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急忙道,“陛下,那话不是臣的意思,陛下英武不凡,料事如神,纵使未上过战场也对边境之事了若指掌。”
方了之听了敖诠这马屁话,嘴角不由动了动。
而兵部尚书张衡脸色变了几次,恨不得立时过去把敖诠掐死。
容珏目光扫过兵部一众人,缓缓道,“朕相信,光是你说不出这种话。”
张衡跪下道,“陛下,臣没有授意敖诠说这样的话,请陛下明察。”
容珏也不看他,“张衡,没有你的授意,敖诠竟能代表兵部上下,你的部下,管得好啊……”
敖诠连忙道,“陛下明察,臣只是转达尚书大人的意思。”
张衡叩首道,“臣绝不敢说这样的话,陛下。”
眼见这二人就要吵起来,兵部一干人等均是一头冷汗,不想被牵涉其中。
容珏哦了一声,问敖诠道,“敖诠,你说兵部上下不希望李则余获罪,为何?”
敖诠磕巴道,“李则余是老将……与兵部众人有袍泽之情……兵部诸位认为陛下此举不妥。”
容珏勃然大怒,“在你们眼里,袍泽之情比忠君更重要,是吗?”
这一下众人都知触了这年轻天子的逆鳞,均不敢作声。
容珏揉了揉眉心,缓缓道,“敖诠,你有辱皇命,违抗朕意,口出不逊,死罪难赦。”
敖诠瞬时大哭道,“陛下,臣确是得了张衡授意,求陛下明察。”
容珏看着他,对身旁内监道,“拿纸笔给他。”
内监将纸笔放至敖诠面前,容珏缓缓道,“所谓兵部上下,是哪些人觉得朕年轻意气,用人失当,你现在给朕写下来,一个不许漏。”
兵部一干人等均屏息,平日里闲话过皇帝的各个脸色极为难看。
方了之挑了挑眉,心道这下知道利害了,谁让你们平日里居功自傲,不把这新皇威严放在心上。
苏裴见从前旧部各个面色煞白,便知轻视新皇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叹了口老气,准备跪下求情,尚未开口,便听得容珏道,“苏将军军功至伟,于私还是朕的岳父,也从未见他对朕有一丝不敬。你们一个个,算起来都是他从前的属下,竟敢藐视天威,违抗朕意,死不足惜!”
苏裴听了此话,求情的话便是万万也开不了口,便站直了身子不出声。
内监将敖诠写下的纸交到容珏手中。容珏看了看,道,“给你们个机会,自己认了。”
张衡此刻便是一背冷汗,心里暗暗道,你们千万别认。
然而容珏目光之厉,兵部诸人皆觉腿脚发软,终于是一个个跪了下来。
容珏瞧着殿下已跪了七八人,便道,“张衡,有话说吗?”
张衡心里已把敖诠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眼见大半个兵部要换血,叩首道,“臣治下不严,请陛下责罚。可臣万不敢授意敖诠违逆圣意,还求陛下明察。”
容珏眯眼看着他,“敖诠不过兵部侍郎,跟李则余没什么交情,朕量他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心思。既不是你的授意,那是谁的授意,朕交给你去查清楚。”
张衡心头一紧,自己若不交代,便就要扯出苏裴来才能交差,自己现在若交代,便是死罪难逃。权衡之下,望向苏裴,眼中带着恳求之意。
容珏看在眼里,又道,“想抗旨?”
苏裴终是为他出声,单膝跪地,“陛下,是臣的意思。臣愿领责罚。”
容珏轻叹一声,“苏将军请起。李则余朕不欲降罪,更不会怪罪你,都是跟着父皇打江山的,朕怎能不念旧,怎可不法外施恩?可苏将军需谨记,旧情是旧情,国法是国法。”
苏裴谢恩起了身,张衡见状松了口气,又听得容珏道,“张衡,你回头看看。”
张衡见兵部数人跪地,俯首泣道,“臣罪该万死。求陛下开恩。”
容珏皱了皱眉,“你的属下都敢随意议论朕,你只是治下不严吗?”
张衡额头挨着地面,开口不住讨饶。
方了之抬头看着容珏,容珏看了他会,道,“刑部尚书林全,给朕说说按律怎么处置。”
六部诸臣见了今日这阵仗,皆是心有戚戚。林全出列道,“敖诠有违圣命,欺瞒陛下,口出不逊,按律当斩。兵部诸位主事藐视天威,实属大不敬,理应处死。兵部尚书张衡,纵容部下妄议君上,当革职。” 林全说到最后亦是声音发颤,容珏登基数月,还从未在朝堂之上杀过人。
容珏听完便道,“那就按律吧。”
兵部一众人等未料容珏竟是如此重处,皆呼喊求饶,朝中大臣各个心惊肉跳。容珏却只当听不见,扫视群臣道,“父皇打下这江山不过数十年,如今敌间已经到了家门口,朝中四品以上官员,竟有把朝中之事透到床上的,这大好河山,怕是要断送在朕和诸位手里。”
群臣被这话惊地纷纷跪地,听得容珏道,“此案,朕已命方卿主理,即日起于审刑院审理此案,着刑部与大理寺配合查案,不得有误。”众臣皆暗道何时来了个方大人,抬头便见方了之叩首领旨。经了这朝堂天子之怒,没人敢开口问这方大人是从何处冒出来的,刑部尚书,大理寺卿皆叩首称是。
内监喊了句“退朝”后,群臣许久才站起起身,兵部剩下没几个人,均是心有余悸,腿脚发颤。苏裴面色不佳,却是始终未和迎上来的武臣们说话。
“你怎么了?半天不说话。”容珏朝后便唤人去召方了之一起用膳,见他坐着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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