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今日让他跟你去,明日跟我,两边都熟悉熟悉,以后但凡你跟我哪一个有什么事不能送货,黑娃还能顶上。”
不得不说,有了黑娃的加入,顺娘跟石头的劳动量也一下子减低了不少,如此一来,顺娘也有了更多的空闲时间去拓展自己的种生买卖。就在黑娃成为她的帮手短短半把个月,她又游说下来二十来家小脚店要她送的种生了。
顺娘就又去租赁了一条牛,换了更大的车,如此一来,她的送货的牛车就是由两头牛拉着,那车子上也能放下更多的装种生的筐子了。两头牛拉着的车又要比一头牛跑得快些,顺娘的心情就像越跑越快的牛车,越来越好的买卖,开始飞起来!
她算过了账,宋家正店还有魏家正店,以及两家店底下的小脚店,加上自己后面联系的一些脚店,她现如今送一天的货,除去开销杂费,每日能存下差不多一千五百文钱以上,跟岳家的肉铺生意赚到手的钱不相上下了。
这样下去的话,等到年底,她基本上会存下五百贯钱,甚至更多。
那样,翻年,她就可以在汴梁城里买个城郊的院子,把家搬进汴梁城里去了,这是她初步的计划,要在汴梁城里买房安家,便于做买卖,也便于家人跟娘子享受汴梁城的繁华与富足。
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三月二十三日谢二娘及笄的日子,谢乙夫妻为了庆贺女儿及笄,当日开了及笄宴。
顺娘和黑娃被告知,要在晌午时分赶到杨柳镇吃席,两人答应了,在三月二十三日的早晨比往日更早赶着牛车进汴梁城去送货。自从有了黑娃帮忙,而且换了两头牛拉的牛车之后,顺娘基本上能在晌午之前把种生都给送完,这比往日提前半个时辰进城,就是为了准时赴席。
谢二娘的家人以及谢家的姻亲陆家和喜家人都参加了她的及笄礼。
她一早起来换了颜色娇艳的襦裙,淡扫蛾眉,轻施粉黛,她娘给她梳头,**戴了金簪。
在行笄礼的是,谢二娘微觉遗憾可惜顺娘要忙着做买卖,不在这里看着自己及笄,不过等到她回来赴宴的时候,一样能看见自己梳了跟以前不同的头,看见自己穿的这一身代表女子成年穿的衣裙了,她是不是会看得转不开眼,只管傻傻望着自己笑呢?
不想等到晌午开宴的时候,谢二娘和其他人等来的不是顺娘,而是满头大汗,满脸焦急之色的黑娃。
他对众人说,顺娘出事了,被许多人围住,有一个妇人薅住顺娘衣襟,说她的儿子吃了顺娘送的种生被毒倒了,如今生死不明,旁边还有几人帮腔。顺娘就跟她辩解,说自己送的种生绝对没事,还问她的儿子在哪家脚店吃的。那妇人哭哭啼啼根本不听顺娘分辩,要顺娘陪钱不说,还要打烂顺娘送种生的牛车,帮腔的几个人就要动手,然后他跟石头上前去拉着他们,跟他们撕扯起来。那几人见他厉害,撕扯了几下也不敢再动手了。
顺娘便叫他赶着牛车回杨柳镇报信,她由石头陪着就行,她还说,她打定主意去见官,不想跟这些人私了,因为她很有自信,她送的种生没事。
黑娃的话才说完,便见刘氏喊了声:“我的孩儿呀……”
接着就两眼一翻,往后一倒,晕了过去,幸亏吴氏在她身边,眼疾手快,这才没有倒到地上,齐氏见婆婆晕了,早已经哭起来,跟吴氏两人扶着婆婆回去躺着。
谢二娘呢,听了黑娃的话,脸色都变白了,虽然害怕,不过却没晕倒,她连忙拉住其父的衣袖,让他立即带上自己去城里,去开封府衙,她要去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谢乙安慰女儿别慌,他这就带些钱,带上铺子里的伙计去城里,至于女儿,他让她别去,就在家里等候消息就是了,毕竟要是喜二郎去了开封府衙见官,谢二娘这个女流之辈是不宜出现在公堂之上的。还有那苦主若是激动起来,对谢二娘这个“喜二郎”的定亲对象动手也是大有可能,为了女儿的安全着想,他并不想让女儿跟着去。
谢二娘还想坚持,她娘吴氏走来了,拉住了她,让她别添乱,如今最要紧的是让其父带上钱和帮手赶紧进城去帮喜二郎。她说从黑娃回来说的话来看,喜二郎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了,毕竟送了这么久的种生都没事,偏偏这就出事了,吃种生还中毒了,这件事情里面必有蹊跷。
此话一出,谢二娘就大声道:“定是那梁三郎做的,没想到他如此阴险,不但要断喜二哥的财路,还要让喜二哥坐牢!”
吴氏奇怪问她:“怎么又扯上隔壁梁三郎了?”
谢二娘就把自己之前听到的梁三郎说的那什么“好自为之”的话说给了她娘听,吴氏听了半信半疑,道:“这话可不能胡说,仅仅凭借那四个字,并不能认定喜二郎被陷害的事情就是他做的,你看他天天在梁家豆腐作坊的摊子前坐着卖豆腐,又哪里来的空闲进城去做陷害喜二郎的事情。”
这些日子以来,梁三郎天天在梁家豆腐作坊的摊子跟前卖豆腐,大家都是瞧见的,故而吴氏这话一出,让谢二娘也无法反驳了。
谢乙顾不得她们母女说这个,而是回房去换了衣裳,拿块包袱皮包了二十贯钱,下楼来叫上黑娃,并另外两个伙计,赶了牛车进城去。谢家肉铺的买卖就扔给吴氏还有两外两个伙计照看着。
一伙人匆匆忙忙地坐着牛车进了城,到了顺娘出事的小脚店前,问旁边做小买卖的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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