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躲避不怀好意的柏树小枝。
双脚一触地,他就将一直护在怀中的方诺抛了出去。而这个动作刚完,他便没有任何停滞的迅速转身,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墨剑,直刺松柏树干。
在距离他毫无防备的的脖颈不到两厘米的距离内,竟是停留着一排尖锐而又有一小手拇指大小的枝条,他的反应若是慢上一拍,怕是如今这利针已然完全刺入他脆弱的脖颈。
他面不改色地抽回了手中的墨剑,走出了柏树的领域。那一霎,完全被墨剑中的黑雾笼罩的长达二十米的柏树当众消失,只在余七身后留下一个宽约五米的巨坑。
其实,自从他身上的黑雾完全觉醒后,余七再也没有受到过任何伤害,的确是任何,所有攻击他的东西,不论是实体的还有非实体的,全都被他身上的黑雾吞噬殆尽。
其实这是很恐怖也是很不幸的,所有他接触的东西,任何他将要碰触的事物,都会当着他的面完完全全的被抹去存在,他成了永远的一个人。
当痛感和触感渐渐消失,似乎活着也便只是活着了。
所以,今日,在参加这个“苏醒游戏”时,余七才会表现得如此生疏,一方面是因为,他只参见过仅此一次的“苏醒游戏”后,便被扔进了永无止境的杀戮场,另一方面则是他的确被他身上的黑雾“保护”得太好了。
以至于,这是他将近半年来,第一次感受到了痛觉,很痛,但是,像真正的活着。
潮湿黏腻的空气,冷意刺骨的寒风,暗红深沉的月华,都在无声的诉说着这个校园,已经不再安全。
余七手中握着的墨剑一直没有松开,他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感受着周围明显不太正常的环境。
透过惨淡而又暗红的月色,他很清楚的注意到了,就在那宿舍楼坍塌的地方,原本倒塌的砖块由于一种未知原因而全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向着周遭散开的没有尽头的深渊,像是整个大地被劈开了。
没有人知道这深渊通向哪里。
不止如此,所有在他视线范围内的植物,全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高变粗了不止一寸。尽管它们的变化不似那株松柏这般夸张。
以他的目光,看到了,连前方的水泥路上,都冒出了丛丛杂草,明明这片马路前不久还刚刚翻新过,但是如今看来,却像是衰败荒芜了好久。
就在这不过几秒的勘察时间内,余七已经知道,这生长明显不正常的植物,正是第二个主导者的能力。这个在校园中进行的“苏醒游戏”竟然是能力叠加场!
怪不得,第一次苏醒和第三次苏醒的玩家之间的差距不可估量,不仅是起跑点的位置差了许多,连起跑点的待遇都天差地别!
作为只参加过由单一主导者引导的“苏醒游戏”的余七却是知道,第一批苏醒者若是能在第一个游戏中活下去,那么——
不过一瞬,他就将心中的种种思索全都丢在了脑后,他没有理会脚下明显蔓过脚踝的野草,一边握紧手中的墨剑走向方诺,一边扫了一眼左上方跟自身息息相关的数据。
【剩余时间:0406】
【体力值:95】
【能量值:68】
看到这剩余时间,余七心中有了一个想法。虽然他也不知这想法是否正确,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接下去一段时间内多加关注时间的变化。
“对、不起”,方诺声音颤抖的不像样,他眼眶都有些微红,想来是被吓得不清,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模糊的身影,话语中满是愧疚自责之情,“我、我好没用”。
余七听了这话后,只说了一句:“自己站起来”。
虽说余七方才用力将怀中的方诺抛了出去,但是其实力度和方向都很有技巧,所以被扔在草丛地上的方诺,身上并没有严重的擦伤。
可,仅仅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内,这两人直接从五楼跃到了地上,更是遭到了巨大粗壮柏树的攻击,即便是个正常人,怕是都会被吓得连脑子都反应不过来,更不用说方诺这个胆子不大的“体残党”了。
方诺全身上下都在打颤着,是那种不受意识控制的颤抖,他听到余七冷淡的嗓音后,用颤颤巍巍的双手支着身体的重量撑了起来。
“好、好的”,他声音颤抖得不像样,全是凭借着一股毅力站了起来,“你——”
话音未落,他本就强撑着站起身的双腿就再也撑不住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倒,扑在了余七的身上。
余七是有能力躲开的,但是他没有,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对、对不起”,方诺全身都扑在余七的怀中,他声音的颤音比刚才还要厉害了,“你是不是很疼,都怪我,全怪我……”
从来没有人询问过他疼不疼,被方诺问了一句,余七才反应过来,是有些疼。
他怀中是方诺温暖的体温,虽然浑身都在颤抖,但是两人紧紧相贴的触感,告诉他,这就是生命。
他略微一低头,就能看见这近距离的熟悉至极的属于自己的面庞在自己的面前心疼而又懊恼的自责,这种感觉无疑是很奇妙的。
余七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用没有握剑的那只手揉了揉方诺的头,极为罕见地安慰道:“我不疼,你不用难受”。
这就是原来的自己啊,即便原来的自己懦弱的一无是处,但是,他还是自己啊。
他有什么理由埋怨自己?
“对不起,谢谢”,方诺低着头,声音很轻地喃语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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