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裳原本要走的心就停了下来,假如现在自己走了,马上就会传出一些难听的话来,比如侧妃桀骜看不起新晋的夫人,又或者说侧妃失宠,见到新晋的夫人都要绕道走。
无论哪一种,她都不愿意听到。
“哎呀侧妃娘娘也在呢,奴婢失礼了。”跟在筱狄身边的侍女阴阳怪气地行礼。
洛裳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落到筱狄的身上。筱狄脸色微微难看,还是欠身,“贱妾给侧妃请安。”
风刮到脸上泛疼。
“免礼。”视线下移,落到筱狄护着的肚子上,“怀孕了?”
这话一出,筱狄身后的侍女立即戒备地盯着她,甚至还上前一步想要护着主子,主子没说话她倒是开口了:“是啊,夫人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殿下再三叮嘱奴婢要好好保护夫人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对于侍女的失礼,洛裳不怎么计较,在洛家所受的教育,一直都是大气端庄的,和一个不懂规矩的侍女计较,显得她自己也会没有度量和风度。
筱狄伺候了洛裳一年多,所以对于她的性子也大致了解,也明白她那眼角淡淡的笑意,不是嘲讽,不是尖刻,就只是单纯的礼貌性的疏离的笑。
可越是这样,就显得自己越窘迫,显得自己的失礼和小家子气。
洛家大小姐,能够这么多年一直为京都人称颂,不仅仅是那张脸,她的教养和才华都不会是虚假的。
明明对面的人没有要和自己一较高下,然而,那一瞬间筱狄觉得自己真是输得一败涂地。一股无名的怒火瞬间涌上来,反手一巴掌打在了婢女脸上,“我和侧妃娘娘说话,何时轮得到你来**嘴!”
婢女被打得委屈,眼花在眼眶里转,可立即就跪下请罪。
筱狄的脸色才好看些,她的修炼不够,想要扬起笑容实在做不到,只好讪讪:“让侧妃看笑话了。”
洛裳觉得这河风吹得头疼,但尚可以忍耐,于是也没有多说,只是微微点头,“既然怀孕了就好好休息,好好养身子。”她话尽于此,转身就走。
可今天出来走可别生病了才好,真要生病了,她未必有药可以吃,当然,能够得到六六的心疼也是不错的。这么一想,心情又高兴了,唇角也忍不住上扬。
筱狄复杂地看着洛裳,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学习到洛大小姐的半点风姿,例如,她失宠到在这么冷的天还只是穿着单薄的夏衣,连御寒的衣服都没有,却依旧这般的不失仪态落落大方,见到曾经的侍女比自己穿得好也没丝毫的窘迫,还能笑出来,她真的做不到!
洛裳回去之后就感觉到了不对,头晕得很,为了以防万一,她钻进被子里裹住自己。连天色如何也不知道。
迷迷糊糊中被子被人猛地扯开。
“洛裳,本王真是看错你了,筱狄好歹是伺候过你的侍女,你怎么能这么狠?”
洛裳面无表情地看着阴沉着脸的祁墨,她头疼的厉害,但是没打算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出来,若无其事地下床来,“殿下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筱狄怀孕了,你还穿熏了百合香的衣服,你是要她流产吗?”
洛裳只觉得这个男人有病!百合香?
“殿下今次来兴师问罪想必也是有了证人,那就将证人拿出来我和她对峙。”这他妈的什么人啊,什么叫做她知道筱狄有孕?她也是在今天遇到后才知道的好吗?
祁墨见她理直气壮的样子气得拂手将桌上的东西掀掉,噼里啪啦地一阵响。“她都差点小产了!”
那也有可能是你王妃**的好事!
“奴婢伺候侧妃这么多年,只知道她的衣服从来不用熏香,而且很巧的是,大小姐不喜欢的花香中,百合就是其中之一。”六六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门进来了,她静静地瞧着满屋子的狼藉,看到洛裳脸色不对,顿时也顾不得礼仪了,快步走到她身边扶住她,“怎么了?”
“我没事。”
祁墨前些日子和洛裳可以说是“亲密”的,他甚至知道这个人不喜欢熏香,但是明明知道,他还是前来问罪。究竟是想要问罪,还是只是想要见这个人一面,他也不知道。
触及到六六关心的样子,他微微失神。他自己的情绪都弄不明白。很明显,他对洛裳是有好感的,然而却也控制不住对六六的yù_wàng。
可是,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yù_wàng呢?他身份尊贵,为什么不能遵循自己的内心呢?
六六揽过虚弱的人,正准备说话,手被人拉住一扯,她一时不防,整个人往前甩去,但这边她揽着洛裳,洛裳本来就将全部的力气放到六六身上,两个人直接往下倒,地下面全是碎裂的瓷片,要栽下去肯定是得流血的。
祁墨也一惊,条件反射地伸手就去扶,六六却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护住洛裳,左边的肩膀直接触地。
“六六?”洛裳不清醒的神智也清醒了,她立即摇晃着站起来,去扶倒下的人。
祁墨也立刻去扶,他原本的打算是将六六到自己的怀里的,只是没想到会有这番意外,伸出的手在半路就被人截住,洛裳冷冷地瞧着他,那神色,竟然让他觉得有些可怕。
“不敢劳烦殿下。”洛裳忍着怒火,将六六扶起来,肩膀处有血迹沁出来。
“殿下。”
“侧妃娘娘。”
平日不怎么进屋子来的侍女听到如此动静立即赶了进来。
洛裳冰凉的目光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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