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他面前,他难过握紧他的手不肯松开,恨不得将这十年的岁月一一找回来。
可人世更迭,风云流转,岂是一个简单的想就可以做到?
“亦了,不要再割你的手了,是我对不起你,那时我应该和你一起死去才对。”
“不,我是殿下的祭偶,理应鞠躬尽瘁。“
“你不是,你是我的兄弟!“他撕心裂肺地吼着,这句话却让王良琊一颗心渐渐暗沉下去,是了,冯亦了是你的兄弟,我王良琊却不是。
明明是一起认识的,谢孤棠心中为何只在乎那一个人?大抵是负疚之心,而对于王良琊,他却总觉得是杏花侯亏欠了他,是他们害死了他的母妃。
根深蒂固的误会,永生永世难解。
作者有话要说:
☆、炼药
没想到此事进展的如此顺利,简直轻而易举。夏飞绝看着谢孤棠渐渐闭上双眸倒在他怀中,心中五味杂陈,他从前觉得他是恶魔,心狠手辣,没有一丝人性,可他对冯亦了的一片情真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水滴石穿,这洞穴很老了,四处有水滴的声音在回荡,王良琊从暗处失魂落魄地走出来,面上明显有尴尬之色,他惊见谢孤棠躺在夏飞绝怀中,回忆不由自主地飘到了那一年——那时陌上青草郁郁,桃花开得妖娆多姿,他也是那样躺在他怀中,仍花瓣飘洒,仍灼灼其艳。
可夏飞绝比谁都清楚,他并非冯亦了,他想玩弄的谢孤棠如今已是任人鱼肉的小角色,他要操心的是数天后的武林大会,天下豪杰齐聚一堂——只为讨要山河图。
“你要将他送回厢房吗?”王良琊玩弄着手中的折扇,心绪不宁,他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却又不愿跟任何人诉说。
“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现在若说想了结他的性命,你是否会跟我开打?”
“王某的武功在夏宫主之下。”
“不要这么说,寂灭刀威名远播,不是我一柄妖娆剑就能抵得过的。”
话音未落,二人都已风声鹤唳,准备出招,却见温润侯爷玉色般清明的面上露出一笑——“打得两败俱伤,如何见天下豪杰,夏宫主还怕王某这区区小卒不成?”
是的,他不该怕他,王良琊身中剧毒,没有他的解药,这两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刀客都要死在他手里,他干嘛还要怕?
多久感受不到恐惧的感觉了?为什么王良琊一出现,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不安心,不安神,那些掌握在手里的东西仿佛在刹那间变成了指间流沙,只消王良琊吹口气——灰飞烟灭。
若是杀了他,就没这等烦恼吧?
可偏偏下不了手,终究一丝良心未泯,那时候落魄遭难,若不是杏花侯伸出援手,他此时将在何地?
罢了,留他一命,只要这杏花侯不做出讨嫌之事,其余好酒好肉不会少,他是知恩图报的人。
谢孤棠固然罪不可赦,杏花侯倒也是可怜之人。
数日之后的武林大会,他要做一件事,那就是让谢孤棠成为傀儡,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杀死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并不是直接拿刀捅穿他的胸膛,而是将他的面子里子撕得一块不剩,让他真正的身不如死。
真正的身不如死根本不是折磨他的ròu_tǐ,那是草草了事,他要的是让这个人再也无颜行走世间,至少江湖上再提起谢孤棠,必定一片咒骂。
“宁要我负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负我。”他轻轻在谢孤棠耳畔吐出这句话,这句话他现在要还给他,好好的还给他。
“侯爷可以回江南杏花侯府邸了,若是想出去周游名山大川,我九墨曜也会放行,令牌就在绿拂手中。”
如今江南水路均归入九墨曜麾下,江南一带若想畅通无阻都得靠九墨曜的关系,王良琊此番若暂行躲避,必可逃过一劫,他与谢孤棠的关系千丝万缕,江湖中人不会放过他,朝廷更加不会让他好过,现在避开这些风波是最好的打算。
可王良琊显然不想走这阳光道,他偏要去挤独木桥。
“我若离去,你会如何处置他?”他手掌拂过沉睡者的面颊,心有不舍。
“我如何处置他就不劳侯爷费心了,侯爷还是想想自己身上的毒到底该怎么解?”夏飞绝明眸中漾出血色,杀心毕露。
“侯爷若是明日离开,十天后到达贤雅庄,自然会有九墨曜弟子给你解药,若是非要留下来,那到时候是生是死可就不好说了。”
“看来我是非走不可了?你会杀了他吗?“
“不会,我不会杀了他,要杀早就杀了。“夏飞绝答得斩钉截铁,“我不但不会杀了他,还会拼尽全力留他一条命,不会允许任何人伤他。”
王良琊悟出了夏飞绝言语里的意思,他明白夏飞绝是断然不会动手了,自己的身份久留无益,还不如趁机去查查七皇子的眼线究竟安排在哪里,到时候若是要斩草除根,他得救人救己。
“那王某就告辞了,夏宫主保重,他毕竟是皇子身份,若是真的丢了性命,到时候于朝廷武林均无益。”走之前还威胁了一番夏飞绝,夏飞绝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夏小雨,他也很清楚谢孤棠的身份不容他乱来。
当然,最后送给朝廷的究竟是一个完整的活人还是残废这就不好说了。
可夏飞绝究竟没有将心底的计划和盘托出,他没有告诉王良琊,他想做的比王良琊所能想到的恐怖万万倍,九墨曜的蛊惑之术与下毒之技的精湛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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