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刚刚好。
“吃点东西。”
叶默端来食物,打算亲自喂饱这只白小猪。
两人正甜蜜互动着,敲门声突兀的响起。
“少爷,怜儿求见。”
庄小白一身油光水滑,哪里可以见人呢。拽住被子遮住胸前,手忙脚乱的喊:“等等,别进来。”
叶默倒是很淡定,一只手端着食盘,一只手将庄小白塞好。这时候,外面的又喊话了:“少爷,您别急,怜儿找不见莫先生。夫人想要单独见见莫先生。”
叶默:“?”
庄小白:“??”
“找你,还单独?”庄小白拽着叶默的袖子,蹙着眉问。
叶默倒没什么表情,安慰的拍拍小孩搭在自己袖上的手。将手中的东西一放,拿上搁在床头裹了又裹的乌剑,径直走了出去。
“莫先生?”
“不用找了,我在这里。”叶默将门开了一半,用身体堵住外人的视线。“你家少爷昨夜受寒,见不得风,让他多休息会儿。”
小怜点了点头,善解人意道:“那还请少爷好生歇息,以免夫人担心。”她又冲叶默礼貌的扬袖,示意他跟上:“莫先生,这边请。”
叶默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冷眼看着小怜开路。
他倒想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回头的时候,庄小白正直起身定定的看着这边。小孩有些纠结的咬了咬被单,然后冲他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
庄小白想,这事虽说有点蹊跷,不过岳小小一个妇道人家,比上金刚叶默,大约也没有什么可威胁。
庄小白却没有想到的是,中国有一句古话,叫:最毒妇人心。
第七十章
岳小小出身一家南方家传的小镖局,在方圆里都是有名的,自然是因为她的美貌。
岳家对这一点十分得意,女儿才十三岁,就有名媒上门拜访,是多么值得荣耀的一件事。
一年的春天,不知道谁规定的,邂逅就要在这样的季节,在青草幽幽的河边,青年的白石奇第一次见到豆蔻年华的岳小小。
一见钟情。
但有些事,在情窍初开的年纪,总是不得完美。最后,白石奇还是抱憾的离去,其中原因大约只有两人知道,岳小小独自一人留在了南方。
除了这点小插曲,岳小小过得很好。
变故的发生如突如其来的一道闪电,破坏了一切。
她已经很久不去回忆那件事了,那是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刻,几乎要将人逼疯。
只是出去买点儿胭脂,大雨陡然倾盆。
慌乱间带着小丫鬟撞进一条破旧的小巷里。
五六个肮脏的男人。
岳小小虽有点子传家的功夫,可女子到底不如男,何况是敌众我寡的凄凉境地。
对于当时的岳小小来说,那场雨分明是恶鬼的沼泽。
她怀孕了。
岳家杀了犯事的地痞,杀了知情的小丫鬟,却杀不了一个躲在母亲子宫里的孩子。
岳小小的恨能入骨蚀肉。夜半无人时候,一根腰带而已,拼命的绞自己的肚子。
疼的晕死过去。
人去了半条命,满怀希望的醒来,可孩子还在。
老人说孩子是命不该绝,难道她岳小小就该死?!
不甘心,她恨,那个孩子,是孽种,是耻辱。
她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一晃就是六七年过去,岳小小闭门不出六七年。
南方小镇,她的故乡,都遗忘了这个曾经貌美的女子。
偏偏白石奇却回来了。
他放不下她。
岳小小真心感谢那时候的白石奇,像一缕阳光投进了她的生命里。很久没有那么高兴,她看着菱花镜中的自己,肤色有些不自然的白,但有微微粉色渲染,依旧美丽动人。
孩子是不能要的。
白石奇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含情微笑,却不知,岳小小还是那么美貌,却不是当初的岳小小。
说实话,白石奇是真心宠爱她的,明媒正娶,八抬大轿,丰厚聘礼,一样不少。岳小小知道,可她也同样深知男人的fēng_liú本性,一方面努力用她最好的年华将其霸占,一方面心中揣揣。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事情的转机很快来了。
岳小小再次怀孕,同时得到了两张药单。
岳小小这辈子,或者说,白石奇这辈子,就是被这两张药单给毁了。
一张绝了他的育,一张害了他的命。他到死都不得明白。
步步为营,岳小小一切如愿。再没有能打动她地位的女人,再没有可以威胁的她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叶默出现了。
记得哪个老人家说过,这孩子,命不该绝。岳小小盯着眼前的少年,面露惊恐。那眉那眼,好像一团火烧在她胸前。
“娘……”年少时候的叶默,心中还抱着不可实现的幻想。
“我不认识你,你走!”然后,岳小小开始大声的叫人了,她当然不会真的叫人来,叶默是她不能说的秘密,是她羞于见人的耻辱,她不愿任何人看见他。
安稳的日子再次濒临绝境。
叶默带着他的不甘与悲哀,逃了。
这是第一次,有一就有二,果然。
岳小小再次见到叶默,他已经长成了一个冷酷的杀手,他的眼里沉淀着岁月的风霜。
执着有时候真的要人命。
这一次,岳小小没有那么好命。白石奇撞了个正着。
当岳小小的剑刺向叶默,这个不清而来的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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