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季春山掰好的一小块尝了一口,感觉味道确实不错,又喂了孙子一口,见孙子也真的喜欢,便对季春山道:“味儿的确不错,怎么卖?”
“一文钱一块。”季春山道。
季春山刚说完,那妇人便皱眉道:“这么贵?”就这么小小的一块,两三口就没了,就要一文钱,都够买两个鸡蛋了,妇人觉得有点不划算。
“大姐,这个价钱不算贵了,我用的都是纯白面,这肉松馅儿也是用上好的猪后腿肉做的,本钱就不少,不过赚个辛苦钱罢了。”季春山解释道。
听季春山这么说,妇人又回味起肉松饼的味道,倒觉得这价钱也不是不能接受了,便道:“那就给我包三……包二十块吧。”
妇人原想就买几块给孙子解解馋,突然想起自己过几日要回娘家参加外甥的婚事,正好多买些给老娘带回去尝尝。
老太太年少守寡,辛苦拉扯大他们兄妹几个,吃了不少苦,如今六十多岁了牙口不好,吃口肉都嚼不烂,这肉松饼饼皮酥软,肉松馅儿入口即化,方便吃的很,正好让她老娘当零嘴吃,便一口气让季春山包上二十块。
“好咧!”季春山应道。
这次一共带了三百块肉松饼,这开张第一宗买卖就卖出去二十块,四舍五入就是十分之一啊,不由的十分高兴,等用油纸包好了交给妇人后,还多拿了一块给了男孩吃。
见妇人见此,一下花了二十个铜板的心疼不禁淡了些,想着这小伙子看着粗粗壮壮的,倒是个心细大方的,便笑道:“回头我帮你宣传宣传,多拉几个客人来,不白吃你一个饼。”
“那我就先多谢大姐了。”季春山也笑道。
妇人被季春山一声声大姐叫的,心里最后一点痛快都没了,笑道:“我都快五十的人了,叫啥大姐,叫大婶才是。”
季春山一脸诧异,奇道:“不能吧,大姐看着挺年轻的,我还以为您就三十多呢。”
没有哪个女人听了这话会不高兴,妇人更是笑的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缝,却笑骂:“你这小子拿我打趣,我要是才三十多,哪来这么大的孙子。”
季春山嘿嘿一乐,憨笑道:“那倒也是。”
那妇人被季春山逗的笑个不停,心情一好就又在季春山的摊子上买了一斤豆腐,二十块五香香干,两条熏素鸡,却是又花出去十文钱,不过见其走时依旧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模样,想来也是花的心甘情愿的。
妇人走后,何老汉对着季春山默默竖起了拇指,季春山呵呵一笑,摆摆手表示不算什么。
季春山的摊位虽然位置偏僻,但每次有人从他的摊子前经过,他便吆喝两声,尤其是有带着孩子的,更要全力推荐自己的肉松饼,他也不怕被无视拒绝的尴尬,加上嘴甜会说话,基本上只要是在他摊子前停下来的,最后都不会空手而归。
或是买快豆腐回去做菜,或是给自家男人买些香干素鸡下酒,还有则是给家里的老人孩子买几块肉松饼尝尝新鲜。
当做样品的几块肉松饼都已经试吃光了,带来的肉松饼也已经卖出了大半,香干素鸡腐皮也卖了不少,豆腐相比之下倒是销量一般,连一板都还没卖完。
时辰还早,季春山倒也不着急,有客人就招呼,空闲了就和何老汉扯闲篇打发时间,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这时,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十,身段窈窕容貌秀婉一身枣红衣裙的年轻妇人来到季春山的摊子前,声音柔柔地问道:“大哥,你这可是卖肉松饼的?”
季春山正将卖空了的豆腐板换到下面,另一板豆腐搬到上面,一听有客上门,看样子还是得了别人的安利来的,便赶忙转身招呼。
“是我这,大……嫂子买点尝尝?”一看到那妇人的脸,季春山不由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如常的招呼着。
倒是那妇人听到季春山的声音猛地抬起头,待看清季春山的脸不由惊道:“是你?”
此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曾被原身苦苦纠缠的那个孙寡妇。
季春山脸上的笑意不变,却透出淡淡地陌然疏离,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他没接孙寡妇的话,而是道:“大嫂子可以先尝尝,要是不喜欢不买也没什么。”季春山虽是这么说,却一动没动,不像对待其他的客人那般,热情主动地递试吃品。
孙寡妇惊疑地看着季春山,半响才摇了摇头,道:“不了。”说完便转身小步离开了,她走出了几步还回头看了一眼,见季春山似乎在低头整理什么,却是一眼都没往她这边瞧,不禁秀眉微蹙,一脸心事的走了。
待孙寡妇走远了,季春山才悄悄地舒了一口气,孙寡妇本就是洋河镇人,碰到她季春山有心理准备,只希望孙寡妇不忘初衷,一心想摆脱了自己就好,不然又是一笔麻烦。
又做了几笔买卖,季春山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快进午时了,他清了清东西,豆腐剩下最多,还有将近一板,肉松饼还剩二十几个,香干麻辣味的还有十来块儿,素鸡和油皮倒是都卖完了。
季春山将豆腐一文一斤都处理了,随后便打算收摊。
他正收拾着东西,摊子前突然围过来几个人,季春山一看,都是二三十来岁的大小伙子,正中明显是领头的却是个刚到季春山肩膀,干瘦黢黑的汉子,左脸上一道自嘴角到耳垂的狰狞刀疤分外显眼。
这人季春山认得,是洋河镇的混混头子,因家中姓余,他又排行第八,人们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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