扔进垃圾桶也不给我,做他同桌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安辰就这么被孤立了。
当然,还是有人愿意跟安辰说话的,比如说柳雪。
程东出院回来上课,看到柳雪仍旧时不时地问安辰作业,气得狠狠咬了好几口汉堡包。
“别吃啦,”柳雪问完作业回头,看到程东诳渭涫分钟还在抓紧吃东西,更是嫌弃地皱眉,“你再吃更胖啦
被暗恋的女生打击,程东哭丧着脸,等柳雪转身坐回了座位,他马上扭头狠狠瞪了安辰一眼。
初中阶段的这三年,也是韩宁入主韩氏集团最为关键的三年,他越发忙碌,经常忙到深夜,但还是会固定地跟安辰的班主任通一次电话,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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