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拦下,“还请大人莫气,主人只想见故人,只一位罢了。”
烛九阴冷笑,“就凭你也敢拦我?”
丹女微微一笑,在昏黄暗光下,平淡无奇的脸竟多了几分魅惑,“奴家只是听命行事,大人莫要责难奴家。”
荀三拦住烛九阴,“烛九阴!”他看了眼丹女,丹女嘴角微挑,眼里并无笑意,往后退了数步,半身隐进阴影里,眼睛却直直盯着这边。
荀三握住烛九阴的手,“当初你宽慰我,说这也许不是柳彦怀所为,我却始终不相信,记得以前,书生说什么,我便信什么,可是现在我都快记不得书生曾经模样了。”
烛九阴喉咙里如同鲠了一根刺,“你不要一个人去……”
荀三拍拍他,“你相信我——”
烛九阴打断他的话,“我相信你不会跟他走的!可是我不相信他,他不再是以前的柳彦怀,你身怀祝融火……”他可能会杀了你的!
荀三笑道:“所以你要随时做好准备,你的尾骨一疼,就要赶快来救我!”
尾骨的事是上次发现的,因为浸了荀三的心头血而不知为什么变得粉红,化了原身,只要烛九阴不刻意去幻化那一部分的血肉,尾骨部分便会始终□□在外,还可使火。
而在过来桥平镇时,荀三中指被一根木刺扎了一下,落出一滴血,中指与心脏相连,引出来算是一半心头血,谁知,这半滴心头血刚刚落出来,烛九阴的尾骨便是疼得在地上狠狠一摔。
凤兮说,这比作什么劳什子契约还来得爽利些,不会徒增束缚。
烛九阴看了仍在微低着头眼睛却往上翻监视着这边的丹女,眼里突然多了一丝得意的挑衅,低头吻住了荀三的嘴唇。
凤兮在后面翻了个白眼。
这个吻来得又突然又猛烈,狂风肆掠般在荀三口腔里扫荡一圈后又狠狠地嘬了一口荀三的嘴唇,荀三两片薄嫩红唇立竿见影地红肿起来,还泛着暧昧的水光。
烛九阴又移至荀三的耳垂,咬出了个牙印又舔了舔,耳朵是荀三最受不住的地方,嘤咛一声软倒在烛九阴怀里,任他在自己脖颈上种下一串串红梅点点。
魅姬咯咯咯笑着,似乎y发作,扭着腰肢慢慢游荡走了。
好半天烛九阴才放开荀三,荀三满脸涨成了个猪肝色,越过烛九阴肩头,悄悄瞥向站在身后不发一语的大王,大王一脸饶有兴味地盯着他,荀三缩回头,狠狠踩了烛九阴一脚,头也不回地走进甬道。
丹女脸色不太好,挥袖关了甬道口,而后剐了荀三几眼,大抵是觉得这样水性杨花的小妖精配不上自己的主人。
荀三还有些轻飘飘的,以前在外人面前,烛九阴不算守礼,倒也不会太过放浪,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一堆陌生人面前被亲得不知东西不晓南北的,腿都软了几分。
想想这样去见柳彦怀,岂不是明着告诉了他自己已经心有所属了?
思及此,荀三明白过来,烛九阴心里的小九九,笑了笑,便听见身旁丹女冷哼一声。
荀三当作没听见,那丹女却沉不住气,“奴家主人养了许多兔子,奴家以前还不明白,如今却是知道了。”
荀三微微一怔,便听丹女说道:“只是兔子x/yu旺盛,只要不好好隔绝,便一定会三五一堆抱在一起,不过几个月,主人庭院便已经满了。”
丹女有些生气,“还以为主人会将这些兔子送予奴家等吃了,主人却再次扩修了院子,还是继续养着它们!”
荀三不发一语。
丹女拦住他,指着他的食指指甲还是灰黑尖锐的,是还没有炼化成形的魔族爪子,丹女横眉怒目,“兔性本yin,你也不过如此,奴家主人痴恋于你,你也曾爱慕主人,却转过眼就和那种不神不仙的东西搞在一起!”
她扔下一句,“老娘真想在这里就把你给生吃了!”
荀三手心窜出一团祝融火,看向丹女,“试试?”
丹女虽不知此火是何,但却本能畏惧,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荀三这就知道了,即便连魔族也瞧不起烛九阴这种自降神格的大神,他心想,不知烛九阴和大王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想想就很好笑。
他笑了一路,想着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要说这个!
在甬道里并未走多久,荀三出了甬道却发现他已在钟山脚下。
重回故地,留兔亭四周立柱上的红漆已是痕迹斑驳,砖瓦之上青苔绿藓夹缝而生。
亭中故人已煮酒相待,见荀三走近,微微一笑,“久不见荀兄,甚是想念,备下几壶浊酒,还望你我今日不醉不归。”
荀三坐下来,左右望望,并未饮酒,问道:“长兀呢?”
柳彦怀动作一顿,还是答道:“已魂灭。”
“镇压他的魂魄想来是花了你不少功夫罢,”荀三垂眸,“米林城只是其中之一?”
柳彦怀不答,另道:“荀兄说要来救我,我很感动很欣喜,可是我没办法等到荀兄来救我的那一天。”
荀三声音有些哽咽,“我也没用多长时间啊……”
柳彦怀摇摇头,“这并非时间长短的问题,而是一开始,我便只是一枚棋子,到我发挥功用的时候就该发挥功用,荀兄,芸芸众生皆在‘宿命’二字里苦苦煎熬,你我二人并无特别。”
荀三看了看身后的钟山,扯扯嘴角,“我都不知道该恨你将钟山变成这副模样,还是该谢谢你保住了钟山山脉。”
柳彦怀道:“我不怕你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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