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蓉你胆子越来越肥了啊?!
“咳。”轻轻咳嗽声在身后响起,虞故站在对面房间门前,忍笑望着江渝,“过来?”
江渝僵硬着点点头,尴尬到同手同脚走过去,明明是自己房间却跟拜访别人家似的拘束,心中挥着小皮鞭疯狂地抽打着江蓉:叫你使坏!叫你使坏!明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渝进了房间,虞故在后面把客厅里的灯光一应关掉,驾轻就熟得像是自己家里一样。
等虞故出门关灯,江渝一溜烟地蹿到床上去,飞速掀开被子钻进去,就露出个眼睛,眨一眨,听到虞故走进来关门锁门的声响,心一紧,闭上了眼睛。
虞故轻轻的脚步哒哒地响在地板上,一下一下敲击在江渝心上。
江渝紧紧闭着眼睛,手指无意识地一根根捏紧,心脏砰砰跳地快蹦出去了。头上汗水滑落,幽幽吹拂冷风的空调好像没有给逐渐升温的房间起到半点作用。
虞故走近,看着努力装着平静难掩紧张的江渝,忍不住低低笑了声,俯身,折起江渝拉得过高的被子,拂开她额前的碎发,轻柔地落下一吻,道:“晚安。”
如风拂花瓣,雨落即收。让人黄粱一梦恍惚醒来,禁不住怀疑是否发生过。
咔哒一声按键声,整间房间落入静谧的黑暗中,只有两个人轻缓的呼吸声交织着相融着。
黑暗中的江渝偷偷伸手摸了摸额头,温热的触感好似还留在额上,无声的诉说着两人曾经的距离有多近。
江渝卷起唇角,像个意外得到宝贝糖果的小孩子,很开心地坠入了梦乡。
第二天,江渝模模糊糊醒来,听到门外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响,睁眼看到放大的虞故的睡颜,小扇子似的睫毛扑出了淡淡的阴影,散落的发丝半遮住脸,柔和了脸部利落而显得几分冷硬的线条。
江渝眼底溢出笑意,轻手轻脚起了床,慢悠悠洗漱后来到厨房。
江蓉把牛奶倒进杯子里,走出厨房在餐桌上摆放好,摇着尾巴向江渝卖好:“姐,快来吃早餐!我做的!”
江渝慢条斯理走过来,等江蓉屁颠屁颠把椅子拉开,屈尊纡贵坐下,冷哼一声道:“长胆子了啊?敢把你姐关在外面。”
江蓉嬉皮笑脸:“姐你这说的就不对了啊,我关谁也不能关你啊。这不是昨晚你没说清楚吗,我顺手就把门给锁了,真的是顺手,顺手,没多想。后来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不对,一大早的赶紧起来给你们做早餐,就当赔罪了。”
江渝没觉得江蓉有多好心,只是和一个初中的小鬼计较太跌份,又顾忌着虞故已经起床洗漱,不想让人听到想起这件丢脸的事,勉强道:“记住了,下次别来这一手。”
江蓉坏笑着应了,等虞故走来抛下一句:“你们坐着,我去端早餐!”一下子就蹦到厨房里去了。
江渝心头一跳,忽然浮现不好的预感。
果然没过多久,江蓉施施然端着两个盘子走出,一人一个放在了江渝和虞故面前,眉毛飞得快上天:“这是我特地花了一个小时为你们准备的哦~”
江渝低头,只见面前白瓷餐碟里安安静静躺着一个三明治里,一层层夹着鲜翠的生菜,西红柿片,淋着各种沙拉酱汁,看起来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三明治了,如果忽视掉三明治表层上用番茄酱画出的那半颗心里站着一个长头发小人的画。
江渝头疼地看了眼虞故眼前盘子里的三明治,果不其然,是半颗心里站着一只短头发的小人,两个人三明治拼在一起,就是完整的一颗心里站着手牵手的长头发小人和短头发小人。
江蓉眼睛亮亮的,好像在等待着夸奖。
江渝敢保证,这妮子端成这样,一定在心里笑翻了。面上笑得分外温柔,问道:“这画的是我和虞故?”
江蓉得意洋洋:“是啊,像吧。”
“特征抓得不错,传神,”江渝顺着江蓉的话点点头,微笑,“看不出来还挺有艺术天分的,有没有兴趣去学画画?正好把你周末下午去便利店里打工的事给推了。”
江蓉一吓:“你怎么知道的!”
江蓉没成年,除兼职发传单外没店肯收她,还是江蓉磨了好久的一家店主,软磨硬泡得了个在仓库里整理货架的职。知道自家姐一向反对自己在外兼职,一点风声都没敢露,连朋友都没告诉。
江渝把目光往虞故那儿漂移了一瞬,又迅速拉回来,正色道:“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还记得走之前你跟我保证了些什么吗?”
江蓉顶嘴:“是,我是说了呆家里不出去打工!我就去了怎样?反正我学习又没落下,两不误为什么不行?”
听说孩子进入青春期后特别不服管,当时嗤之以鼻现在深以为然的江渝没辙道:“好好说话别激动,没说你不对,先聊聊。”
“聊什么聊!”江蓉把刀叉摔在餐桌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冷笑道,“你回来后你觉得哪件事你觉得我做对过?说打人不对,说话难听,不该打工……反正我做什么都不对是吧?”
江渝耐心解释:“我没说你不对……”
江蓉直接打断江渝的话:“是,你没说我不对,是你没教好,你的错!还不如直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呢,非得拐个弯!”
“你怎么了?”江渝有点烦躁,“一点就炸,话没说几句就急眼。今天别不聊了。冷静冷静,晚点再说,行吗?”
江蓉唇绷成一条线,赤红着眼盯着江渝,胸脯剧烈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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