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玉九渊根本没看见自己,瞎喊了一声,现在连妖也找不见了。
酒醉之后,腹中空空。
偏这石室里什么也没有,连根青草也不见,荀三捂着肚子,又蜷缩在石床一角昏睡过去。
荀三是被刺眼的光射醒的。
睁开眼刺眼的光倒是消失了,昏暗的石室突然变得透亮起来。
“你就是那只野兔。”
一道声音响起,荀三四处张望,最后确定声音是从那边的缝隙传过来的。
他根本不敢靠过去,还警惕地往后挪动了一下。
“你过来!”
那道声音瞬间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荀三觉得他能看到自己,虽然那道缝隙并不对着石床,所以他试着摇了摇头。
“你给我过来!”
气急败坏的情绪又更明显了些。
“你,你是谁?”荀三试着问道。
“你过来!”
荀三眼珠一转,他一直让自己过去,莫非他自己过不来?
这样想着,荀三的胆子稍微大了一些,试探道:“三爷爷我就不过去,有本事你过来!”
“……”
那边似乎沉默下来,不一会儿,荀三听得一阵悉悉索索声。
片刻之后,荀三瞪大了一双兔儿眼,全身都哆哆嗦嗦起来。
“你抖什么?”
“我,我不知道,”荀三哭丧着脸,“我控制不住!”
好半天,荀三才控制住自己,又抬眼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你,你过来了?”
那人怔了一下,突然笑起来,阴测测的,“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能过来?”
荀三心里发毛,赶紧摇头,“没,我就是想和你面谈才邀请你的。”
“那你怎么不过来?”
“……为什么非要我过去?”
“那为什么我又要过来?”
“那你回去啊!”
“……”
那人不再说话,眯了眯眼,荀三只觉石室内光线一暗,莫名冷了几分。
他心里一虚,赔笑道:“诶,不知阁下高姓?”
似乎问到了点子上,那人面容稍霁,“吾名奚故,乃上古真神烛九阴。”
荀三见识短,并不知道烛九阴是什么,只知道面前这个不是人,“你,你是神?”
“你说呢?”
荀三老实地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你为何会在此吗?”
荀三摇头。
烛九阴走近了,与荀三贴得极近,他方才觉得这个自称烛九阴的男人身上极冷,靠近了荀三轻呼出一口白气。
他伸出一根指头,荀三垂下眼,眼睁睁看着那根指甲圆润修长白皙的食指伸向自己的小腹。
手指碰到他的那一瞬间,荀三几乎觉得内里的丹元猛地要跳出来般剧烈震动了一下。
“你这里放着我的东西,”食指微微弯曲,作出个“抠”的动作,荀三咬住唇,就像是要直接挖出来般,烛九阴轻笑了一下,“现在到了取出来的时候了。”
“不!”
荀三瞪大眼,惊呼出声。
像是被他受到极大惊吓的样子逗笑了,烛九阴的嘴角微微勾起,“小兔子,你的命数是我给你的,现在我要收回了。”
荀三吓得化回了原形,跳起来后腿狠狠蹬了烛九阴一脚,撒腿就跑。
石室内温度骤降,几欲成冰。
石床一角一只灰不溜秋的杂毛野兔子脑袋面向着石壁,肥硕的短尾屁股露在外面,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变回来。”烛九阴的声音也冷得让妖心寒。
野兔子一动不动,只是抖得更厉害了。
一神一兔僵持了好半天,烛九阴突然翻上床,迅速伸手想要将荀三抓住。
野兔机敏,更何况是在这样的大危机之下。
耳朵一缩,又踩着烛九阴的脚,从他的下面“嗖”地一下蹿过去。
烛九阴回过头时,石室内空空荡荡,那么大一只野兔子就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
“……”
烛九阴觉得自己像个智障,为了一只野兔子,在狭缝里愚蠢地穿来穿去。
但是依然找不到那只野兔子。
“若是一炷香之内,你还不出来,我自由办法找到你,你最好不要等到那个时候。”
威胁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烛九阴仿佛在自言自语。
石室一下又变昏暗了,连方才一点微弱的光也没有了,随着光线变暗,温度也逐渐变冷。
石室内静得可怕,只能听见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呼吸声,十分缓慢,似乎只是一直在呼气。
荀三躲在石床侧面的一个凹陷里,松软的皮毛都不能再抵抗这非人的酷寒。
荀三心如死灰,想着还没有跟山下的书生说清楚,自己可能就要殒命在此了。
真是可惜可悲。
黑溜溜的兔儿眼里冒出点眼泪,又迅速结了冰。
荀三冷得不行,很没有骨气地向热源靠拢。
烛九阴感觉到小腿边多了一点热气,他停止漫长的呼气,低头一看,肥硕的大野兔四条腿像抱柱子一样死死抱住自己,长长的耳朵温顺地贴伏着它的身子,一副乖巧的模样。
烛九阴几乎都要相信他了,如果不是脸上刚刚被踢的地方还有些疼的话。
他艰难地移动了几步,野兔子也没有放开,更加艰难地抱紧了他。
烛九阴伸手,抓住它的耳朵,将他提起来与自己平视。
“你——”
“阿嚏!”
烛九阴作为上古时期呼风唤雨的神大概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在一炷香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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