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料,四周闷热,估计再呆一些时间就可以窒息而死了。
他果断地掀开被子,大股的新鲜气息扑面而来,他深呼吸着这充足的空气,清醒了许多。然而脑子清醒的同时,漫上来的是尖锐的头疼,一点点窜上来的痛感由脑袋袭遍全身,还掺杂着眩晕。莫南忍受这股疼痛的时候,心里嘀咕起自己昨晚是干嘛了。
他的脑中突然出现了季归然的那张能气死人的脸,还有,置于桌子中间的那坛酒。
对,酒,我喝酒了。他突然的就想了起来,自己昨日与季归然拼酒量的事情。好像先挑衅的是自个儿,然后跟季归然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灌着酒,然后喝了好多……恩,再然后……
他艰难地沉思了一会,但记忆好像就从这里断片了似的,什么也回想不起来了。莫南感受着来自脑袋里晕沉沉的痛感,心里顿时念道不好,莫非是自己先醉了不成?季归然人呢?
他忙向旁边看去,自己身边却空无一人,连有人睡过的痕迹都没有。他又开始想入非非了。难道是两人同时醉的不省人事,而季归然不敢将丑态暴露出来,自己溜到角落里躲着去了?这样想着莫南就有点想笑了。
嘿,你个小样。
他正打算起床去把季归然从犄角旮旯里揪出来,结果刚坐直上半身,颈后又传来一阵剧痛,跟头疼结合在一起的冲击力,简直不要太猛烈,他嗷地一声就出口了:“哎哟我的脖子……嘶……要断了要断了……”
“睡落枕了吗这是……”他摸着后颈嘀咕着,心中直念今天兆头真不好,刚讲两腿放下床沿向屋内看去,就看见离床不远的地方,季归然正背对着他坐在桌边。大白天见鬼的强烈的视觉冲击,吓得他又把腿缩了回去:“……哎哟我的娘!”
“……”
僵了许久,也不见季归然有什么动静,莫南胆子又大了起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尽量不发出脚步声地一点点移到季归然身边,定睛一看,季归然正用手背撑着头,闭着双眼,呼吸均匀,额头侧边的黑发微微贴着脸庞垂下,对莫南靠近的动作也没有什么反应,看上去应该是睡着了。
一边的莫南带着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他。哇……这都能睡着,在下佩服。
当然他也只是敢看着季归然而已,就算很想嘴上夸他几句,但不会真的说出来,扰人清梦还要遭白眼呢,扰鬼清梦还要不要命了?
他的目光从季归然的睡颜上离开,忽然间,落在了他的脖颈处,有几处红红的不明痕迹在皮肤上尤为明显。
这是什么?痱子吗?莫南好奇地多看了几眼,奈何离得有些远,看的不甚清楚,他不由自主地凑近了不少,注意力全放在那些红印上,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都快贴上去了,呼吸也都全数喷在那块皮肤上。
莫南的脑子很快就转动起来,虽说他这人未曾沾过风月之事,但也有所耳闻,某种方面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比如这些印子他一看就是咬出来的,心中不免产生了几分鄙夷。季归然啊季归然,装的一副心地清净,一点yù_wàng都没有的样子,实际上,醉后还不是一样出去酒后乱性。
他收回视线,没有掩饰自己不屑的神色,又向季归然的脸看去,甚至还想呸几口表示看不起他,没想到,刚一望过去就对上季归然的眼,不知何时睁开的那墨绿眸子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娘叻!!”差点吓掉半条命的莫南忙蹬蹬后退了几大步,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他心想短短醒来的时间内惊吓这么多次,今天定不是个好日子。
“……”莫南收了收慌乱的神情,强行镇定下来,冲着季归然就是喊,“你醒来能不能吱个声啊?!都要被你吓死了!”
“那你怎么还没死?”季归然淡淡道。
“我……那是小爷我根、根骨不凡,寿比南山,才没被你祸害至死!”
“哦,那再祸害祸害又有何妨?”
“你……”莫南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若不是打不过季归然,早冲上去揍了,奈何他清楚两人实力悬殊,拼力气……那是以卵击石。他只好道:“……你说你能不能大清早就积点口德啊季归然?”
“不能。”季归然不屑地斜了他一眼,然后起身走向床边,“醒了是吧?走开,让我再睡一会。”
莫南瞧着季归然脸上掩饰不住的困意,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地笑了,忙不迭凑到他耳边来了一句:“哟季公子……体力不行啊,春宵一晚就受不住了?”
感受到旁边那人身子一僵,莫南还以为自己说中了,变本加厉地咧着嘴笑道:“欸欸,别不好意思啊,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从某种方面我还是很体谅人的相信我~”
“……你给我闭嘴。”季归然黑着脸警告道。
莫南看他有发怒的征兆,心里略微有些害怕,但嘲讽的话怎么会说停就停,停下来他就不是莫南了,于是他继续笑嘻嘻着:“干嘛干嘛?想反驳啊,当我瞎吗?我都看见了。”
季归然眉头紧锁,然后把衣襟往上拉了拉,似乎是想将那些痕迹一带而过。
“你现在遮也没用,”莫南看着他那掩饰的样子,感到更好笑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这么做会与你过夜的姑娘伤心难……恩?你瞪我干什么?还是你现在才想解释说,你脖子上那些东西其实是被狗咬出来的?这借口也太没……”
“对,被狗咬的。”季归然直接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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