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可就说错了。”钟楼羽似乎听到了笑话,微微低着头笑起来,“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个能沟通天地神明,也最适合国师这个位置。”
“这话说出来,就足以叫天下人耻笑!”柯猛被他的态度弄得分外恼火,冷声道。
“我们打个赌如何。”钟楼羽的话虽然是对着柯猛说的,可眼睛已经撇向了迟焊,毕竟这人才是主角,他的话最有力度,“就以十二个时辰为期限。你们若是不来找我,那便是我输了,立刻将我当众砍头也无所谓。若是你们回头来找我了,那便是我赢,便要满足我一个愿望。”
“若是杀你,我们还需废这些功夫?”柯猛冷笑,“这种无聊的赌注有什么意思。”
“陛下,你不敢赌?”钟楼羽定定的看着宣渺茗。
“成了!”迟焊粗声粗气的挥开柯猛,露出一双闪着凶光的眸子,“先说,你要提出什么愿望!”
“陛下!”
问出这话,便已经是答应了这次的赌注,钟楼羽点了点唇瓣,道:“总之,不超出你的底线,也不会超出任何人的底线。”
“好。”迟焊点头,“你输了,我也不会杀你,只要你立刻净身离开国师府,去做二十年的苦役。”
“绝不违约。”
钟楼羽看着两个人从房间里离开,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整个人似乎瘫在了座椅上。
他根本不担心这两个人不会回来,因为再过一两天,便应当是国师被当作礼物送出去的时间,而算算日子,现在异族入侵的消息应当已经摆在了迟焊的案头。
迟焊不可能不重视,毕竟新朝初立,国内各路起义军仍未平息,最有实力的那一批人无一不是与异族有联系。异族的入侵,可不能单纯的被理解成为了度过冬季来掠夺物资,更何况他们攻击的地方早就超过了那个限度。
“他这是什么态度,好像自己是个大爷,气死人!”柯猛连串的抱怨着,他是最早投奔迟焊的,两人关系颇好,自然什么话都敢说。此时既觉得自己看着仇人入迷丢脸,又觉得都是钟楼羽的错,不免一连串的把胸口的闷气说了出来。
“柯猛。他既然敢下这个赌约,必然是有所依仗。”迟焊虽是粗人,心里却清楚,他当初也不是平白就放过晏箐的,“我们的实力如今虽是最强大的,但国内形式仍不稳定。不少人当初起义打的是清君侧的旗号,若是晏箐背后当真有郁朝的残留势力,若是放跑了他们,对我们而言是大大的不利。”
“知道是知道,可是心里这口气不平啊!”柯猛啐了一口,“他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重要人物?或者这天底下的人都要像那昏君一样,颠颠的什么事都找他参谋一下?想的太美了。”
迟焊没说话,他的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似乎从见到晏箐的第一眼便陷了进去,如今只要一闲下来,便是那个谪仙一般的身影,总也挥之不去,心里总有个声音,想要将他娶为妻子。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莫要说晏箐这人的名声有多坏,就算他再怎么好看,再怎么纯洁善良,也是个男人,莫说郁朝,就是再往上数多少个朝代,也没见出过一个男后。
“什么沟通天地,无非是装神弄鬼,叫附近看守的人小心点就够了。”
两人方从国师府离开,走到大道上,突然间从背后传来呼唤的声音。这声音听着颇为急促,迟焊一回头,见那来人却是自己麾下一名将军。
他手里拿着封书信,满头大汗,眼中尽是焦虑:“陛下!边境急报!异族进攻安陵关,安陵关危在旦夕啊!”
安陵关是边境到都城的一道重要关卡,闯过安陵关,到都城的路线便是一片坦荡根本无法形成有力的防线。无论异族怎么进攻,怎么掠夺粮食,进攻安陵关,那都过了。
迟焊脑子里莫名蹦出来方才那美貌国师见他的第一句话,他与柯猛对视一眼,乍舌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最加急的信件可是一路不停直接送进都城的,可以说迟焊现在所接触的就是这个时代极限传输过来的最新信息,钟楼羽坐在层层包围的国师府里,又怎么可能接触到这么机密的隐藏信息。
太阳晒得钟楼羽有些昏昏欲睡,他微微打了个哈欠,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慵懒和魅惑。
然后房门一响,他微微睁开眼竟,便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去而复返的两个人。
“不是说绝对不会回来找我的吗。”钟楼羽看了看窗外,心里计算着,“这是过了多久的时间?半个时辰?”
“你是怎么知道的!”迟焊粗声粗气的说,钟楼羽现在怎么说都算是他的敌人,被敌人接触到了最机密的情报,任何人都难免急躁。
钟楼羽自己先是暗自嫌弃了一番,站在这里的若是他家那位,恐怕仍旧能保持着那张冷静过头的面瘫脸,先叫别人怀疑怀疑自己。不过嫌弃归嫌弃,正经的事情还是要做的,他微微向前探出身子,眯起眼睛笑道:“陛下是再说异族的事吗?我是国师,这些小事问问神明,随意便知道了。”
“我还知道,这一次异族入侵,可不是简单的为了打秋风。他们心底,可是直接惦记着这都城呢。”
惦记着都城?
迟焊心底都冷笑了起来。异族的历史有多长,郁朝五百年都没有将这个彪悍的民族从帝国的边境赶出去,但同样,五百年的时间,异族也从没有深入过中原一次,就算这次出乎意料打到了安陵关,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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