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问楚留香,只因他早已分辨出,一直在照顾着自己的那双手,就是楚留香的。
胡铁花再一次哼道:“好,刚醒过来就嫌我碍事,打扰你们哥哥弟弟说悄悄话!”
他这回哼的和刚才大有不同,似乎带着些酸溜溜的味道。花满楼一听,脸就红了。
楚留香握了下花满楼的手,笑道:“花蝴蝶,你吃别人的醋,莫要扣到花满楼头上!”
花满楼一下子好奇起来,道:“胡兄在吃谁的醋?”
胡铁花被这么一打岔,倒忘了再打趣他们,挠着头道:“我……我吃什么醋!她愿意和谁好,关我什么事!”
花满楼笑道:“她?是金姑娘还是高姑娘?”
楚留香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道:“高亚男在为枯梅师太守灵,没空理他。金灵芝却已和那白……白蜡烛白兄打得一团火热,让这花蝴蝶无枝可依,只好跑到我们房里来捣乱了。”
胡铁花“嘣”的在楚留香头上凿了个爆栗,道:“我看你要照顾你弟弟,急得要命,才和小花换了房间,你倒嫌弃我了?”
花满楼听着他们两个又是笑,又是叫,又是闹,心情也不禁轻松起来。但想了想还是又问了一遍:“华姑娘呢?”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跳海了。”
花满楼神情一动,惊道:“跳海?我明明……”
他一句话只说了一半就顿住了,但楚留香和胡铁花已同时瞪大了眼睛,似听出了他话中未完的意思。
过了一阵,胡铁花才咳嗽道:“小花,你……你莫要告诉我们,你是故意帮那丫头逃走的。”
楚留香则喟叹着道:“你放心,她是乘小船逃的,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有生机。”
花满楼缓缓点了点头,低声道:“她若听了我的话,运气就不会太差。”
楚留香的目光蓦地一闪,道:“你……你告诉她了?”并没有等花满楼回答,他又立刻换了个问题,“你认为她不是凶手?”
花满楼犹豫了一阵,才道:“我觉得她不像是凶手。”
胡铁花张着嘴愣了半天,似想找出反驳的话来,但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挠着头道:“小花说的话,我信!”
楚留香点头道:“我也信。”
胡铁花突然又一巴掌打在他头上,道:“你信个屁!你要是信华真真不是凶手,当时怎么连个屁都不放?”
楚留香摸着鼻子喃喃道:“屁乃人身浊气,本来放也未尝不可,有些人却偏要用嘴放。”
胡铁花白了他一眼,道:“你才满嘴放屁!一会说华真真是凶手,一会又说不是,现在人也跑了,生死不明,你就不能**点有用的?”
楚留香无奈道:“有用的是什么?高亚男说华真真是凶手,我纵然说不是,你会信么?”
胡铁花登时被噎了一下,半天才道:“我当然信!你这家伙追女孩子的时候靠不住,正经事却不会乱来的。在这船上,我第一信小花,第二就信你。”
花满楼笑道:“我怎么觉得胡兄是在故意挖苦我?”
胡铁花立刻跳起来叫道:“小花,你莫要跟老臭虫学!你告诉我,为什么觉得华真真那丫头不是凶手,我一定听你的。”
花满楼想了想,缓缓道:“此事有许多复杂的内情,恐怕一时还搞不清楚,但那燕窝碗中之毒,却一定不是华姑娘下的。”
楚留香再次点了点头,道:“不错。若是她下的毒,她没必要再让给别人,想要证明碗里有毒,在枯梅大师面前打碎那碗就是了。”
胡铁花实在耐不住性子,猛地向他挥出一拳。楚留香身形一转,笑嘻嘻地避开了,摸着鼻子道:“好好说着话,又动手!”
胡铁花恨道:“我打死你比较省心!说华真真下毒栽赃蝙蝠岛的是不是你?小花一说不是她,你就改口了!”
花满楼笑道:“楚留香当时说的,只是一种可能而已。”
胡铁花道:“一种可能?莫非还有别的可能?”
花满楼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毒本就是丁……丁公子指使人下的。”
胡铁花茫然道:“但……但丁枫又为何这么做?高亚男……”
楚留香道:“高亚男所说的一切,全都是假设华真真是凶手而推测出来的。她之所以对华真真有敌意,却是因为华真真在华山派的地位。”
胡铁花怔了怔,才道:“你说她觉得华真真是来抢她师父的掌门之位的,所以才看华真真不顺眼?”
楚留香道:“人总是很难摆脱‘先入为主’的想法,不是么?”
花满楼听着他的语声,突然轻叹道:“你莫要多想,这本就不是你必须担负的责任。”
楚留香一怔,却没有再说话,唇边渐渐绽开一丝笑意。
天下间恐怕也只有花满楼听得出,他不经意流露的遗憾与自责。
在向胡铁花解释的同时,楚留香确实也在想,如果之前能够考虑得更周到、更谨慎,说不定就能更好地处理华真真这件事,而不会让花满楼遭逢险境,又令华真真这个娇弱的少女孤身流落到茫茫大海上。
在楚留香的一生中,已不知多少次遇到这么诡异的事件,他也将解开这些谜题看作是自己要做的事。
因此他只是摇头笑道:“我们谁都不会看着有人在面前杀人,是么?”
枯梅师太是华山派的掌门,也是他们的老朋友高亚男的恩师。
而无论勾子长是强盗,还是另一起命案的凶手,制裁他的都只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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