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育陵是怎么渡过每一次给韩封以百来计算的责打?叶雅琪想到就心痛,他陡地觉得自己至少必须承受一次给打得下不了床的程度,才能算真的理解韩育陵的过去的委屈。
他把内心所想诚实地告诉芦绍宗,于是便给自己换来韩封罚人的数——不折不扣三百下。
芦绍宗打了一百多下他就几乎受不住,躲避了数次,shen吟亦不时冲出喉咙。夏穆也叫停了好几次,芦绍宗都有停下,但叶雅琪不愿半途而废,就是不直起身,缓了几口气便要芦绍宗继续。
后来的疼痛感渐渐不像一开始的那么清晰猛烈,这是身体适应痛楚的正常现象。体力的流失也是正常现象,叶雅琪已没力气站稳,他身体越趴越低,最后是直接跪在沙发上,上身完全软瘫,意识渐渐模糊。
他不确定芦绍宗是不是真打了三百下。当芦绍宗最后一次停止,他已说不了话,更别提有在算。他给夏穆扶下沙发,身体一有动作,痛楚就如波涛般地冲击着他。
长裤不知何时已经脱落在地上,叶雅琪凭着虚弱的意识想拉上挂在膝盖的内裤,夏穆竟拉住他手,温柔地在他耳边说会帮他,他当即就羞得不敢和夏穆对视,更羞的是夏穆只把内裤拉上了寸许,动作停了片刻就又拉下来。他就这样光着肿得穿不上紧身三角内裤的屁股,给夏穆扶到韩封和路卡的睡房去。
接下来的体验叶雅琪毕生难忘。夏穆给他屁股冷敷了会儿就开始揉药酒,那是疼得他的尊严和羞耻心都荡然无存,不仅shen吟不止,还数次要求夏穆停下来。夏穆断断续续地温言哄他,连芦绍宗也轻拍着他背劝他放松,让他有种自己瞬间变回小孩的错觉,一个不留神就眼泪决堤,毫不保留地借哭泣来宣泄身体的痛。
哭累了便睡着,可天还没亮就突然疼醒,然后断断续续地没办法安稳入睡。摸着自己胀大变形的屁股,想到韩育陵也遭遇过自己现在的惨状,泪水就聚满了眼眶。然而,他却是一点不计较芦绍宗的心狠手辣。当然难免还是纳闷,芦绍宗究竟是多不满自己?简直把自己当沙包来揍……
次日叶雅琪真爬不起床。除了痛,还觉得浑身无力,想去关心韩育陵,挣扎了很久还在床上。夏穆来看他,测体温才知是发了低烧。芦绍宗便把他背回家去,说他这样子让韩育陵看见就没完。叶雅琪也是这么认为,他这顿打是自愿挨的,不希望被韩育陵知道。
那天叶雅琪给芦绍宗照料了一天,因为夏穆得负责韩育陵。芦绍宗虽没说什么好话,更没有个好脸色,可想他堂堂一个总裁,亲手给自己擦药、喂食,还花心思炖中药,反复地用湿毛巾给自己身体降温,甚至扶自己上洗手间,叶雅琪受宠若惊,也不敢擅自认定老板不在乎自己了。
韩育陵这四位干爹对照顾病号都很有一套,叶雅琪的体质一向又好,喝药后小睡一会儿烧便退。芦绍宗见他下床走动,嘴角终于往上扬了一点点。再一次给他擦药时,还关心他会否依旧疼得难受?问的语调虽是一贯的低沉,可语气很柔和。
叶雅琪莫名一阵感动。禁不住就想起自己的父亲。但其实他对父亲几乎没有印象,父亲病逝时他还太小,他现在所记得的父亲的样子都是从旧照片得来的印象。若父亲还在,会是个怎么样的人?老妈说过父亲是个做事深思熟虑、脚踏实地、任劳任怨的男子汉。那肯定不像韩封,更不用说路卡或夏穆。
“还疼?嗯,那今晚也睡这里吧,育陵那里我会替你解释。”芦绍宗边说,边小心得有如在应付一块豆腐那样,给叶雅琪把裤子掩上。
叶雅琪立马就喷泪,抱着枕头呜呜咽咽哭起来,想止也止不住。他懊恼自己怎么娘娘腔了?该不是打屁股的后遗症吧?他听见芦绍宗不耐地咂了下舌,可没有把他丢下不管,还是留在床边陪着他,轻拍着他背,有一下没一下地劝说‘好啦’,‘知道你辛苦’,‘疼个几天就会好’。
屁股确实还疼,但戳中叶雅琪泪点的是芦绍宗犹如严父般的关怀,勾起了他失去父亲的哀伤。不过他觉得这把芦绍宗想象为自己的父亲这想法,他还是深埋在心底的好。
毕竟,芦绍宗只是自己的老板啊。
感触过后,也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停止要不得的哭泣,擦干眼泪,叶雅琪便忍痛爬起身下床。
一路走回韩育陵的家,芦绍宗都跟随在侧,还特别放慢脚步迁就。
叶雅琪尝试加快脚步,就给芦绍宗训斥:“伤还没好,动作该有点节制。”
叶雅琪把这训斥理解为必须把伤势掩藏,不能让韩育陵发现。
结果叶雅琪多虑了,韩育陵压根没能力观察他的行动。这醉猫酒醒了不仅开始发烧,亦没有胃口进食。
叶雅琪到家时,在房外见到夏穆在准备给韩育陵注射营养液。夏穆彻夜照顾干儿子,黑眼圈都浮现了,韩育陵竟还抱怨疼,要夏穆哄孩子般地不停劝,才肯把手伸出来。
能耍性子就是不严重。叶雅琪省却担心,接替照顾韩育陵的任务。他不顾韩育陵不肯,硬是端来白粥喂,韩育陵虽然还是反胃,可只是干呕,并没把吃下的食物吐出来。
第二天早上韩育陵就退烧,乖乖地喝了早餐的燕麦粥,喝完还想索吻,叶雅琪便认定他已没事。没想当芦绍宗和夏穆来探视,韩育陵就突然‘有事’了,缩在被窝里抱怨着头晕、肚子不舒服、身体没力气。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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