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感情问题也仍是嫩的不比可爱的外族友人好多少。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于睿语气冷淡的说道:“不知先生何意?送来此物若想威胁实在是过了,若非为敌,为友也更是荒唐,还请直言。”
顾生玉掸掸衣衫,“我确实有话想说,但不是现在。可否借住几日?我想看过之后再给你个答复,放心,在这过程中我什么都不会做。”
于睿颦蹙观他,发现他神情滴水不漏,偶尔对视间更有深不可测之感。
为了防止事情再一次超出自己掌握,于睿答应下来。
接下来几天,顾生玉的活动范围都在于睿的掌控之中,但他仿佛真心不怀恶意一样,单纯的四处走动,纯然就是在观景。
唯一一次提的要求还是想要一架丝桐。
于睿拿出自己的珍藏借给他,这人施施然跑到论剑峰的剑松下常坐。偶尔拨弄几个低沉疏远的音节,在背后日升日落的曦光下静坐安然,风骨极佳。
不知道有多少弟子好奇的观望着他,但由于他是自己请来的人,纷纷都不去靠近,仅仅呆在不远不近的距离观察。
于睿心知此时是比较谁更沉得住气的时候,她自问耐心不差,故而也就这么一日一日的空耗着。
等到都有师兄弟向她询问顾生玉的身份,她才哑然的意识到,自己居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赧然一下子浮上面孔,心头纠结成团,她好久没有感受过这般屈辱的滋味了。
孤松盖下,深衣男子盘膝端坐,一架古琴被平稳的放到腿上。
落雪纷纷,散在他的发间,眉间,融于手掌,长睫,衣衫……
于睿来时,正见无数团雪花纷飞落舞,在深衣表面融化,晕开一圈略深的颜色。
顾生玉形貌在雪中并非那般引人注意,反而是他周身不散的清绝寂寞成了最显眼不过的标识。
白雪眷恋在他的眉间,也比不上眸神极清极浓的参差。风声爱抚他的唇畔,也拂不去骨子里的孤独沉静。
他像是寒山孤谷里的一池潭水,冰,融于水间,风,留于水面,雪,消于水底,雨,沉于水畔。
世间一切都打动不了他眼神深处的无情……原本于睿都要这样做下判断,认为他就是个无情的人——可这人的表情变了啊。
仅仅一个抬头,换了个角度再看他的五官,低垂的眉眼又变成了至情至性的专注忧郁。仿佛将融入到那池深潭里的冰雪风雨都展露出来一般,正在生动的变化着,也生动的孤单着。
于睿凭空冒出了一股怜惜,是对这人的寂寞的怜惜,也是对他孤独的怜惜,或许还有对他这个人的怜惜。
她不知是怎样的过去,能够塑造出这么一个矛盾至极的人,但她知道那想必一定是非常重大到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先生。”
出神的看了一阵,心底的气怒不知何时居然消去了,于睿平静的来到他身旁,安静的唤道。
顾生玉小指勾起震颤中的琴弦,停下它沉远沧桑的古调。
“我就猜你差不多该来了。”
于睿淡道:“原来如此,先生的来意居然会是这样的。”
两人的话,没有一个字对的上。
所以一个抬头,一个垂眸,平静的对视一阵,仿佛有互不相让的气氛流动在他们之间。
半响,于睿尽态极妍的道:“不得不说,先生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顾生玉也不遑多让,fēng_liú跌宕,洒脱不羁。
“顾生玉,非是蓝田日暖玉生烟的生玉。”
“……”
一阵沉默,两人又话不对话的进行了一次沟通。
顾生玉这次主动开口,说道:“雪寒风彻骨,于道长有何话说还是换个地方再谈吧。”
于睿这次点头表示同意。
这回总算不怒刷偏差值了。
☆、第70章
“裴先生,三弟情况如何?”
叶英语气透出不易察觉的严肃, 站在他身旁的叶晖更是紧紧盯着查看叶炜伤势的裴元, 一脸紧张。
之前藏剑山庄面临大敌, 庄主叶孟秋派藏剑七子出“惊鸿掠影”剑阵对敌。没想到关键时刻三少叶炜突然闯入,致使剑招哪怕被破七式仍是重创手持无双剑的叶炜。
因这变故, 大敌逃走。叶炜全身经脉皆为剑气所毁,哪怕叶孟秋功力高深也难以立时为他通脉。时日一久,更是药石难医。
逼不得已, 叶孟秋亲自派人前往孙思邈处请他前来就医。
裴元身为孙思邈第一大弟子, 素来有“孤僻怪医”的“美”名。
如今被请来还是因为年老不乐意动弹的孙思邈, 一脚把自家已然出师的徒弟踹来的缘故。
美名其曰,我家弟子在这方面上比我学的还好。
为了不违背师尊的话, 关键是不丢了自己的面子, 比师父更懒得动弹的裴元不得已跟着藏剑的人上了杭州, 救治起最近风头无两的“无双剑”。
当所有检查结束, 停下施诊的裴元看向坐在后面的叶孟秋,在两个紧紧盯着他的人眼中不咸不淡的吐出一句……
“救是能救, 不过习武再无可能, 日常行动需要小厮帮衬, 走路还会拖沓……你们确定要救?”
在裴元看来, 床榻上躺着的这人在听到说不能习武时已然心如死灰, 救还是不救意义不大。
叶孟秋不为裴元不客气的说法动怒,而是沉声说道:“还请先生多加照顾我这不肖儿子。”语气沉怒,显然也是对叶炜又气又恼。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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