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拜的冲动。
果然,韩致远一抬头,厅中央半空中,突然凭空出现一个人。黑沉却不失华丽尊贵的锦袍,张扬随性却又透着无限庄严的躺椅,尤其那张精雕玉琢般精致到极致的脸,韩致远心头一动,只见他白皙精致的脸庞看不到一丁点瑕疵,微微低垂着的一双凤眼,透着说不出的尊贵威严,尤其是那轻轻勾起的唇角,微不可查却又无法忽视,三分邪气,六分威压,还有一分慵懒。
而那一头及臀银发,从上而下随意而慵懒的铺散开来,宛若倾泻而下的银色瀑布,原本压抑黑沉的魔王,瞬间被染上一层妖异之色,透着某种致命的诱惑,但却让人生不出一丝亵渎的之心,因为他魔神一般的威严。
魔王整个人慵懒的斜倚在悬在客厅中央的那把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椅子上,双腿交叠,妖异中似乎透着几分戏谑,慵懒中又透着点愉悦,韩致远当即愣愣的注视着这样的魔王,完全移不开眼。
与上次在混沌虚空中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不仅仅是气势上的强大,他整个人给韩致远的感觉都发生了变化,确确的说,此时的魔王,韩致远能感觉得到,他很愉悦,总之,魔王心情不错。
只是,韩致远有些无语的揉了揉自己仰得有些酸涩的脖子,他坐在沙发上仰着头,而尊贵的魔王大人悠闲慵懒的悬在半空对他居高临下,就算韩致远个子再高,这样的位置也让人很是不爽啊。
“我说,你能不能下来一点。”韩致远有些嘴角抽搐道。事实上,韩致远或许不曾察觉,他对魔王的语气一直在变化,从一开始对未知强者的畏惧愤慨,到现在已然变得带着几分随意和愉悦,还有一点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其目的无外乎就是拉近两人的距离,尤其是那种悬殊感。
而对于魔王而且,他或许也不曾察觉,他对于韩致远语气的容忍在悄然发生着变化,要知道,一开始他可是发自内心的蔑视着这个蝼蚁,只是后来……
“坐那么高舒服吗?”就算你习惯了高高在上,也没必要非把椅子放在半空中吧?这样聊起天来多累不是。
却不想,魔王只是挑了挑眉,随即答非所问的来了一句,“见到本王,你似乎不开心?”魔王眼神微眯,似乎对于韩致远这种反应表示疑惑,还有明显的不满。一如既往的冰冷嗓音,充满磁性,让人不经意间忍不住沉醉,但悦耳中透着威严和不可抗拒,那是一种强大之人与生俱来的势。
韩致远当即哭笑不得,“魔王陛下又多虑了,”韩致远一副“拿你没办法的”宠溺模样,似乎还沉浸在对待西门同学的态度中,“我明明开心得不得了的。”
“哼!”魔王轻哼了一声,凤目斜斜的瞅了韩致远一眼,不置可否,不过倒是没有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韩致远了。
韩致远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秒悬在半中央的人便消失了,再一闪,便见身旁沙发边站着一个人,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长袍拖坠在地上,及臀的银色长发妖异而耀眼,更是让他与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显得格格不入。
韩致远目瞪口呆的望着这样的魔王,如此清晰而静距离的感受着,莫名的有种不真实感,而后,韩致远只见魔王秀眉微皱,似极嫌弃的望了望长时间没打扫的地板,那模样,仿佛这地板都脏得落不下脚似的,然后又扭头极不情愿且非常嫌弃的看了看韩致远的那个单人沙发,完全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啊。
当即,韩致远嘴角抽搐,至于吗?
最终,韩致远只见他抬手一扬,下一秒便只见自己坐了几年的沙发连带着沙发底下那块地板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魔王华贵舒适的大软椅和一层厚厚的不知什么动物毛地毯,然后,韩致远便见魔王满意的勾唇一笑,缓缓坐了下去,正对自己。
韩致远:……
“有必要嫌弃成这样吗?”韩致远无语的摸了摸鼻子。
却不想,魔王完全的一本正经,“那是你不讲究。”
韩致远:……至于吗?韩致远虽然宅,但再怎么说也是个爱好卫生的好青年的,再者说,以魔王这标准,估计就没什么入得了他的眼的。
韩致远一阵哭笑不得,身体跟生了锈似的僵硬又陌生,于是干脆起身走向冰箱拿点喝的。他虽然走了几年的样子,但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并没有多久,所以冰箱里找点能喝的东西还是有的。只是,当问了好几样魔王还是一副嫌弃样的时候,韩致远不得不表示,“你可真难伺候。”
“果汁?”
“不喝。”毫不避讳的嫌弃。
“可乐?”
“不要。”微微皱眉,一副难以忍受的嫌弃。
“矿泉水啊?”韩致远已经有些头疼。
“那种东西,值得喝吗?”魔王一脸莫名。
“你总不会要喝酒吧?”韩致远迟疑,再者说,他一个宅男,有点啤酒饮料什么的就很不错了,哪有酒?而且就面前活了上万年的这位,估计喝的都是玉液琼浆之类,咱这就更不能入得了他的口了。
果然,魔王眉头一挑,嫌弃得再明显不过,“那种东西也配叫酒?”
韩致远:……“你可真难伺候。”
“嗯?”魔王眉头一皱,显然对此表示非常不满,“难伺候?难道你不该觉得荣幸?”魔王表示难以理解,如此机会,成千上万的人求之不得的呢,这蝼蚁倒是还敢抱怨?
韩致远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魔王还是这么可爱,于是,韩致远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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