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父终于心虚地承认。
「……」
有时候,范武真的觉得当范父的小孩挺丢人的……暗暗记住以后范父给的东西千万别吃!
范父还在啦哩啦喳地数落他和老乡两人之间的纠葛,忽然,前方传来一阵金铁相撞,剑击声响成一串,在清幽的山峦间显得特别刺耳!只见两名武林中人衣袂飘舞、剑芒并射地决斗,锐利的剑气刃割着空气,周遭气流激荡呼啸,宛如多少冤魂厉鬼的惨嚎呻吟。
因地处危境,险象环生,一个不小心便可能失足跌下深渊,故此比斗的双方皆都极为小心,亦显出两人武诣修为甚高。
范父看看右手边直耸如达天际的绝壁,再看看左手边漫着浓雾深不见底的山谷,皱起眉头:「这人也真奇怪!什么地方不挑,偏找人家要走的路上打架……」
范武自怀中摸出一个肉包,一面咬着一面批评:「我看这两个人的功夫,打到明天天明都分不出胜负。」
「为什么你有肉包可以吃?」范父眼中泛着嫉妒。
「出门时打厨房拿的啊!」
「还有没有?」
范武张大嘴,将整个包子塞进去,咕噜一声吞下肚后回答:「现在没有了。」
「啊!」范父忙伸出双手,却连包子屑屑也没接到一点。
悻悻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真是个死孩子!瞄见范武舔拭手指一付餍足的模样,范父突然觉得五脏六腑大唱空城,一颗心思恨不得马上飞下山到饭馆里大啖一顿!
但眼前两名仁兄似乎没有让路的打算……「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啊?阿爹饿了……」
「要不我把他们两个全打下山去?」
范父有点心动,不过还是强忍了下来。「不好……小文吩咐过别生事的……」
打量那两个自以为在这种地方打架很厉害的家伙一阵,发觉他们其实还是挺怕死,打着打着总有意无意地往较安全的山壁靠去,范父眯成绿豆眼,拿手指比划一下,再秤秤自己不算瘦的腰干。嗯……幸好他不是太胖,走快一点应该是可以过得去!「我们从旁边绕好了。」
「随便。」虽然范武还是觉得直接动手比较快,不过阿爹都说话了,偶尔还是孝顺一下好了。
打定主意,范父还不忘先招呼一声:「两位大侠,我们要过去,麻烦往旁边打点。」说完便领着范武走去。
比试的两个人在生死关头自然对范家父子视若无睹,范家父子也没甚在乎,一如逛花宛般地闲步而过。
就在范父和范武晃到半途时,其中一名剑客猛地一个踉跄,另一个人见机不可失,捉起剑柄卯力气朝他丢去!第一个人堪堪地闪过,却在一个旋身发劲,欲打飞敌手的兵器,更加强剑飞速度。(不要问我这是这么一回事,我的武侠向来看得不多……)于是乎一把结合两大高手内力的利器,力道万钧地朝范家父子射来,情况之危急,有若燃眉!!
就在利剑仅离一尺之时,范武不以为意地卸下肩上的包袱,拿着往剑尖打下,长剑垂直向地,钉在石路直至剑没。(反正就是很利害就对了!)
两名打斗之人见状,全若见鬼般石化在一旁,面上一片匪夷所思。
范父担心地说:「你小心一点!我在里面放了梨子。」
「没关系啦,那个我早就吃掉了。」
「咦!?」范父脚步倏地停下,范武一个杀车不及,两个人跌撞在一块。
范父人都还没站稳,就急急回身纠起范武的衣领,可人不及范武个头高,整个身躯连带范武硬是往崖边栽去!还是范武身手矫健,几个扭身才把两人的小命给保住。
不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转一圈回来的范父,气呼呼地扯下范武颈子大骂:「你肉包不分我就算了,竟然还偷吃我的梨!?」眦目欲裂。「拿来!包袱换我背!」
乐得轻松的范武自然不会反对,天知道阿爹在里面还装了什么,重得跟石块似的!
范父背起包袱,口上还在碎碎念:「还是我自个儿来安心!要不连糖渍蜜李都没了……」
「你说的……是那个拿两层油纸包着,上头还写了阿爹名字,一颗一颗的,吃起来甜甜酸酸的红色东西吗?」范武眯着眼回忆那绝美滋味。
「那你也吃了!?」范父闻言非同小可、惊天动地的叫喊。急遽转身,不料肩上的大包袱打到后头的范武,范武又在胡思乱想中,一不小心脚踏偏、一踩空,竟然掉下山去……
等范父转向原先范武站立现在却空无一人的地方,伸长脖子前后左右找不着儿子,并在两名路人略带同情的目光下认定自己闯了大祸,试图亡羊补牢地趴在崖边观望时,只能听见范武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着。「阿爹你这个笨蛋蛋蛋……」
2
搞丢儿子的范父边走边哭,原本预计要半天的路程,让他一个时辰就走完!千辛万苦来到友人请帖上注明的居住之处,伟岸气派的朱红色大门,两旁石狮雄武威风,镶金的牌扁上三字龙色舞:擎天堡!
门房莫名其妙地看着脸上涕泗纵横的范父,略略迟疑后:「那……我先跟三爷通报……」向守卫使了个眼色,看紧范父别让他乱闯了。
范父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前等门房通报。
不一会儿,大门开启,冲出一名锦衣的男子,见到范父大臂一张,坚厚的情谊立即展露无遗。「范垌!」
「祝崇!」范父见了也很感动地想扑过去。
饭桶?蛀虫?门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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