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再次埋下恶毒的诅咒:“新为弃夫,张公子孤枕一人,怕是难眠。”
“……”我忍!张至深停下脚步,“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同是天涯沦落人,至深回去也是睡不着,不如在这里陪赵某聊聊天,消遣一晚孤独月色。”
张至深回到他对面坐下:“你想聊什么?”
“聊聊你我。”
“我有什么好聊的,你那点破事也说得差不多了,小爷我找夜心消遣消遣去!”
赵毅抓住重点:“听说张公子是月师。”
“那又怎样。”
“可否为在下算上一卦?”
张至深的神棍性质瞬间被激活:“好啊,你想算什么?”
“就算算,我这一生会不会孤独终老,若是不会,陪我走到最后的那人究竟是谁。”
“你这是窥破天机,算了之后,可不要做出过激行为,人的一生,只能顺应天命。”
“这一点,张某自然知道。”
“好,我帮你算,一卦十五两银子。”
赵毅讶然:“这么贵!你我朋友一场,怎的还要收钱?”
“就是看你我朋友一场,我已经给你便宜了,”张至深伸出三个手指,“寻常人找我算命,我要的都是这个价。”
“你要三十两?”赵毅瞪大了双眼。
张至深点头:“朋友一场,已经很优惠了,你若是满意,记得再来照顾生意,下次给你三折优惠!”
赵毅垂死挣扎:“就不能不要钱?”
“赵兄此话非也,所谓算命算命,找人算命,心诚则灵,你若连这点诚意也没有,那这算出来的命怎么能准?”
“原来这样,那愚兄就出十五两,请贤弟为我算上一卦。”
“好说好说。”
张至深喜笑颜开,这厮竟然这般好忽悠,他习惯性地往怀里摸,面色一变,十五两银子飞了。
“那个……赵兄,实在对不住,今日出门太匆忙,忘了带幻月镜。”
赵毅问:“早先听说蔷薇宫的人算命每人都要带一面镜子,在镜子中显示你想看到的命数,原来真是这么回事,难道寻常镜子不行?”
张至深道:“自然是不行的,蔷薇宫幻月镜是用特殊方法所制,一共一百零八把,世间仅此而已,此镜集日月灵气和山中精魂而成,岂是寻常镜子所能相比。”
“不能用其它事物代替?”
张至深无比鄙夷道:“我都说了幻月镜是世间瑰宝,聚有灵气魂魄,怎能用寻常事物代替。”
赵毅摇头:“至深所言差矣,我虽不懂你们所谓的月术,却也博览群书,知道世间万物皆有相生相克之说,这幻月镜既然是一面镜子,集日月精华那也是大地之气,逃不过万物之法,成者,便有之源头,愚兄有一法,方可一试。”
张至深瞠目结舌,赵毅这天赋,不去当神棍实在太可惜了!
显然,他也被绕了进去,好奇问道:“什么方法?”
赵毅指着敞开的窗户:“今夜恰逢月圆,风清星朗,日月之气最是精茂,你那镜子又名幻月镜,镜花水月,不过都是集齐不可得之灵气,不凡将这明月浸于水中,至深方可一试。”
“这……似乎真的可以一试。”
其实赵毅就算说得再有理,对于张至深这神棍来说都不会心动,但关于水中明月一说,他却想起了南箓离去的理由,他要找的那人,能看穿水月,算透尘世,他即便知道这种想法很荒谬,还是盲目地想试上一试。
两人出了雅间,刚下楼就看见张文宇笑眯眯地过来:“二位这就尽兴了?”
二人被问得有些莫名,张至深回以一笑:“已经尽兴,正想向张老板借一盆清水端到清静一点的地方。”
张文宇了然:“这等小事随便吩咐哪个丫环去就行,只是,似乎将水送到房里更好,怎的还要送去清静之地?”
张至深道:“清静的地方月色才好。”
“原是这样,二位公子真是好雅兴,好雅兴。”张文宇笑得更是温文隽雅,不熟悉他的人都会被这浓郁的书香气所折服,熟知他的人都知这温文的笑容下包藏了一颗多么猥琐的心,所以赵毅站在一旁微笑,一字不说。
张文宇朝旁边一丫环模样的姑娘道:“打一盆清水送到后院花园,等着两位公子过去。”
那丫环应了一声“是”,偷偷抬眼看了张、赵二位公子,笑得意味不明,延长而去。
张文宇又笑道:“本以为二位公子没有几个时辰是出不来的,没想到如此之快,赵兄这几日可是忙于事务,身子不适?在下认识有神医‘妙手回春’,赵兄是否应该拜访之?”
赵毅的嘴角不经意地抽搐,又强行压下,露出一抹极其虚伪的笑:“文宇兄,你总将这位神医挂在嘴边,可是天天找他治病去?在下身体极其健康,适才只是与至深聊了会天,你说是不是,至深?”
张至深算是听出味儿来了,矛头直指张文宇:“张老板不仅开妓院mài_chūn药,还喜欢偷窥,真没见过像张老板这般厚脸皮又全能之人。”
张文宇依然笑容温文,知书达理的书生模样:“承蒙张公子夸奖,在下很是受用,再者,恭喜赵兄又开一春,可喜可贺。”
这老鸨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不愧是开妓院的男人!
张至深一张狐狸脸被他气得发白,还是慢悠悠道:“偷窥并不是什么大毛病,可一旦偷窥了便要看个始终,莫要知了开头便妄下结论,免得自己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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