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身体康健的时候不珍惜,如今除了被人肆意欺侮又能如何?
南疆九墨曜会比这好吗?不敢想,总之都是任人鱼肉的小角色。
“唉,你们个个他妈的都不愿意去当诱饵,叫咱们怎么查出试刀案的真凶啊,知道不知道裘家大老爷悬赏的银子是多少啊!要能抓到那个狼邪,咱们下辈子可都不愁啊,兄弟们吃好喝好岂不皆大欢喜!”
“嘿,这儿不是躺着一个人吗?他不正合适?父母双亡,孑然一人,死了卷个草席铺盖都没人来认领尸首!”
那些衣衫褴褛的乞丐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旁若无人的说着自己的心头大计,夏小雨龇牙咧嘴地躺在一边,疼得啥也说不出来。
“今夜子时三刻,就让这臭要饭的去桥边晃悠,今日不行就明日,明日不行复明日,老子就不行他不出现,如今江南各家各户半夜都闭门不出,这凶手一定耐不住性子饥不择食,那咱们的这位诱饵就要好好看看咯,嘿,你们几个跟着这小子,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回来禀报,听懂了吗?”蓝衣大汉部署停当歇了一口气挑眉望着夏小雨道:“怎么,你不愿意?”
夏小雨低垂着头,发丝凌乱。
“给,既然都是丐帮的人,如今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吃饱喝足了就上路吧,到阴间地府也总不能做个饿死鬼不是?”说着甩了一根啃到一半的鸡骨头摔到夏小雨面前,夏小雨望着这个就想起百花巷口的烧鸡,眼泪“哗”地一下夺眶而出,昏黄的光影里似浮现出王良琊的浅笑。
他举起酒杯说:“来,小雨,喝一杯。”
喝一杯,呵呵,喝一杯,如今沦落至此真是什么美酒佳肴都吃不到了。
“你他妈是给脸不要脸是吧?老子给你吃的,你还哭哭啼啼?难不成是嫌弃?”那大汉左右使了个眼色,两名手下就跑过来架住夏小雨,那大汉提了提裤腰带狞笑道:“就你这穷酸样还想喝酒?哈哈,酒是没有,爷的尿滋味也不错,要不,来一口?”
夏小雨自然不肯就范,他把头藏得深深得似埋入地里,可是下一刻就有人将的头揪起来,恶心魁梧地大汉哗啦褪下裤子,其余的人掰开他的口,泛着骚味的液体就淙淙流入夏小雨的口中,洒得他整张脸都是。
“哈哈哈哈——”周围的人哄笑成一片,个个都觉得这戏码煞是好看,如若夏小雨不死,还真想让他在这儿每日一演,也算给兄弟们添点乐子。
什么叫无恶不作?什么叫同流合污?
夏小雨被羞辱得体无完肤,他这条命是越来越贱了,生与死已没有分别,麻雀是变不了凤凰的,泥土只能沉沦。
暮色四合,夕阳渐沉,不知何时有人来将他收拾了一遍,他麻木如木偶般接受着摆布,再一转眼,窥见镜中的自己,伤疤仍在却干净了许多,可是那尿液的滋味让他永生难忘,他们要将他推出去送死,月黑风高杀人夜,断桥上是否站着那试刀的杀手?
时间如逝水,没有知觉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夏小雨麻木地仰望着明月升起,心里头空落落说不出的压抑难受。
来吧,来吧,一刀砍了我,就算砍不死,也不如投河自尽吧?
怎么又想到了死?这条贱命还不是因果报应,“唉”夏小雨长叹一声无奈地踏上了自己的宿命。
他如游魂走过奈何桥一般在断桥上来来回回地走着,一身白色衣衫衬着他瘦弱身形更显鬼魅。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凉风乍起,冷得倒抽凉气,正在众人闭目养神快要放弃之时,远处刀光一冷,锋利闪现。
黑袍在冷风中猎猎作响,冷峻的侧颜上贴着薄薄一片银质面具,他缓缓提刀朝夏小雨走来,夏小雨蓦的睁大眸子等着接受死亡,然而片刻沉寂过后,那个黑衣刀客竟然没有动手。
他猛地逼近夏小雨,背面对着窥伺的丐帮众人,嘴角扬起一个邪悻地弧度,“小雨,别来无恙啊!”
“你——你——你是?”夏小雨窥见那人面具下的真容,惊讶地再也说不出话。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个渣攻!!!!丽宏也是!!!
☆、南疆
半开半阖的面具下是冷峻的面容,熟悉得如身体发肤,日夜的耳鬓厮磨成了无尽恨意,夏小雨气息紊乱、急促问道:“所以谢大侠究竟当我是什么?”
“呵呵,玩物吗?”
谢孤棠不答话,手中长刀跃出,他身形一掠闪至暗处,那里正是丐帮埋伏的探子所在,他一刀过去如电闪雷鸣,顷刻之间,人头齐刷刷落地,伤口开阔平整,下手利落干脆。
绝世刀客不过如此。
“也不算吧,玩物是没有感情的,可你有。”谢孤棠暧昧地望着他,仿佛下一刻便要再次吸允到他的唇上,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期待得恨不得想掰开自己的心摊给他看。
心给你了,你不要,你退回来了,还嫌他脏,呵呵,我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小雨不会说出去的,哦?”谢孤棠银质面具下是流畅如刀锋的轮廓。
夏小雨泯唇不语,倒也不想哭,哭是女子的作风,他如今被搞得不男不女,可到底心中还有分傲气,他自然不会说出去,自然不会对世人宣布江南试刀案的幕后黑手是谢孤棠,他明明掌握了一切证据。
“哦——原来如此。”夏小雨冷淡一叹,“想必侯爷府中的尸块是谢大侠的杰作?”
“哈哈,侯爷迂腐不堪。”谢孤棠嗤鼻,对王良琊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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