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弹琵琶么?”
他满是狎昵的一笑,继而又说:“现在,我又得想,这样好看的手,真的不会写字么?”
乔炳彰看向我,挑眉:“那得多可惜啊!仙栖,你说是不是?”
他的神色显现出侵犯的意味来,我的神经一绷,还没等我做出反应,他圈着我的一只手狠狠一使劲,把我转个圈,摁坐在怀里。
我如临大敌,像一脚踏进抓捕器的兔子,拼命想要拔出自己。
可他制住我,却是易如反掌。
他硬搂着我,毫不在意的我攻击,凑到我耳边轻笑:“仙栖,这么漂亮的手,不会写字画画可真是暴殄天物了,你要真不会,我教你,一个大子不要你的。”
他的气息全从我的耳朵眼里吹了进来。
我一个寒噤,猛地一挣,狠狠撞在桌边上。
他怔住了,我却浑然不觉得疼,只管对他说道:“承蒙五爷的好意,我领受不起!我只是个琴师,会写自己的名字就够了!也不打算考状元,不用学那么多!”
乔炳彰始终圈着我的手终于缓缓放开了。
我得了空,飞快地躲到一旁。
他看着我,皱眉:“仙栖,你太倔强了!你难道不知道,你越是这般抗拒我,我越是放不了手?”
我不由冷笑:“五爷说话理太偏!难道牛不喝水强按头?”
乔炳彰理了理袖口,慢条斯理地笑着说:“也好,仙栖,你就保持这个骄傲的模样,千万别低头。你越是欲拒还迎、欲推还就的,越是对我的胃口!”
他笑着侧了头,对随从夸夸而谈:“我乔老五可好久没见过这样带刺的美人了!这回偏他对了我的脾性,你们说巧不巧?”
那乔家的随从岂是善类?随即笑道:“五爷您艳福无穷,说不定这小子就是摸透了您的脾气,故意对你来这一手,好让您对他欲罢不能,整天惦记着不是?”
他和另一个随从相视一笑,又说道:“这招是行院的姐儿惯用的,谁不会点看家的本事?这小子肯定是偷偷学了来,如今打算用到您身上,好教您对他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
……太侮辱了人!
我的眼睛都红了,拳头捏在身侧,忍得直发抖。
没想到那人还不肯住嘴,又笑道:“他姐姐不是那个叫月生的么?一双狐媚子的眼睛,勾得吴老六神魂颠倒,欲罢不能的。他姐姐倒拿了吴老六的钱倒贴一个姓卢的小白脸,这样好的手段,不是现学成的?”
再忍,就对不起我是个男人了!
我随手操起桌上的碗碟朝那人狠狠砸了过去!
盛怒之下,我竟一砸一个准,砸在那人的脸面上!
犹是不解气,我抡起地上的凳子,劈头盖脸就要往那人的面门上招呼过去!
我已然是顾不得后果了!
没想到乔炳彰的功夫却真不是吹嘘的,他猛地站起来,眼疾手快夺下我手中的凳子,顺手给了我一个耳光。
清脆的一记耳光打在我的脸颊上,打得我心里振聋发聩,如醍醐灌顶般,不能更清醒了。
这些人,哪个把我们真的当作人了?哪个不是拿我们当成逗乐的鸟雀来耍着玩了?
他们以玩弄我们的身体为乐,以作践我们的心灵为快,还要我们百依百顺地听从他们,都是他妈的一帮qín_shòu!
乔炳彰仍是发狠:“仙栖,你太放肆了!我府上,可容不得你这样的没规没矩!”
我捂着脸,亦是发狠:“姓乔的,我就是死了,尸体也绝不踏进你府上半步!”
他怒目瞪着我,我亦半点不肯退让,恶狠狠地回敬他的目光。
我口不择言:“乔炳彰,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最好别把事情做绝了!有朝一日后悔莫及!”
我直呼他的名讳,我只怕是疯了!
他朝我一步一步逼近,越近越能看清他的怒容。
我不肯退缩半分,梗着脖子瞪他,瞪得眼睛都开始抽搐了,也不罢休。
他走到我的面前,再次扬起手。
我到底不够胆大,闭上了眼,嘴里却仍在发狠:“你最好打死我!我好化作厉鬼,叫你日日夜夜不得安宁!”
谁知片刻,他的手却轻轻落在我被打了的脸颊上,轻笑:“打疼了你了?”
他忽然的转变令我不知所措。
又听他笑:“我知道,不该打你。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何况是你?”
他笑了笑,又说:“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仙栖,你是只凤凰啊,骄傲一点是应该的。别生气了,往后,我再也不打你了。”
我听了说不出的惊惧,猛地睁开眼睛,就见他的脸越靠越近,眼见就要贴上我。
我一把推开他,声嘶力竭:“滚!”
尾音带着颤,难以掩饰我内心的波澜。
乔炳彰没有再靠近,他又是换上了那副斯文模样,笑道:“黄妈妈,黄妈妈!”
黄妈妈像是幽灵似的,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窜了出来,陪笑:“五爷,您有何吩咐?”
乔炳彰抽出一张银票塞进她的手中,笑道:“这是今晚摆酒席的钱,妈妈收着。”
黄妈妈一看那票值,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谢五爷赏!您可真是大手笔!泰气!”
乔炳彰笑:“我走了!”
黄妈妈急忙挽留:“您不留下过夜?”
乔炳彰瞥了我一眼,笑:“叫谁陪?”说着,轻轻在我肩上一拍,笑道:“罢了!”
黄妈妈连忙送他出门。
我一听那声“罢了”,还没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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