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换,依旧比他熟练,语调也把握的好,什么时候停顿,什么时候加快,信手拈来。
这一不小心就是一个晚上过去,快清晨的时候杜风看看天。
太阳已经微微升起,地平线与天相接,真正的天水一方。
“好漂亮。”
早上有点冷,杜风的衣袍被风吹起,露出两截消瘦的手臂,他的手骨节分明,虽然没有老爷爷的好看,不过也别有一番风味。
玉笛浓白,被他握在手中,犹豫良久转身朝阁楼的方向拱了拱手,“多谢哥们了,帮了大忙。”
没人回应,似乎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觉而已。
“哥们还在不在?”杜风继续问,“明天还来行不行?还有一小段没学会。”
他一摸身上,发现丹药那些都在小天地里,小天地又是老爷爷的地盘,拿东西他肯定知道。
虽然平时也没少拿,不过今天怎么感觉这么心虚啊?
有种做了坏事的感觉。
所以杜风只从空间项链里,拿了一壶平常喝的好酒放在原地,“你教了我一晚上,我也没什么好表示的,这壶酒送你了。”
他自己喝的都是最好的,没有兑水,还泡过妖丹,后劲很大,好喝不好喝倒是没感觉,反正只是用来增添修为的。
“我先走了,明天见。”
杜风三两下跃了下来,一步三回头的看刚刚他站的地方,始终没人拿那壶酒。
“难道看不上?”
杜风嘀咕了一声,再度回头,酒居然不见了。
什么时候?
好快啊。
“我转身也就一两秒的时间,阁楼离帆杆这么远,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拿走,看来我这个便宜老师不简单啊。”
杜风重新跳回船杆上,这艘船很大,船杆也有两人粗细,正好够他盘坐下来的,刚刚临走前把酒放在中间,还下了几个追踪的小阵法,因为没忍住好奇心。
人是神奇的,越是神秘的东西越是想把它扒拉出来,下追踪的阵法也是想认识认识昨天教了他一晚上笛子的老师长啥样?
结果没想到被发现了,那些追踪的小阵法一个没被触及,但是酒却不见了。
做好事不留名?
“喂!酒都收了,不留个名字说不过去哈!”杜风朝后喊道。
当然还是没人回应,那人似乎已经走了,不过船就这么大,能走去哪?
说来也奇怪,明明在身边下了消音的阵法,为毛会被人听到呢?
杜风四处找找,发现他下的消声阵法因为少画了一个角,根本没启动。
“……”
这么说来整个船上的人都知道我吹笛子吹的这么难听了?
杜风老脸一红,刚准备下来,突然看到两个人从楼道里走出来,其中一个还对着他笑的难看,“小兄弟真是好雅兴啊,吹了一晚上,害我一晚上没睡!”
“是啊,吹的这么难听我也是第一次见。”另一个接口道。
杜风有些尴尬,“不是我不是我,你们误会了,我也是被吵醒了所以上来看看。”
还好提前把笛子收起来了,否则这就难看了。
“真的?”人家明显不信。
“真的,我来的早,听到一段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杜风祸水东引,把矛头指向那个人。
那两个人纷纷抬头往那边看去。
“没人啊?”再回头找杜风理论的时候发现杜风已经不见了。
“好家伙,果然是他,居然溜走了!”
“算了算了,巡逻要紧。”
船上有夜巡和白巡,夜巡的人不知道是谁,从来没见他露过面,但是其他人好像都对他特别放心,也不会另外准备人手,到点了才会来接班。
“难道教我吹笛的人是夜巡的那个人?”
等那俩人一走,杜风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
“除了他搞得这么神神秘秘,还有其他人吗?”
要说其他人也有一个,那就是老爷爷了,老爷爷最喜欢捉弄他了,还有一种可以改变样貌气息的法术,改完完全分辨不出什么样?
杜风好几次认错,然后被老爷爷死整。
估计不是那个夜巡的人,就是老爷爷了。
天蒙蒙亮,某个阁楼上——
老爷爷将打开一点的帘子合上,一脸不满,“这个死小子,背着我跟别人眉来眼去!”
他似乎气的不轻,叉腰抱怨,“也不想想除了我,谁会陪你吹一晚上新手曲,吹的我嗓子都干了。”
老爷爷说着手心里多了一个玉壶,看颜色和大小样式,可不就是杜风放在帆杆上的那个。
“傻小子倒是挺大方,这可是我给他泡的金丹妖兽酒,只此一壶。”
他手腕一转,手心里又多了一个玉杯,那酒倒入玉杯内清澈见底,无一丝杂质,堪比上等美玉。
老爷爷一口饮下,末了捂嘴痛呼,“辣死了,辣死了,死小子,酒酿的这么辣,想辣死我?”
他舌头敏感,喝不得酒,平时有人,多少也会掩饰一下,现在就一个人,也就无所顾虑,张大嘴巴抽气。
屋里一阵酒气,老爷爷长袖一览,酒气入怀,他又闻闻身上,确定没有后哈了口气,发现还是有点,干脆含了一颗香丸,这回总算没有遗漏。
身上没味,屋里也是香香的。
杜风很快推门进屋,看到他一愣,“这么早就醒了?”
“嗯。”
老爷爷坐在床边,眼睛跟着他转动,杜风往哪走,他就瞪哪,瞪的杜风都心虚了。
“怎么了?这么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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