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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能正因为被宠溺过甚,弟弟一直不务正业,这些年也让父母操碎了心。“
这一次,当他时隔3年接到来自弟弟的电话后,也忍不住有些惊讶。
“哥,我要结婚了。”
举办婚礼的市几千公里……
卓维有些为难蹙起了俊雅的眉,把男人一个人留在家里行吗?之前他偶尔出差了一次,就让男人装他的助理,只要不开口说话倒也像模像样,简直让人怀疑他以前是否就做类似职业,可这次是去见家里人呐……
最终,他还是不忍心让男人一个人留在家里。
男人知道这个消息,高兴地一下子扑过去,“老婆,你太好了!”
卓维无奈:“记住,去了那边不能叫我‘老婆’,就说是我朋友。”男人点头表示记住了,就飞快地冲进卧室扒拉行李去了。
婚礼定在s市的郊区,请的人不多,只有双方父母亲友,显得极为低调。
这和卓涛一贯的作风极为不符,卓维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婚礼地点有些偏僻,也没有人专门来接卓维,他只好和男人坐着一辆出租车,沿着弯弯曲曲地小道转悠了许久,才来到一座乡间别墅,外面没有太多装饰,也没有什么人,卓维简直要以为他们走错了。
男人好像一直很紧张,面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冷汗。
卓维暗地里捏了捏他的手,给予鼓励的眼神,男人苍白着脸回了一个微笑。
他不敢和卓维说,这个地方他竟然觉得有些熟悉。
一种很不舒服,很压抑的感觉。
终于进入大门,敞开大厅里,身着华衣的人们熙熙攘攘,言笑晏晏,一位美女手握水晶酒杯走了出来,来人一眼就看到了卓维,瞬间如老友般热情地拥上来:“卓维,好久不见,这次卓涛结婚你这个浪子终于肯回来啦。”
卓维淡淡一笑,“你好,莫妍。”
“这位是……”她很快注意到卓维身边的中年男子,面容俊朗,气质不凡,但显然她并不认识。
“我朋友,姚天。”说罢,又对男人介绍道,“我的青梅竹马,莫妍小姐。”
他这才注意到到,男人的脸色似乎很不好。
男人恍恍惚惚地点点头,有些抱歉道:“对不起,我有点晕,你和莫小姐先进去吧,我好一点了再进去找你。”
礼堂里此时已经安静了下来,仪式似乎已经开始了,从门口已经能看到两位新人的亲密互动。
莫妍已经在催促,卓维又看了他一眼,这才被莫妍拉进了礼堂。
男人靠在门边,似乎在终于承受不住汹涌而来的纷杂记忆,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喘气。
从刚才,才远远地看到那对新人,那两个熟悉的身影,记忆的闸门便轰然打开,美好的,不堪的,无数过往一幕幕一重重,男人痛苦地握紧双拳,指甲都陷入了肉里。
他将一个年轻俊秀的男人困于身下,他吻着他,深深地进入对方体内,融为一体的快意几乎让他以为可以一辈子如此。
“卓涛,卓涛……”
卓涛曾经和他在一起三年,他所有对于爱情的幻想几乎都在那个年轻张扬的男子身上实现了。他最喜欢把卓涛压在身下,在他耳边叫他老婆,一向吝于花钱的他,只要卓涛开口他会尽力满足对方的物质需求,在他出事之前,他甚至为了想和他长久而不惜向妻子提出离婚。
他成年不久父母就不在了,他靠着一笔不菲的遗产作为启动资金在商场打拼,十几年时间将一个小小的贸易公司拓展成上市集团公司,资产过亿。早年,因为忙于事业,他根本没有自己的私生活。作为同性恋,为了不让世人的异样眼光影响自己的事业,为了隐藏这个秘密,他需要一个妻子,于是选择形婚。妻子杨新琳的地下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而自己的感情生活却几乎是一张白纸,直到四年前遇见卓涛。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却第一眼就被深深吸引。
他在那人身上燃烧了全部热情,最后却只落得无情背叛,满身伤痕,精神崩溃。
真可笑,即使在他精神失常期间,他唯一记得的竟然也是他,和卓涛有七分相似却更为出色的卓维才因此被他缠上。
男人低低地笑起来,声音中渐渐带上了哽咽,将眼中的湿意逼回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要去把他失去的,一一找回来。
卓维一进入礼堂,就有各式各样的人来和他打招呼,他年轻俊美,气质谈吐一流,事业成功又单身自然是许多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他一开始还一一应答,但很快就不耐烦了,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他频频望向门口,心想男人哪里不舒服?为什么还不进来?
正准备出去看看,一个小孩突然过来递给他一张纸条,他带着疑惑展开一看,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对不起,再见。
第八章 熟悉的陌生人
歪歪扭扭的字迹他很熟悉,男人一开始不太会写字,实际上是他知道怎么写,但写得不是很好,有点像小学生字迹,这是神经受到损伤的人经常会出现的状况。
于是他随手扔给他一本字帖,男人会每天晚上在台灯下练习,那一笔一画认真的小模样往往刺激得他兽性大发。
学术界普遍认为人体的神经性损伤是不可逆的,但他还是通过一周一次的微电疗刺激,普通的物理疗法,和不断改进的新型药物让男人恢复了过来,以男人为样本的论文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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