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下。
这一顿饭吃得很慢,三个人,就着点小酒,前前后后吃了块三个小时,饭菜早就凉得透透的了,但是三人谁都没有先放下筷子,说吃饱了。
因为好像隐隐的,三人都明白,这筷子放下,吃饱喝足就得回程了,下一次,三人能再像今天这样,在年节里安安静静地吃上一顿饭,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但无论吃得多慢,也总有吃完的时刻,三个小时后,易煜率先停了筷子,孙韶和易辉也先后把筷子放下,易煜看着两人便笑了,对下面招呼了一声,立即有人捧着两个红包跑上来,易煜一人塞了一个,然后对来人道:“送他们回去吧。”
易辉捏着红包,脸又拉了下来,孙韶却觉得莫名悲凉,戳了戳易辉的腰窝子,让他说点什么,良久,易辉才低声道:“你安分点……”
易煜怔了一下,拍着大腿大笑了起来,“臭小子,连你哥都敢管了?照顾好你媳妇就成了。”
易辉难得的没有跟他计较,只翻了个白眼,然后接着轻声道:“下次饿了,就来家里吃饭……”
易煜这回是完完全全怔住,易辉不等他回神,就拉着孙韶跟着易煜的手下往外走了。直到下楼的时候,两人才听到背后易煜重重一声叹息。
和易煜哥哥在年里吃得这顿饭,事后,孙韶回忆起来,就跟做梦似的,飘飘忽忽,不真切的很,但是手里多出来的一张十万的银行卡却让他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中国年,一般来说,腊月二十三开头,正月十五结束,在农村或者守旧的地方,这整个时段都是年节,要完完整整过全整了,才叫过年,但现代人已经很少有人能全须全尾地将年给过了。
初六才刚刚过去,易辉手边的电话就差点被打爆了,和他呆一个房间,看他接了一晚电话,嘴都快讲起泡了的孙韶,这才知道,这男人为了能跟他过一个年,实际上是对自己手下几家店的经理人下了死命令,年前年后一共七天,这七天里什么问题都得自己解决,解决不了的给他打电话,但是打了电话,就得包袱裹裹滚蛋。
于是初七一早,易辉就开着他的自由客上岗去了,走得时候还特地招呼孙韶孙母多过几天年。
孙韶则一直磨蹭到正月十五过了,学校开学了,他才重新鼓足了劲儿投到新学年新工作里去了。
但是收拾包袱走的时候,他和孙母之间却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争执,孙韶很自然地就当孙母会跟自己一起回易辉的公寓那里,但是孙母却一口回绝了。
“当时是我腿脚不好,就近住了方便,现在我都好了,为什么还去那里?你也少去,乖乖呆自己学校了,好好念书。”孙母责怪地看着孙韶,“阿易那是拿我们当一家人,他当然不介意这些,但终究,他跟我们不是一家人,住久了,难免有占人家便宜的嫌疑。而且,你看阿易那里也不宽裕,你们天天挤一个房间,不闷得慌啊?”
孙母的说辞让孙韶张口结舌,因为从孙母的角度来说,确实句句都很实在,唯一让孙韶有点不解的是,先前都还亲近得跟一家人一样,怎么年一过,你我又分得那么清了?
想了半天,孙韶也没想出个二五六来,只能先找个理由,“可你的工作室……”
孙母眼里透出了些不舍,但还是道:“我找个时间让阿易给我搬到这里来也是一样的。”
“可是,妈,咱这不是要拆了吗?”孙韶忽然想起拆迁这茬。
孙母眼底带上了些担忧和狐疑,“小勺啊,你是不是特别想搬回去跟阿易住啊?”
孙韶一窒,下意识便摆手,“没有啊,我这不是有啥说啥吗?大家相处久了,不是有感情了吗?”
孙母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但是如果现在没有阿易,我们这屋子还是要拆,我们不也得自己想办法吗?去租个房子等回迁房下来,或者直接拿回迁款跑远点,再买套房子,总归,是会有地方住的,你怎么就……”
孙韶看孙母越说越清明的样子,当即抄起地上的包裹就往外走,“哦哦,我知道了,我就是随便说说,不搬就不搬,我先回学校了,找个时间,我跟辉哥把你工作室搬回来啊……”
话音未落,孙韶便一溜烟地跑走了。
出了家门后,孙韶回想起和孙母刚刚的对话,心里不禁有些打鼓的感觉。既期待,又忐忑,他也知道自己这么拖着不是事儿,但是真到了这种时刻,又有些担心老娘身体撑不住,或者气得怎么着了就完了,可看孙母那话语中微微有些明白的样子,又不禁期待孙母能谅解并支持她的两个儿子。
接下来的几天,孙韶怀着这种纠结复杂的情绪在学校宿舍里窝了两天,结果最后因为罗美玲最后一首歌的催稿,而不得不搬回易辉的小公寓里去住,学校的环境,实在没办法写歌。
罗美玲的歌一完成,五感那边又传来了消息,第一碟专辑有门路了,肖统同样抽了两首主打歌给孙韶,让孙韶全权负责。
于是整个三月,孙韶又在分身乏术的忙碌中走过,直到四月初的时候,刘勤电影和罗美玲的新歌同时面世,而且在各方有力的宣传,和自身实力为底盘的运转下,两人的作品一炮而红。
现在几乎大街小巷里谈论的不是刘勤的电影,就是罗美玲专辑里的那首主打歌《黑莲与蔷薇》了。
同时,作为罗美玲主打歌和刘勤电影背景音乐的制作人——孙韶,他的身价在业内
喜欢天生平凡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