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秦五还是与温牧庭踏上了行程。
温牧灼头一晚被秦五折腾到散了架,次日秦五走的时候他毫无所察,一觉醒来觉得身旁空空的,才被告知对方已经离开了。
温牧灼迅速的穿好衣服跑去找陈越,对方言语温和道:“秦先生说,他怕见着你哭便心软,才如此这般的,灼儿莫要生气也莫要难过,你兄长同我讲,他们此次去不了太久,立秋丰收后便能回来,你我耐心等候便是。”
温牧灼闻言垂下眼眸,半晌后,怔怔的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沉闷道:“谢谢嫂嫂。”
陈越知道温牧灼在遇到秦五之前,打小就只有一个常年不在家的哥哥疼爱他,只要温牧庭一走,温牧灼在家里的地位定会倍受尴尬,于是心疼道:“灼儿,都说长嫂如母,我既已嫁给你哥哥,那日后只要我在温家一天,你便可当是你哥哥在此一般,无需再看人脸色。”
温牧灼抬起头,对上陈越那双坚定的眼眸,不知怎的,心里升起一股毫无缘由的踏实感,重重的点了点头。
远方。
已经出发半日走出小镇的温牧庭同秦五一行人找了家茶肆歇息。
茶肆破旧,茶碗也不是温牧庭常用的精致青花瓷,但他似乎并不嫌弃的样子,跟着商队的伙计们大口喝着廉价的茶,开着带荤味儿的玩笑,同旁人称兄道弟,这一切令秦五对他刮目相看。
秦五原以为温牧庭一定是跟温牧灼一样的少爷性子,吃不得苦,但这半天相处下来,他才恍悟,温家从一开始的小商贾变得现在这般庞大并非没有原因的。
察觉到秦五视线的转变,温牧庭也没说什么,只好奇问道:“你就那么放心将灼儿一个人留下?他之前在温家的境遇你也不是不知,我还以为比起名声和家底,你会更在乎灼儿。”
秦五抬起跟前破了边儿的瓷碗喝下一大口茶,道:“原本是担心的,可后来一想,不是还有陈家……那位在吗。”
秦五原本是想说“陈家小姐”的,但转念一想,自己既然已经知道了陈越的身份,再用“小姐”二字,难免让温牧庭觉得自己在嘲笑陈越。
换做以往他也不会在意温牧庭的看法,但因着心底对温牧庭的一丝敬佩,秦五也开始在他跟前注意自己的言行了。
温牧庭闻言,反而道:“你与月儿似乎并不是那般相熟,怎么就如此信任他?”
秦五道:“我并不是信任他,我是信任你。”
此话一语双关,反而令温牧庭对眼前这个大老粗多了几分打量。
片刻后,温牧庭露出释然一笑。
的确,比起陈越,秦五更相信自己对弟弟的保护。陈越既是他选的人,便一定会在他二人不在家里的这段期间,将温牧灼照顾的无微不至。
蓦地,温牧庭对秦五之前的坏印象似乎一下子抹去了不少。
无论他们之前有多大的嫌隙,但现在,二人似乎有了共同的目标——希望温牧灼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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